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开门,刚进家门就吐出一口寒气。
暖气房犹如夏天的温度与外面刚入春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柱子回来了?”
高小翠正在给炉子里面添火回头高兴地问道。
“嗯。高姨,爸。”
何雨柱笑着把家里一堆人都招呼了一个遍。
大哥回来了,弟弟妹妹都很高兴。
别看何雨水已经长大了,但是她见到何雨柱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扑过来。
何雨冬作为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自然不能放过让哥哥抱抱的机会。
何雨柱在一声声哥哥中逐渐沦陷,一边牵着何雨水一边抱着何雨冬。
笑着说道:“爸,轧钢厂最近怎么样?是不是上面派来人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脸色突然一变。
他想了一下说道:“是啊,上面先是派来了一个副厂长说是来学习经营的。可是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这个副厂长好像……好像姓杨。”
杨厂长?!
这可是何雨柱的老相识了。
因为重生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改变。
本来他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厨子的,现在竟然做上了外交官。
再说贾家,本来棒梗这个大盗会顺利降生,结果因为贾东旭死的早,他直接夭折在了秦淮茹的肚子里,连出生的机会都没了。
等等等等……
太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可他没想到的是,轧钢厂的命运却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我这边也听到消息了。个体经营的小生意可能还需要时间,但是这种大厂子基本上派下来的人就已经定下了。说是公私合营到最后还是会变成公有制。这天啊,看来是彻底变了。”
“是啊。我听说最近好像外面又在抓小商小贩经营的摊位了。只要抓到了,东西全部没收!”
何大清说道。
“不光是这样,以后咱们买东西不光要有钱还要票了。过不了多久我看就要张罗着换钱了。一万换成一块钱。”
“一万换成一块钱?!”
高小翠一下子懵了。
她至今没算明白这个账。
在她心里一块钱都不够买个糖豆的。
这不是缩水了吗?
“对啊,高姨。以后我们就没有那么大票子的钱了,都是一块一块的。最小的钱啊要按厘算。”
“那够干什么的?”
高小翠摇摇头说道:“一块钱连个糖豆连一颗大米都买不起。”
“哈哈!”
何大清笑起来说道:“都一样的。不过就是等比例的缩小面额而已。一万和一块钱的使用功能都是一样的。”
“等比例我看也不太能见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换钱这个事儿刚开始可能还是按照一万比一的比例,可是越到后面就越有人出幺蛾子。我看啊,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咱们家账面上的存款太多了。如果后面出了差错,咱们这些年都白干。”
“咱们家的钱都由你把着的。我放心。”
何大清点点头。
“柱子,你之前说最保准的事情就是把钱换成票。这样是不是就能减少损失了?”
“对。”
何雨柱说道:“我已经在筹划这件事情了。政策还没有彻底下来。等到消息确定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去做。要跑在起跑线上才行。”
“柱子办事咱们就放心好了。”
何大清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咱们家有柱子在肯定饿不死!而且还会活的挺好!”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
秦淮茹是个行动派。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她自打为了这个家开始摆摊之后还化身成女强人了呢。
这回她想到了卖毛衣毛裤的主意,很快就付诸了行动。
她趁着天黑去找纺织厂提供毛线的女人。
女人从厂里拿东西往外面卖的确不是很光彩。
所以她们俩都是暗中交易。
女人在月色下给秦淮茹拿了一袋子毛线说道:“这什么颜色都有,你打开瞧瞧。保准你好卖!”
“不瞧了,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秦淮茹笑笑说道。
“这一袋子得多少钱啊?”
“咱们俩这交情,你就给我一百万就得了。”
“啊?咱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个价啊!”
秦淮茹一惊。
一百万的毛线,金线啊?
“当时我想着弄不出来多少,所以跟你说五十个就够了。你看看这份量,这花色。五十个哪里够啊!你要是要不上那么多,你就少拿点。但是五十个确实给不了你这么多。”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经过她这些年做生意总结出来的经验。
做买卖就是不能舍不得投资。
不说别的,这毛线要是质量很不错,织出来的毛裤毛衣也好啊。
质量好的东西也能卖上个好价格。
秦淮茹想到,把心一横说道:“行吧,一百个就一百个。不过先说好了,如果这批货有什么问题。我可要来找你的。”
“你放心吧!”
那女人悄悄贴在秦淮茹的耳边说道:“这批货不止是我们厂里质检不合格的,我还参了一点好东西!”
“啊?”
秦淮茹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被发现了不会出问题吗?”
“出什么问题?”
那女人笑笑说道:“法不责众,大家都这么干,我怕什么?大不了拉出来所有人垫背。你就拿去用吧,不用担心这些。”
“行吧。那我先走了。以后有这样的东西记得还给我。”
“放心吧,你卖好了,记得也给我拉拉生意!”
两个人在月色下告别。
秦淮茹拖着一袋子毛线回来的时候,蹑手蹑脚的。
竟然还碰见了出门上厕所的刘海中。
“秦淮茹?!”
刘海中惊讶的打了一声招呼。
秦淮茹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吓死我了,刘叔。您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这干什么呢?”
“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的扛着个大袋子要走哪去?”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撒谎道:“这不给我妈准备纳鞋底的东西吗?不跟您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秦淮茹逃也似的跑了。
刘海中挠挠头还是疑惑不解:“这纳鞋底要用一袋子材料?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