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勇并没有让蒋正国为自己的父亲治疗病症,而是将几个人直接送回了旅店。
回到旅店后,卢志勇破天荒的没有收拾卫生,而是急匆匆的出去了。
再过了几分钟,昨天那个很热情的女孩又来了。
但今天的反映不似昨天那么热络,除了打扫卫生,并没有与彩卓等人说一句话。
这前后的落差令彩卓和央金十分疑惑。
房间里,艾沐为文珩针灸后,又给对方服用了药丸,文珩这才安静的睡着了。
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好的文珩,此时过分的疲惫,根本来不及询问徒弟,自己到底怎么了。
看着文珩略显苍白的脸,蒋正国担忧的望着小孙女。
“文珩究竟怎么回事啊?虽然身体逐渐虚弱,可怎么还吐血了。”
蒋正国知道小孙女有自己的秘密,但对方拿出的药绝对都是上等甚至是特等的草药,疗效比普通草药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有这些灵药吊着,文珩的生命体征不会下降太多。
“爷爷,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需要再观察观察,不过我刚刚给他针灸了下,状况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给他做个手术吧。”
原本属于他的器官给他放进身体里,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行,毕竟身体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物体代替原本器官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而一直被白色布包裹着的器官,始终都很鲜活。
艾沐敢确定,能如此绝对跟那块布料,或者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总之,太离奇了。
想到自己将来或许也要面临这样的场景,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好。”
蒋正国也觉得天天放在贴身的兜里不是办法。
两人不想打扰文珩休息,所以来到隔壁房间,当然蒋正国也顺便跟小孙女提了提卢志勇父亲的事。
“不会吧,爷爷,你确定?”
“我确定,而且很肯定,他们这么做与白头镇流传的那个诅咒有关系。”
不能白头已经成了许多人的心病,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你是白头镇的人,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除非你一辈子不结婚。
可又有几个一辈子不结婚的?
难道都当和尚尼姑?
“那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毕竟看穿了人家。”
艾宝有些担心,总觉得发现人家的秘密不是件啥好事。
“是啊,我也担心,所以,艾宝,我们要不要提前离开。”
征求了艾宝的意见后,一行人决定迅速离开白头镇。
他们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而且还有病人,怎么都不能正面与白头镇的抵抗。
于是收拾好的行李后,还不等一行人上车,那边旅馆的门已经被一群人堵上。
为首的是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旁边还站着卢志勇。
看到这将近三四十人挡住了去路,艾宝忽然觉得她的福娃体质是不是变了,最近水逆啊!老能遇到不顺心的事。
“你们这是做什么?”
蒋正国看向来人,态度温和的问了句。
其中站在中间的男人蹙着眉头看向蒋正国,声音低的吓人,“是你刚刚给我大哥看病了?”
大哥?看来这个人是卢志勇的亲叔叔。
蒋正国点点头,“对,是我看的。”
话落,就见那个人手臂一挥,瞬间,身后涌出几个人打算抓蒋正国。
可是有佑天与杨琛在,怎么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别看对方人多势众,但佑天与杨琛可是尹东承麾下的大将,以一敌十都是轻轻松松。
不消片刻,二十多人全都被两人打趴在地上。
这时,卢志勇还有前来叫嚣的三个中年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蒋正国笑笑走到几个人面前。
“我只是个大夫,职责是救死扶伤,你们希望我给他看病,那么我就看,不希望,我们就走人,无意与你们为敌,也无意干涉你们做的那些不人道,有悖于伦理纲常的事。
但这……不代表我们好欺负。”
中年男人看看蒋正国,又看看倒地地上的几十个青壮年,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了的大人物?
不过就是两个年轻人,就把他们所有人都打趴下了,印象中除了军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外,好像也没别人有这等功夫了。
中年男人也算有见识,至少在八二年的夏国,能有此等功夫的基本都是战士,并且不是普通的战士。
“对……对不起,我……我们也是真的急了,其实我们也是怕你们把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惹来众怒。”
中年男人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蒋正国无奈的摇摇头,“你们的做法我不做评价,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他可不想继续留在这,小孙女身体也不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这时,卢志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向蒋正国。
“大夫,大夫,求求您给我父亲治治病吧,我知道我们的做法不对,可是这个诅咒跟了我们几百年,我们抗争过,可仍旧敌不过宿命的安排。”
就连心中喜爱着某个女孩,都不敢轻易开口认爱,就怕两个人结婚后,只能在一起短短二三十年,到了四十多岁,就必须死去。
卢志勇哭的伤心,不仅是为父亲母亲,为自己,还是为所有白头镇的老百姓们。
白头镇的传言很可怕,所以外界的人根本不与他们来往,他们这个镇子就像是被孤立了一般,除了自给自足,便只能招招外来的旅客,在这里停留个三两日。
当然,唯一能换取货品的机会,就是几天一次的赶集。
因为白头镇是附近最大的镇子,就算所有人都抵触,可也必须要生活。
赶集的时候,大家都尽量避免少说话,多做事。
总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深的伤着白头镇的老百姓们。
可他们也无力改变这种现状。
“大夫,真的求求你了。”
卢志勇跪在地上给蒋正国磕头。
蒋正国快速的扶起对方,轻叹了声,“病我可以为他治疗,但你们的方法……太邪门了,哪怕是我治好了,他最多也就能活三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