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虽然隶属于‘无偿阁’,但却是单独被划分出来的一个组织,考古到几百年前,只算一个堂口。
而建立这个堂口的无偿阁阁主当时也是因为在时代的背景下,无偿阁受人约束,为了能更好的发展才设立这么一个堂口,以便于收集信息为己用。
不成想,‘影’发展了几百年,规模越来越大,其内的人才也越来越多。
到现如今,‘影’内所有的人员隐在全世界各地,每天都会收集几十万条有用或者没用的信息以供‘影’的管理者筛选。
并且为了能保证‘影’的正常行动,也为了保护其成员不受到迫害,‘影’也养了一批最可怕的杀手。
这些都是文珩告诉艾沐的,所以紧急时刻,艾沐觉得想要人,找影就成。
而这一代‘影’的管理者,管理‘影’已经二十年了,年少十五岁时接管管理之位,现如今三十五岁,可以这么说,他从来没遇到这种事。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派人,先去救师傅,我马上就到。”
艾沐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派不上什么用处,但她医术好,有空间能自保,至少在关键时刻能救师傅一命。
“啊……好,好,我这就去。”
已经许久没开口说话的‘影’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着,挂断电话后开始联系‘影’的安保人员(杀手)。
而艾沐也拨通了洪文成的电话,告知对方方位后,火速跑到楼下,与四安,杨琛,央金一起赶往出事地点。
张凤珍见女儿几人跑着离开的,神色有点懵,“彩卓,彩卓,艾宝这是干什么去了?”
同样在厨房忙罗的张小红也跟着跑出来,有点焦急的转头找彩卓。
彩卓崩溃的抽抽嘴角,她也不知道艾宝去做什么。
刚刚艾宝看着自己那眼神,她知道一定出事了。
她武力值也不行,所以但凡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时,她都很少跟着,也很少参合,生怕给伙伴带来压力。
“咳咳……婶儿,艾宝有急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啊,有四安和杨大哥,央金他们三人跟着,四安功夫那么好,不会有危险的。”
张凤珍也希望自己是瞎想,可刚刚她看见了女儿的侧脸。
那严肃冰冷的模样,是许久不曾见到的,一定出事了。
不知道怎么的,张凤珍就是觉得心里不安,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尹东承的号码。
接到未来岳母的电话,尹东承心里‘咯噔’一声,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接到未来岳母的电话。
虽然他与艾沐已经说要订婚,可这件事还没告诉众人啊,他也打算等到艾沐生日那天在公布的。
这是出事了?
“喂?婶儿,有事?”
“东承啊,不好了,我刚才看见艾宝和杨琛,四安,央金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脸色非常的难看,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听到张凤珍的话,尹东承双眸瞬间迸射出冷冽的寒光,就连站在一旁的左晨与佑天就察觉到老大的不对劲。
“少主,怎么了?”
两个人紧张的望着尹东承。
然尹东承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收回眸中的冷冽,轻声的安抚未来丈母娘。
“婶儿,别担心,有四安在不会出事的,你放心,我这就联系人去查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遂即挂断电话便直逼拨通了尧博涵的电话,并且还通知了自己在上京的势力,立刻马上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艾沐紧张的事不多,一定是亲近的人发生了意外。
想到这里,尹东承又拨通了洪文成的电话,结果人不在。
“左晨,佑天,准备,我要回上京。”
“好,我这就去准备。”
他们许久没用直升机了,如今为了不被上面关注,早就乖乖的坐飞机。
看来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
明月如钩。
京郊的废弃工厂内,文珩被绑在铁栏杆上,身上全是鲜血,胸腹处好几处刀伤,肩胛骨处还有枪伤。
文珩低着脑袋吐掉口中的鲜血,看着来人,虚弱的露出笑容。
“为了抓我,你可真是费劲力气。”
“不然呢,当初要不是你干涉,我父亲和家人也不会纷纷葬在大火中,全家一百三十条人命,就只剩我一个,文珩,你觉得你不亏欠我吗?”
站在文珩对面的人抬手对着文珩就是一鞭子,鞭子上的倒钩落在文珩的身上,瞬间被刮下来许多血肉。
文珩忍住身上的疼痛,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你还是没变啊。”
除此之外,文珩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知道自己快活不成了。
纵使他被纯净能量改造过,伤口恢复速度快,但也架不住血流不止。
被折磨将近六个小时,他身上的血不多了。
他要留着最后一口气,见见他的小徒弟,见见他的老友蒋正国,否则就算死了都不会瞑目。
见对方又不理会自己,女人终于急了。
对女人,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一个杀疯了眼却仍旧下不了手的可怜女人。
“文珩,你个畜生,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女人眸中含着泪,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笑话吗?当初你不说一句话直接把我扔到国外,除了给我钱,你没再见过我,这就是你说的救了我?”
“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在做什么,我查了当年的事,要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们家也不会落的那种下场。”
“文珩,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就这么无视我,无视我吗?!”
文珩听到女人的哭声,脑海里却回想起几十年的旧事。
三十年前,国家动荡不安,几股政权内斗。
那时候的他正值壮年,三十七八岁,有深爱的女人,也有过命交情的朋友。
忽然有一天,一个老友来找自己,进门就跪下了。
“兄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求兄弟拉我一把吧。”
彼时,文珩身边的女人神色疑惑的拉住心爱之人的胳膊,“珩,怎么回事?哎呀,怎么跪下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