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两个男人坐在办公室里郁闷的要死。
刚刚他们俩去重症监护室看了看,侄女的病情已经好转,稳定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但这口气咽不下去,尚家最近这几十年虽然不得志,也没什么发展,可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二哥,你说这件事怎么办?洪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位给我们的资料应该都是真的。”
对于洪家的崛起史,尚家的两个男人还是知道一些的。
包括洪家每个成员的发展,他们也都门清。
甚至也知道艾沐与尹家小少爷结婚了,并且这个小女孩还是尧家唯一的小辈,如今尧家的老爷子不在,把尧家当家人的身份也传给了小女孩。
这样的洪家哪里是他们惹得起的!
至少以洪家现在的地位,京城里那几大家族想要招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也不能怂了,我们占理,何况,当初大哥可是答应了那人的,我们尚家能得以发展,摆脱几十年的苦运,不能到头来,说话不算话啊。”
听到二哥的话,老三沉默了。
其实他一直不同意大哥的做法,尚家这么多年虽然发展的颓势,但也熬过来了。
小辈们也都很努力,只要小辈们起来,早晚会好的,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走捷径总要付出不对等的代价。
但他位三,说话没有力度,如今也不能挽回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做了。
“二哥,我还是觉得洪家不好招惹,但我相信他们是讲道理的,所以,一会儿我们还是不要咄咄逼人吧。”
老三有些犹豫,可老二坚定,他一直拥护老大的所做所为。
所以当听到三弟说这些话的时候,忙打断对方。
“你这说的什么话,总之这次洪家犯在了我们手里,是一定要他们付出点什么的。”
两兄弟正小声的商量着,那边,艾沐,尹东承和洪小妮已经走进办公室。
尚家男人看见洪小妮进来,忙起身。
“洪小妮,虽然我知道人不是你打的,但是你朋友也要负责任,你们该赔偿的,这难道是我们说错了?”
尚老二挺挺脊背,声音无比宏亮的叫嚣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
洪小妮见尚老二梗着脖子大喊,刚想开口阻止对方,就见艾宝拉拉自己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开口。
等到尚老二把所有的话说完,艾沐这才与尹东承走到去,然后直接坐在沙发上。
尚家男人虽然没见过艾沐本人,但照片见了不少。
包括尹家小少爷,虽然不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甚至低调的几乎,京城的富家子弟没人认识。
但是那人给他们资料的时候,里面有尹东承的照片。
艾沐与尹东承的长相都十分养眼,甚至尹东承还能高一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人把我小侄女打了,她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护室,所以你们洪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否则,我们就去控告你们。”
这种事,控告是一定会赢的。
因为打人本就不对,而且还把人打进了重症监护室。
但有一点,四安的心智不全,做出不对的举动可是适当的减轻责罚。
当然这些,尚家人是不清楚的。
眼前,艾沐见尚家咄咄逼人,也没恼怒。
毕竟他们的确有错在先,虽然事出有因,可无如何,打人不对。
“两位先生,有事我们慢慢谈,请坐,小妮姐,去给两位先生沏茶。”
洪小妮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她的办公室没有茶壶,她平时不怎么喝茶,但是高元亮的办公室有茶壶。
洪小妮转身去院长办公室,此时,高元亮才巡查工作回来。
到了一个新的位置,任何人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好在高元亮做了很多年的院长,这方面的经验很足,所以适应能力很强悍。
这会儿,才坐在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就看见洪小妮敲门进屋。
“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师姐来帮你处理尚家的事?”
洪小妮的校友被四安打到住重症监护室这件事,即便没在医院传开,可大部分的医护人员也都知道了。
私下不谈论,就是因为洪小妮平时会做人,关系相处的都很和谐。
所以这件事发酵的才不算厉害。
“艾宝让我来沏壶茶。”
沏茶?
高元亮眸光闪闪,师姐要搞什么,为什么沏茶?
倒白开水不也一样吗?
想到这里,高元亮的脑袋瓜子开始迅速的转动,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忙把自己面前的茶壶推到洪小妮面前。
随后又拉开自己的抽屉,递给洪小妮一个MP3的音乐播放器。
这东西,可是新出的,能放歌,能录音,一个小小的要两三千块钱。
原本是师姐让他给萧冰用的,萧冰平时带孩子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艾沐就想着给她弄个听歌的,这样带上耳机子,也不妨碍孩子,老人休息。
而且方便,小巧。
“你把这东西给我做啥?”
“你进去后,就开启录音,凡事都要有个准备。”
高元亮做院长这么多年,也算是在官场上混的,经验老道,心眼儿也多。
洪小妮自然是比不过,可她认可好原谅的做法。
“好,那我回去了。”
话落,又拿了两个茶杯回到她的办公室。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按下了录音键。
房间里,洪小妮给二人倒了茶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
艾沐听力本就惊人,高元亮的办公室就在洪小妮办公室的旁边,一墙之隔。
刚刚师弟与小妮姐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心里不禁给高元亮用力的点个赞。
这货儿心眼多啊!
“两位先生,那你们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艾沐的脸上挂着温和笑,细看,那笑不及眼底。
给人一种很疏离,却又有威压的感觉。
两人没想到这个叫艾沐的小女孩气场如此强大。
还有坐在其身边的尹家小少爷,即便不说话,安静的坐在那,也会让人觉得心神不定。
“该如何处理,应该是你们的事,怎么能轮到我们来要求呢?做错事的不是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