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
这话提起莫闻的兴致，原本还有些蔫蔫的眼神瞬间放光。
[宿主，先跟典典来。]
小水母说着就往外飘着，莫闻紧跟其后。
根据它的指引，他逐渐来到了一个类似贫民窟的位置。
没有想到这个居民区附近居然有这种地方。
莫闻脚步不停，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现在正巧是中午，大部分的人都在家里煮着吃的，还有几个穿着灰扑扑的小孩站在角落看着他。
跟着跟着就走到了一个比周围还要破烂的房子面前，都是灰的窗户框上面还沾着报纸，似乎是用来挡风用的。
还没有等莫闻问出声音，就发现房子里面的动静大的有些不对劲。
咳嗽声，东西翻倒的巨响，还有男人的大嗓门。
踌躇了几秒，莫闻靠近了早就没有了门的房前。
很黑，里面都是尘土的味道。
“是他自己摔倒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再抬头时莫闻就对上了好几张凶狠的脸。
此时他们的神色很是慌张，一把推倒了挡在门口的莫闻，脚上像是抹了油。
“爷爷？爷爷！”
还没有等莫闻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昨天的那个小孩！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其他的就闯了进去。
宁霆手搭在老人的身上，手里按着的布已经开始变红，此时正在焦急的喊着老人让他不要闭眼。
“让开，你打电话。”
莫闻手上速度很快，直接撕掉了里衬的棉布叠了两层替换掉了伤口上沾满灰尘和鲜血的粗布。
已经没有时间细想莫闻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宁霆手虽然在发抖但还是颤着声音把地址干脆利落的报给了对面。
救护车来之前还要一段时间，在那之前压迫止血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听着宁霆已经挂掉了电话，莫闻看向宁霆说。
“把我身上的里衬撕了，撕大块一点。”
原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宁霆似乎找到了稻草，听从莫闻的话撕了他的衣服，看着他之前处理的样子叠好递给了他。
将厚实的布附在了之前的布上，按这个出血速度怕是等不到救护车来，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僻。
莫闻的脑门上已经有些汗了，本来这个处理方法是不好的，不过现在没有条件。
不断环视周围，除了一些纸箱和稻草，能用的东西也没多少。
“不用忙活了。”
面前呼吸沉重的老人轻声开口。
宁霆的身体一颤，把手上的血和灰在裤子上擦了擦，握住了老人的手。
“爷爷。”
他此时不想流眼泪，就是觉得胸口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是有人在紧紧抓着他的领口将他吊起在空中。
老人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此时正午阳光正烈，他似乎看到了他老伴正在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随后很是担心的看了眼宁霆的方向。
微微转了转头，往日都很难看清的身影此时清晰了。
“小霆，长大了。”
说着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掀开了宁霆的刘海，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正在泛着晶莹的光，眼眶红红的却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
“你奶奶生气了，我去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