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
打响第一遍上课铃的时候,何雨柱拿着书本踏上了讲台。
“起立!”
“老师好!”
“请坐吧。”
何雨柱没有抬头,低头翻着花名册,上面有签到的笔记。
他不习惯点名。
所以通常都是看看签到笔记心里有个数目就行了。
“今天这堂课我们接着讲俄语中的语法运用,大家把书翻到第二十页。”
何雨柱写完板书,回头的那一刹那,突然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在角落里看见了徐慧真。
她怎么来了?
他满脸疑惑,可徐慧真却一脸从容的看着他笑呢。
何雨柱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还是收起心情继续上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何雨柱才如释重负的把徐慧真叫到了没人的角落里。
“你怎么来这的?”
徐慧真掩口一笑道:“报名个夜校还不简单?”
何雨柱人麻了。
她不会……
“傻小子!”
徐慧真看出了何雨柱的窘迫,赶紧解释道:“看你给吓得。你放心吧,我没有报名夜校天天来上你的课。只是来旁听一节课。顺便问问你,待会儿有没有时间出去逛逛。”
何雨柱如释重负。
偶尔私密的约会还行,这要是天天待在一起难免会惹人怀疑。
徐慧真在外人面前还扮演着一个寡妇的角色。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
说三道四的,对自己对她的名声都不好。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你去校门口的小树林里等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徐慧真笑笑,她能理解何雨柱的担忧。
景山公园。
两个人大半夜的逛公园,还别有一番浪漫。
何雨柱和徐慧真肩膀挨着肩膀慢慢走着,气氛恰到好处的样子。
“柱子,关于我,你有没有什么想了解的啊?”
徐慧真突然问道。
“如果你问的是过去,那我没兴趣知道。如果你说的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慢慢了解。”
何雨柱笑笑,回答的恰到好处。
“平时嘴巴挺笨的,到这种时候又说的贼溜。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装的之前。”
徐慧真粉拳敲打到他的胸口上。
“跟你我装什么?开始的时候,我可真以为我们是朋友。”
何雨柱调侃的语气让徐慧真难免脸红。
那一晚也不分不清到底是谁主动的。
可徐慧真总觉得自己大何雨柱五岁,好像自己的责任更大一些一样。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徐慧真岔开了一个话题,拉着何雨柱坐到了公园的长椅上。
月光洒落在两个人的脸上肩膀上,他们侧坐着身体,看着彼此。
两双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徐慧真的脸微微发红,与何雨柱对视了三十秒中之后,她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慧真姐。”
“讨厌!”
徐慧真打掉了何雨柱过来捏自己下巴的手。
这一次是何雨柱主动的。
这个吻十分的缠绵,十几秒钟的时间,徐慧真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你们干什么呢!”
这时候一道光束从远处射过来。
何雨柱很快意识到那是手电筒的强光。
夜晚的公园里有保卫大爷巡逻,这时候的人还很封建,大晚上的在公园孤男寡女的卿卿我我。
抓住了就算这时候没有流氓罪这个罪名。
可也免不了被教育。
“快跑!”
何雨柱反应迅速,赶紧拉着徐慧真的手就跑。
他们穿过公园里的树林,跳跃过人工湖的小桥,一路奔驰着跑出了公园。
看见宽阔的大马路和高耸的路灯。
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弯着腰大喘着粗气。
“好险啊!这要是被抓到了,咱们两个都完了。”
徐慧真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你也这么怕吗?”
“我当然怕啊!不过我也不是怕自己,主要是怕你。你还这么小,让人家知道你跟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一辈子可就完了!”
徐慧真越是无意中出口的话,越是能击中何雨柱的心。
他怔怔地看着徐慧真。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上辈子,他也遇到过一个寡妇,那个寡妇从来都没有为他何雨柱着想过。
他相亲,她捣乱。
他的旧情人回来,她搅和。
他想要个孩子,她上环。
……
种种种种,他上辈子的那个寡妇从来都没有说过:“柱子,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你跟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一辈子就完了!”
“你不怕自己名声受损吗?怎么总想着我?”
何雨柱没忍住,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当然也怕啊!但是我比你大,我总要承担更多地责任。既然我做了,那导致的后果就是我该承担的。不过如果非要有损失,我想应该你的损失会更大一些。所以我当然更担心你啊!”
“……”
何雨柱此刻竟然词穷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快快乐乐的珍惜当下吧。不过我向你保证。如果你遇到了适合结婚的人,我肯定会潇洒退出。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徐慧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何雨柱看着她的脸,却观察到了意思苦味。
“既然你说不想那么多。我们也别说这么多了。现在也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何雨柱看天黑的很透了,赶紧提议道。
“行吧。”
徐慧真一口答应。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小酒馆的后院。
“再见。”
徐慧真冲着何雨柱摆摆手。
“再见。”
何雨柱回答道。
等到家的时候又是半夜了。
何大清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刚回来的何雨柱。
他其实也才回来不久。
“柱子,你最近怎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天天在外面鬼混什么。”
好一招先发制人!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衣服领子上,月光照着,上面还有一点胭脂红呢。
“你不也刚回来吗?好意思说我吗你!”
何大清窘迫,下意识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残留的女人香味。
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一股香气。
“不对啊!”
何大清疑惑地嘟囔道:“这好像不是白寡妇身上的香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