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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索明从水中跃出,通体肌肤晶莹瓷白,熠熠生辉。不多时,光芒淡去,王索明收摄内力,肌肤转为正常的象牙白质感。

这《琉璃玉体功》练成后只要行功,体肤便光滑如玉,坚硬如琉璃。

抚摸着光滑的皮肤,王索明不禁感叹,这恐怕是一门让所有侠女都疯狂的绝学。

至于这功法的效用,倒让王索明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知识:

琉璃,本质上也是一种陶瓷。而陶瓷,有着高硬度,高刚度,高耐磨性,耐高温,抗氧化的强大性能。

有人认为陶瓷很脆,容易碎裂。殊不知坦克装甲中广泛运用陶瓷材料来吸收冲击能量,凭借陶瓷装甲,坦克甚至能抵御中子弹和反坦克导弹。

天下各类柔性暗劲,发力后大多需柔韧物体传导劲力,故而柔性暗劲对肉体杀伤力巨大。钢甲之类,亦有韧性,所以暗劲破甲功效也极佳。

但对于琉璃这类高刚性材料,其破坏前韧性接近于零,不存在受力后的形变,所以柔性暗劲的渗入伤害大大降低。

这《琉璃玉体功》,可以说可克制天下一切柔性暗劲。

而对于刚强爆裂之劲,琉璃亦可借助自身碎裂来吸收冲击能量。因而也有缓冲抵挡刚劲之能。

王索明是在水压下练成此功,练功时每一寸外在肌肤都被高压包裹锤炼,因而此功不似传统硬功那般存在罩门,周身上下无一弱点。

这浮云子竟创出如此刚柔皆御,浑圆无漏的功法,真乃一代天骄!

话说回来,浮云子好歹也是参考着《玉衣功》三五载水磨工夫才练成,王索明这短短两日,就已初具雏形,到底不知谁更妖孽。

况且浮云子的功法需以真气催动,而王索明的外来真气已在功成时刻耗尽,因此他已将行功路线改良至能以内力作为能源。

以他的内力容量,约莫能抵挡暗劲高手全力一击。

明劲高手,能生受暗劲宗师一击而无碍,可在江湖上留下传说。

此番关山一行,解决了真气堵塞经脉的问题,初步领悟了寒玉劲,练成了《琉璃玉体功》,实在是收获颇丰。

王索明兴奋地仰天长啸,随即收拾好翻在水面上的白鱼,牵着驴子,高歌向府城走去。

……

隆盛五年八月中旬,李府。

“茵茵,茵茵!”一个体貌丰伟的中年男子在李三小姐闺房外温声唤道。

“爹,你回来了!”李三小姐蹦跳地跑出来,亲切地挽着父亲的胳臂。

“哎呀,我们茵茵长大了,真是好生俊俏,哈哈!”

李老爷认真地打量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心肝闺女。

李德曜任刑部郎中,部务繁忙,三年才回乡省亲一次,女大十八变,三年不见这女儿已经美的有些不敢认了。

李三小姐羞红了脸,因为她正梳妆打扮准备出城迎接良人,爹爹不是明天回来么,怎么今日就到了……

李老爷哈哈一笑:“我听说茵茵前些日子得了一幅画,画工栩栩如生,精妙非常,不知我老李可否一观?”

李老爷到底是风雅文人,好诗文亦好书画,听姨娘说女儿这里有幅举世佳作,就心痒难耐,特意前来观赏。

哪个说出去的?是二表姐还是三堂妹?真是个多嘴的!李茵茵心里一时有些慌乱。但久别的父亲提出的请求,又怎好拒绝呢。

画卷缓缓铺开,李老爷看着画中女儿的身影,一时愣住了,自言自语道:

“竟能如此相像?”

回过神后李父不断击掌赞叹,线条细腻,色彩纯净,神意朦胧,把小女描绘得栩栩如生而又仙气飘飘,纵观画坛大家,谁人可做到如此地步?

仅此一幅,画者必青史留名!李老爷心里下了论断。

“茵茵,这是何人所绘?”李老爷急切地问道,在他记忆里莱州似乎并无这等人物。

“啊,这个……”李三小姐扭捏地绞着手指。

李老爷一看自家女儿的小儿女情态,心道不好,家被偷了!但顾及女儿颜面,并未再问,而是转叙他话。

又和女儿聊了一会儿,李老爷借故告辞,忧心忡忡地到了李老太太阁内。

看着儿子皱起来的眉头,老太太猜到几分来意,心下有些好笑道:

“大郎,坐吧!”

李老爷闷头坐下,丫鬟上了茶点,退了出去。

“母亲,茵茵这孩子,也到了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不知,她有没有中意的?”李老爷直接道明来意。

“你呀,一回来就关心丫头,几个男儿没见你问一句,倒是偏心!”老婆子调侃了儿子一句。

“男儿郎们,自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女儿家么,就得做长辈的多操心了,哎!”李老爷叹着气解释道。

“三丫头么,倒真的有情况。”李老太太淡淡说道。

“怎么?”一听说女儿有情况,李老爷瞬间精神了,着急地问道。

“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讲。”

“这茵茵么,不知怎么回事,就喜欢上一个书坊伙计,二人经常在街上见面。”

书坊伙计?经常见面?李老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李家书香门第,世代为官,我李德曜的女儿怎会和一个匠人相好?

“绝无可能!”李老爷喊道。

“茵茵自小心高气傲,豆蔻年华时对各地才俊都不屑一顾,怎么会喜欢一个匠人,绝无可能!”李老爷根本不愿相信。

李老太太平静地等待自己的儿子接受现实。

片晌,李老爷问道:“为人如何?”

“倒是个本分老实的。”李老太太答道。

李老爷摇了摇头,李老太太却说道:

“我就知道你眼界高,我又替茵茵寻了几人,你且参谋参谋?”

“还是娘有心,快说说看。”李老爷好似找到了救星。

“有一人,俊朗非凡,书画无双。”老太太将几本金刚经给李老爷看,李老爷看着俊逸非凡的字体,顿感舒畅,交口称赞:

“这个好,这个好,就是此人替茵茵做的画吧,技艺绝妙,可称圣手,实乃良配!”

老太太也跟着儿子一起笑起来,继续说道:

“还有一人,侠肝义胆,智勇双全,雨夜上落乌,破了金坛大案。”

“可是那王氏兄弟其中一人?”李德曜身居刑部,自是知晓这惊天大案,但事涉家乡,为了避嫌对其中细节过问不多,只知当夜三人为一和尚和王氏两兄弟。

“正是。”

“真有如此才能,我又在刑部,倒可以栽培一番,此人亦是佳婿。”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道出最后一位人选:

“还有一人,乃莱州新科案首,年方十七,这是他给茵茵写的诗句。”

老爷一听是十七岁的案首,又看到“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和“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两句,不住点头道:

“此人最佳,此人最佳,若能得此夫君,是茵茵之幸。”

李老爷在嘴里念叨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母亲,几人都对茵茵有意么?”

“确实探听过,都深慕我家三丫头。”老太太答道。

“倒是劳母亲费心了,有母亲在,是我李家后辈之福。”

“那你选好哪一位了么?”老太太不听儿子的马屁,径直问道。

“倒要看茵茵更中意哪一位了,反正不可能是印书匠!”李老爷说完,突然发现母亲面色不虞。

“这印书匠,怎地?”李老太太试探着问道。

“若我说以上四人,其实是一人呢?”老太太面有寒霜,语气不善。

“怎么可能?”李老爷瞠目结舌,以上四人俱是一人,这也……

“李德曜!你当官当久了,心里是不是只剩嫌贫爱富那一套了?还不如你女儿!”老太太的数落滔滔而下。

“若不是茵茵在他还是印书匠时就认准了他,后面的画中圣手,少年侠客,新科案首,哪个轮得到你?!”

“休要让荣华富贵蒙了眼!人活一辈子,活得是一颗心,一口气!儿啊,你要当心呐!”

李德曜先是大脑里一片混沌,一时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听到母亲这些话,耳边嗡嗡好似鸣响了警钟,当下倒头向母亲拜去:

“娘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有母亲在,是我李家后辈之幸。”

言语诚恳,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