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姑当了这么多年的会计,而且一直单身,日常花销不多,为什么没留下任何积蓄?显然有些不对劲。
“姑姑在轧钢厂待了多少年了?”
“得有十来年了吧?我们小的时候她就在那儿了。”
“之前听说我姑身体不太好吗?看病也花了不少?”
“身体的确是不大好。” 阎解成摇头道,“但应该花费不多,厂里是有补助的。后来她干脆不去医院了,只买了点止痛药吃。”
东哥点点头,突然神色一变:“昨天帮我整理房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动过不该动的东西?”
两兄弟吓得连忙摆手。
“没有,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
“东哥,您就是给我们十个胆,我们也真不敢啊!”
东哥盯了一会儿两人的脸,逐渐收起了逼人的气势。这种情况就有点不对劲了。
按照道理,李小蓝应该会留有某些遗产,但是他没看到任何存折或者现金和票券,甚至一分都没有。
东哥环视整个院落,冷哼一声,居然还有人敢在屋子里翻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看东哥发怒的样子,两兄弟也被吓得不轻!
心想难道他杀了人吧?不然一个眼神怎么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阎解成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哥,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等下。”
“啊,还有什么事?请您尽管吩咐。”
“去拿纸笔过来。”
两人乖乖地去家里找到了阎埠贵藏的笔。
“东哥,我们要写什么?”
“你们各自列出这一周进过姑妈房间的所有人名,分开写,不准偷看对方的。”
“?”
两兄弟不明就里,但还是听话地开始列名单。东哥接过两张纸条,发现字迹潦草歪斜。
不过勉强还能认得出来。
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进过那个房间。
这下就有点不太好找了。
“这院子里谁平常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吧,咱们这院子里连锁都没,门也从来都不关。”
把两张纸叠起来,说道:“再好好想想。”
阎解成的额头已经出汗了,他大概知道了为什么 会这样问,可能是什么东西被弄丢了。
“东哥,东西可不是我们拿的。”
“对啊。” 阎解放也急忙说,“虽然我们现在都没工作,但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淡然扫了二人一眼,
“我又没说你们拿了东西。慌什么?心虚吗?”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东哥丢了什么东西?您说一声,帮您把这个小偷揪出来!”
面对这紧张万分的兄弟,心里盘算了一下。“你们替 一件事...”
...
听完了事情,俩人的脸上都浮现出迟疑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
再次说道:“你们不愿意思考这件事?”
阎解成立马踹了自己弟弟一脚。
“愿意,当然愿意,就是不睡我们也一定要干好这件事。”
“就是轮流着来也可以。放心吧,一旦抓到,必有奖赏,但若走漏消息,后果怎样就明白了。”兄弟俩听后背上立刻汗如雨下。
“放心吧东哥,我们俩守口如瓶。”
“我们会严守秘密。”
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好。”随后递给两人各自一块钱。
阎解成接过后感激地说道,“多谢东哥。”
“多谢东哥。”
“去做事情吧。”
打了个手势,两人随即退下了。
采取恩威并施的办法向来效果良好。没过多久,就在自己窗口旁边撒了一些盐然后将剩下的野猪肉给挂在了那,确保来往的人都能清楚看到。
随后又制作了两个陷阱并布置在家里。
偷鸡摸狗成习惯?过去因为没什么办法约束你;如今不一样了。
…
快傍晚了,在外工作的人相继返回了家。
那些住在院子中部及后半段的人们都发现了挂在我窗户上的野猪腿,让人看了就想流口水,
但并没有几个敢起歪心思。
贾家两口子现在还在医院,躺在床上呢,
对此 倒并不急着行动。
作为猎手最关键的在于耐心,
在这方面无疑,他表现得十分出色。
到了夜晚。
过了半夜,有个影影幢幢的身影慢慢靠近走廊,盯着 家那一大块的猪肉。
……
第二天清晨 起身了,
一如既往,他在院子里进行着早晨的身体锻炼,
这次,易中海没有出声,只是一声冷哼便去了上班。
秦淮茹今天稍微壮了壮胆子, 没继续躲在其窗户后等待时机,
她拿了脸盆走出来开始准备早餐,
尽管夏日尾声里的清晨格外舒爽,但秦淮茹却感到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烫通红。
头垂下去的姿势也避免去观看那位只穿上裤子在家练习的 ;
各自做着自己的活儿, 双方一句对话也未曾说过。
等锻炼完,阎解成立刻送来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一根新鲜煮熟的玉米。
阎解成羡慕地说:“东哥,你的身材真好。我看秦淮茹都快盯红眼了,一直看着你呢。”
笑了笑,其实他早已发现了这一点。不过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不说出口反而更有趣。
“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吧,多买些盐,还有一些结实的鱼线,盐多买点,我要用来腌制火腿。至于鱼线,需要那些不易断的类型。”
“行。”
阎解成接过钱和配给票,心里想着自己又能挣点零花小钱。但是这次盐票的数量真的很多啊——平时大家都舍不得放太多盐,只要有点味道就行了。而竟然打算用大量盐腌制整只火腿——真是奢侈到让人嫉妒啊!
阎解成揣好钱和票,飞快地出门去了。
正打算往学校赶的阎埠贵看见这个情况,感到颇为吃惊——原来自己儿子还跑得比自己快了。
另一个儿子还在屋里睡得像死猪一般,早饭都不起来吃了。
得想点办法给这两个家伙找个事做啊,不然这样下去,他可都要养不起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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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急匆匆赶到杂货店买了一大袋盐和最耐用的鱼线,买了后没停留直接回到了他们的四合院。
“东哥,给你剩下的零钱。”
“零钱你就留着吧。”
阎解成露出惊喜的表情,“谢谢东哥!”
说实话,在给零钱这事上,他本来还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要是接过去,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了。结果跟他的预料一致,没有要零钱。
通过这两日接触,阎解成也开始了解到的一些特点:
看上去生猛,行动起来果断。但他不是不讲理之人,并不会无缘由地欺压别人。
但正是因为这点,他反而对更加谨慎了——因为本身还是个猎人。而如今他正是用这种“陷阱钓鱼”的手法。
如果有谁胆敢去偷靠近那挂在窗户旁的火腿,下场肯定是惨烈不堪的想象。
其实阎解成也清楚这一切是故意布置的。
有意将那么大一只猪脚放在最显眼之处,为的就是引诱人们的欲望。
阎解成不是傻子。
他深知 这次出门不仅仅是为了钓鱼那么简单,而更多是为了提供机会——给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尝试。
如果阎解成能再活几十年的话,可能会听说过这样一个词汇。
\"钓鱼执法\" —— 目前就是在护城河畔与院子里同时开展这两种形式的钓鱼行动。
..
大概花了二十分钟步行时间,抵达了护城河畔。到处都是人群,河流两边像两条长龙延伸出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那个年代大家普遍食物贫瘠,鱼几乎是许多人唯一勉强能够吃到的一点荤食。猪肉?那是供给稀缺的东西;除了肉类加工厂的人外几乎没有人有门路购买到。鸡肉、牛肉也是同理。
因此只有鱼才是最为便利获取的食物。
最重要的是不需花费一分钱就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路径换得钱财补贴家用。这里来钓鱼者除了寥寥几人是为了爱好(他们甚至还骑了自行车来),大部分都是因生活的压迫不得已而为之的普通人。
其实从一个人手中的钓竿就能看出家境如何。
若是使用的是随便找来的木棍或是临时折断的树枝,多半是囊中羞涩的普通人。
而手持可拆卸式的钓竿者,家境多半较为殷实。
因为这类钓竿制作精良,选材考究,还需阴干、用火烘焙校直,经历多个细致繁琐的环节如通节和上漆。
工序复杂但却非常耐用,不易变形亦不会遭受虫蛀之患。
然而能拥有这种高级钓竿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的钓竿仅仅是简易的竹子或木棍配上简单的钓绳和自制鱼钩——多数由缝衣针做成。鱼饵也是从自家后院挖掘的蚯蚓。
就更为简单直接。
甚至都不需要钓竿,只需手持钓线配搭自制鱼钩。
当他大步走向岸边时,周围的人都自觉退后一步,在水边空出了块位置供他站立。
这一画面显得颇为不同寻常,人头攒动的岸边,唯独 周身三米内无一人。
身材健硕与营养不良、身形瘦弱者的差距仿佛成人与儿童。
但对周围的围观者 完全无视,依然泰然自若地开始抛线垂钓。
事实上他来此并非真为钓获,更多只为消磨时光。
这条护城河流不算宽阔且几乎没有人投放新的鱼种。
尽管每天都聚集有数百乃至上千的钓者,
一天能够钓获一条体面的小鱼便已足够幸运。
大多数人都是两手空空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