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再有四个多月就能抱上曾孙了,张齐墨笑得合不拢嘴。
前几天小宝来信,说槐花怀孕了,快半年了。
远在黑省的张盼光和郑红俩口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高兴的不得了。
小宝的母亲郑红连夜收拾东西,带了一大堆东北特产从黑省出发去了滇南照顾槐花。
要不是张齐墨老俩口年纪大了,此去滇南路途遥远不太方便,他们俩都想去滇南看看。
“大舅,我来看你来了!”“大伯!”“建军,立冬,是你们俩啊。”
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郑建军和立冬跑到礼土胡同来看何雨龙。
“大舅,承智大表哥他们不在家吗?”
“你舅妈和承智承慧去看他外公外婆去了。”“怪不得我刚才去隔壁大杂院,家里没人。”“去看过你外公没有?”
“去了,我和立冬刚刚从外公家出来。”“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
“还没出成绩呢,过几天才去学校取通知书,大舅,我饿了。”
“饿了是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立冬说她想吃涮羊肉。”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说想吃大伯做的涮羊肉,非要说我想吃。”立冬出生反驳,使出二指禅神功掐了一下郑建军胳膊。
虽然她也非常想吃大伯做的菜,但她没说自己想吃涮羊肉,是刚刚来礼土胡同的路上郑建军说这么冷的天,要是能吃上大舅做的涮羊肉就好了。
所以,想吃涮羊肉,是郑建军说的。
“想吃涮羊肉是吧,行,咱们就757吃涮羊肉,建军,你去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一会儿过来吃晚饭,立冬,你去给你爸妈也打一个,让他们俩也过来。”
“好的大舅,我这就去给我妈打电话。”“郑建军,你等我一下。”
看着活力四射的两个小家伙,何雨龙笑了笑,去厨房准备晚饭。
把锅底熬上,把羊肉拿出来切好,调配好二八酱,然后把铜锅拿出来烧上,把熬好的锅底倒进铜锅中。
“好香啊,我妈她们怎么还不来,我都快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看着咕咕冒泡的铜锅,郑建军在一旁不停的咽口水。
“噫………,郑建军,你都流口水了。”立冬嫌弃的扒了扒郑建军,让他离铜锅远一点,别把口水掉进锅里。
“立冬,你不饿吗?”“我才没你这么嘴馋。”
“我妈和你爸妈她们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的话,我都要饿死了。”
郑建军期盼的目光看向大门口,期盼他老妈她们快点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嘴馋呢?”
羊肉切了几斤,何雨龙又切了一些牛肉,整了一些素菜用来解腻。
看着将下巴杵在桌面上目光盯着铜锅的郑建军,真想把这小子提溜着丢到外面去.
“老爷子,大哥。”
“雨水,冰子,海棠,你们可算来了,就等你们了。”
“妈,冰子叔,婶子,你们要是再不来我都快饿死了。”
“爸,妈,雨水阿姨。”“哇塞,好香啊。”“冰子,喝点?”“行,喝点。”
何雨水,吴冰,于海棠三人到来,一行人纷纷落座。
何雨龙把酒拿出来给老爷子和吴冰俩人倒上。。何雨水问道“大哥,我大嫂什么时候回来?”“目前还不清楚,年前应该能赶回来。”昨天下午阿诗玛打电话回来,她们目前在柱州。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年前赶回来不成问题。
“前几天我听长利说飞跃月底要回来过年?”
“对,这次回来之后,以后就不在高山县了,组织上对他另有任用。”
“去哪儿?”
“还不知道,说是先回来休息一段时间,等待组织上的安排。”
从一九八零年三月到高山县去,郑飞跃在高山县已经任职了快六年时间。
高山县在他的带领下,早就完成了脱贫致富的转遍,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县。
不仅如此,在高山县的带动下,周边相邻的几个贫困地区也脱了贫致了富。
有如此耀眼的政绩打底,郑飞跃的位置确实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
至于郑飞跃下一步会去什么地方,还在等组织上的安排。
在高山县这么多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正好可以趁着回帝都过年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阵,等组织上的任命下来,然后再次走马上任。
吴冰说道“飞跃这是要高升了?”
“确实该动上一动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是去某个市任副市长之类的职务。”
郑飞跃现在的职务是高山县的一把手,往上走一步的话,不出意外应该是去某个市里面任职。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至于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担任什么职务,还得看组织上的安排。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高升那是必然的。
“对了大哥,我和海棠明天打算带立冬回雪溪老家过年,等过完年之后在回帝都.。”
“是应该回去看看两个老人家,坐火车还是坐飞机?”
“坐火车回去,明天早上七点半的火车。”
“那我就不去送你们了,一会儿我给你准备一坛虎骨药酒,你带回害溪老家给叔和婶子补补身子。”
“谢谢大哥。”
“跟我客气个屁啊,来,喝酒。”“大哥,我敬你。”“干了。”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火车站赶火车,吃了晚饭之后待了一会儿吴冰一家三口就离开回了什刹海那边。
得先回家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大早出发回雪溪老家的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家三口离开的时候,何雨龙给吴冰拿了一坛虎骨药酒,让他带回老家去给老俩口补补身子。
何雨水母女俩人没回去,晚上在礼土胡同这边住
下,第二天吃了晚饭才街道办那边。
帝都火车站。
周长利已经在出站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昨天晚上下雪了,下的特别大,今天早上起来积雪都快没过智齿了,寒风呼呼的刮,特别冷。
不过他此时此刻的内心却特别的火热,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李奎勇要回来了。
上次李奎勇从部队休假带着老婆孩子回帝都,还是一九八一年他儿子乐乐出生。
这一晃眼,又过去了四年多。“什么情况,怎么还不来?”周长利瞧了一眼时间。
按照正常时间,李奎勇一家三口这会儿应该到了啊。
此时此刻,已经比到站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
估计是因为天降大雪的原因,导致火车出现了晚点。
“没错,是奎勇他们乘坐的火车,总算是来了。”
听到车站广播中列车进站的广播,周长利为之一振。
从早上八点半到现在,他已经在火车站等了一个半小时。
幸亏他练了近二十年的八极,风雨不辍,身体素质杠杠的特别抗冻。
要是换成别人穿这么单薄在冰天雪地里站一个半小时,非得冻僵了不可。
“奎勇,这儿!”
“长利!”
人流朝出站口而来,周长利一眼就在人流中发现了李奎勇一家三口。
李奎勇也发现了等在出站口的周长利,连忙朝周长利挥手。
“好兄弟,我可想死你了,欢迎回家。”周长利冲上去和李奎勇来了一个熊抱。
“、「长利,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样,准备好大餐给我接风洗尘没有?”
“大餐必须安排,晚上何氏饭庄我给你们接风,包厢我都订好了,现在咱们先回家,叔和婶子他们都在家等着你们呢。”
“好,先回家。”“嫂子,国庆大侄儿,欢迎回帝都,东西给我吧。”
周长利把两大包东西拧上,带着李奎勇一家三口向停车场走去。
“不错啊长利,现在都开上小汽车了。”
“这可不是我的,这车是属于我们帝都武术队的。”“这车不错。”
“必须的,因为我们帝都武术队成绩优异,多次为咱们帝都争光,这辆进口小汽车可是领导特意奖励给我们的,奎勇,嫂子,大侄儿,请上车,咱们回家咯。”
“长利,我想去看看雨龙叔。”
“行,那咱们先回家把东西放下,然后再去礼土胡同看雨龙叔。”
“好,先回家。”
“安全带系上,昨晚帝都天降大雪,虽然积雪已经被清理了,不过还是有点滑。”
“长利,我们的身家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上,开稳当点。”
“放心吧,我这技术杠杠的,四轮子都上了防滑链,保证安全到家。”
周长利启动车子从火车站离开,没过多久就回到了新街口。
李父李母已经做好了午饭,一到嘘寒问暖,俩家人落座开始吃午饭。
下午两点,周长利开车带着媳妇孩子以及李奎勇一家三口前往礼土胡同呼。
多年没回家,除了父母家人,李奎勇最想念的就是何雨龙这个长辈,这个改变了他命运的人。
这次从部队休假回帝都过年,他特意从雪域带了两瓶青稞酒回来孝敬雨龙叔.
“飞跃,来,碰一个。”
“大哥,这杯酒我代高山县的所有老百姓敬你。”“代高山县的所以老百姓敬我酒?”
“要不是你,要不是灵泉湖农业开发公司,高山县不会有今天,我从高山县离开的时候,老向他们特意嘱托我,一定要替他们,替高山县的几十万百姓敬你一杯。”
在高山县待了这么多年,离开高山县的时候,是郑飞跃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哭。
从小练功这么苦,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当高山县无数百姓夹道相送,哭着喊着让他不要走的时候,眼泪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