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过,转眼已是九月,秋老虎席卷京城。
在院子里乘凉的邻居们变得越来越多。
每天何雨柱出去上班都会被邻居们行注目礼。
当他骑车消失在院外的时候,身后总是能响起议论的声音。
“柱子可真能干啊!”
“白天在轧钢厂当大厨,晚上又去夜校当老师。”
“何大清简直祖坟上冒青烟了,摊上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你说柱子这一个月不得挣老鼻子钱了?”
“少说也有一百来万吧?”
“天啊,这跟工程师的工资都差不多了吧?”
邻居们的艳羡之情流于表面。
最终何雨柱也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他现在的收入确实不少,轧钢厂给开的工资有五十万,夜校的工资是六十万,再加上何大清每个月给他三十万,加起来一共有一百四十万。
钱放在手里,何雨柱的心里也踏实。
厂里包吃,有时候去给娄董做饭还能拿点盒饭回来。
每个月这一百四十万最起码能剩下个一百二十万。
他算了算,这些钱都放在随身空间里存起来的,到了51年自己也成了一个小富翁了。
51年何大清就算去了保城,他跟妹妹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当然了,既然重活一次,他肯定要将啃老进行到底。
就算何大清走了,也得把房子留下,每个月还得给他们打钱。
作为父亲,这是他应该负起的责任。
对于未来的规划,何雨柱也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既然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那他之后的每一步都要走在时代的红利上。
这不,时隔一个月,熊国技术人员鲍里斯已经成功说服了上层领导,今天就要带着技术团来轧钢厂进行进一步的洽谈。
何雨柱刚到轧钢厂,就看见厂子里张灯结彩的正在准备迎接熊国的技术团。
“柱子,你快帮我看看,这俄语整的对不对?”
许伍德看见何雨柱来了,赶紧迎上去找他帮忙。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
许伍德还真是有心了,连横幅都搞个中俄双语的。
“没什么差错,您整的还挺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怕这玩意写错了,到时候在老毛子面前丢人。”
许伍德说完,赶紧喊着后勤部的工作人员们把横幅给挂上。
何雨柱笑着离开现场,到了后厨又接到了娄董的通知。
“小何师傅,今天娄董交代您做这顿招待餐。您记得备菜啊!”
小黄秘书特意跑到后厨来通报。
“知道了!没问题!”
何雨柱爽快答应,一回头却撞上了何大清一脸担忧的表情。
“柱子,你自打当上大厨之后招待餐也就做了上次那一次。能行吗?这群老毛子对咱们轧钢厂可重要!”
何雨柱无奈。
这还是自己亲爹嘛!
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
“你放心吧,爸。这次我肯定不给您丢脸。”
“要不还是我来做吧,到时候就说你做的得了。”
何大清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何雨柱的手艺,主要是这次招待的是老毛子。
对于他们的口味肯定和华夏人不一样。
他怕何雨柱掌握不好。
“你爸说的对,柱子。要不让你爸做,到时候上菜就说你做的就行呗。”
“反正娄董也没怎么吃过你做的菜,他尝不出来,老毛子更尝不出来。”
“这次挺重要的,咱们可得加小心。”
后厨的老师傅们也好言相劝道。
何雨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之前做的哪道菜有不合你们胃口的时候?”
“那不一样……老毛子的口味儿……”
“这样吧!”
何雨柱打断了何大清的话说道:“你在旁边盯着我做,有什么问题你也能及时提出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
何大清有些犹豫。
但是看到何雨柱这么坚决,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何雨柱得到了何大清的认可之后,撸起膀子就开始干。
他先拿了一块上好的猪里脊肉,然后准备好了水,淀粉。
把猪里脊切成肉片,不得不说何雨柱的刀功也得到了提升,一块肉在他手里,几下子就切好了。
而且每一片都薄厚均匀。
他把切好的肉片放到一个碗里,接着往里面放水,淀粉料酒还打了一颗鸡蛋。
“诶,柱子,你打鸡蛋干什么?”
这操作直接给何大清搞懵了。
他是谭家菜的好手,但谭家菜腌肉还真没有往里头放鸡蛋的。
“您甭管了,待会儿就瞧好吧。”
说罢,何雨柱把锅烧热,往里面放了一大堆的油。
这道菜对油温十分讲究,怎么判断油温行不行呢?
那就是放一滴面糊进去,这一滴面糊下去之后漂浮在热油上,就可以下肉了。
炸肉丸倒是挺常见的,但是炸肉片,老师傅们这群老京城人都没见过。
全都凑过来看稀奇,但也不敢言语。
何大清越看越紧张,但菜没出来之前,他也不敢提意见。
他们这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何雨柱把这些裹上淀粉的肉片炸了三道才捞出锅来。
“这就完了?”
何大清找准时机赶紧问道。
“怎么可能?”
何雨柱非常自信的又拿白醋,糖和盐调了一个料汁。
酸味一下子上来直冲鼻子。
“我去!这么酸呢!”
老师傅们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何雨柱把料汁和肉一起在锅中翻炒,配菜的胡萝卜丝也炒进去。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这道菜就大功告成了。
等他摆盘装好的时候,在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面露难色。
“柱子,这是个什么菜?”
“闻着酸不溜丢的,你还放了那么多糖。”
“这肉做成酸甜口的能好吃吗?”
何大清此时比任何人都惆怅,眼看着何雨柱要把菜送出去了,赶紧拦住道:“柱子,要不然咱们重做吧。这些老毛子真的很重要。”
“诶。”
何雨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您就放一百万个心吧。再说了,我会俄语。做不好了,我亲自去解释不就行了?鲍里斯同志跟我还是有点交情的。”
何大清一想也是,何雨柱就算菜做的差了,但是嘴能说。
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只能由着他去了。
“上菜!”
何雨柱大喊一声,那盘酸甜口的肉就被拿走送上了桌。
所有人都很紧张的等待着结果,只有何雨柱不慌不忙翘着二郎腿喝茶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