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容兄,不如来太子府让本宫略尽地主之谊?”
容风自是知道陆景珩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不会针对他,打压他。
当即笑道:
“不用了,在下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太子殿下睡不着觉。”
茶,你可太茶了!
这还是清悦口中经常说起的光风霁月的容公子吗?
陆景珩眉心微跳,不动声色瞟了媳妇一眼。
“容大哥晚两天走,我准备一些常用药品给你带着。顺便要麻烦你带些东西给我二叔。”
赵清悦懒得理陆景珩那个醋缸,直接看向容风。
“也好,你准备好了让人去府上说一下就好。”
容风到底没再惹陆景珩,笑着抱了抱拳转身和他们分开。
……
回府后赵清悦理都没理陆景珩,自顾自去找大师兄诊了脉,顺便在大师兄院子用了午膳。
男人就不能太惯着,给他点儿脸都不知道是老几了!
被亲亲媳妇扔在院中独守空房的陆景珩,去求见大师兄却吃了闭门羹。
只隔着院门和他解释了一句,小师妹说见了他会心情不好,影响腹中孩子,让他回房闭门思过。
郁闷不已的陆景珩午膳都没吃,去校场发泄一通。
看看天色,再不去和媳妇赔罪,只怕晚上要去睡书房了。
正要从校场出来,哪曾想刚好撞见采薇一脸怒气的追着陆远到了校场门口。
采薇只得停下脚步请安,陆远则趁机冲进了校场在门里面对陆景珩行礼,行完礼后,还悄悄对着采薇用唇语得瑟道:
“来啊,来打我呀。”
看着他那模样,采薇是气得牙根直痒痒,小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陆景珩顺着采薇的目光,扭头看去,刚好看到了陆远的唇语。
不由挑眉轻笑一声:
“进去吧,满足他的愿望,往死里打。本宫和你主子绝不干涉。”
陆远闻言一个趔趄,欲哭无泪:
“主子,不带这么玩的!属下可是你身边的第一贴身侍卫。”
偏陆景珩似是没听到,转身施施然的踱着步子走了。身后传来陆远杀猪般的叫声:
“啊,救命啊!”
“采薇,你是母老虎吗?你会嫁不出去的!”
“啊,救命啊,陆然,林风救 命啊!”
任他喊破嗓子,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校场,今天却无一人出现,只有采薇和他在这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到了晚上,鼻青脸肿的陆远来求见赵清悦。
进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给她行了个大礼:
“太子妃 ,属下想求您一件事儿。”
陆远悄悄看了看站在赵清悦身后的采薇,缩了一下脖子。
采薇见状,想起下午在校场把他打的满校场跑的情景。
不由想笑,但是看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虽然陆远的嘴太讨人厌,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他让着自己了。
否则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他一个暗卫的对手。
更何况还把人打的鼻青脸肿。
当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何事?”
赵清悦好奇的看着他,一脸的八卦意味。
有什么事儿不能求他主子,反过来求她呢?
“属下想求娶您身边的采薇姑娘。”
陆远一咬牙眼神坚定的抬起头来。
采薇本来低着的头,闻言瞬间抬了起来,怒目圆瞪,
“你今天挨打还没挨够?不如咱们再去校场接着练练?”
陆远脖子微缩了一下,也不回她的话,只抬头看向赵清悦:
“太子妃 ,属下就想着,我是外人她能狠下心下死手打我。若是把她娶回家去,她总舍不得打她的夫君吧?”
赵清悦:没想到这陆远的脑回路如此清奇!
成了采薇的夫君,只怕惹了这丫头她一样会往死里打。
果然,日后的太子府多了一道风景线。
日常就是陆远欠揍的前面跑着逗着采薇,采薇在后面拿着扫帚追着打……
她扭头看了采薇一眼,只见采薇面若云霞,想来对陆远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感的。
当下心里有了数,低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陆远:
“你只想着她可能会舍不得打她的夫君,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把你干脆打死,好继承你的遗产呢?”
陆远眼睛瞬间睁大,还能这么干?
果然跟着太子妃的人,就没一个脑回路正常的。
“你先起来吧。这事儿,本妃不干涉。”
赵清悦笑着示意他起来。
“若是哪天采薇能和你一起过来请本妃给你们赐婚,那本妃会乐意之至。”
“但是现在不行,现在是你自己一厢情愿,采薇还没点头呢。本妃可不想乱点鸳鸯谱。”
“行,有王妃这句话就行。属下多谢太子妃成全。”
陆远一脸兴奋的给赵清悦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
“你先别急着谢,等你们事儿成了,再好好谢就行。”
这段时间,赵清悦一直在想着采薇几人的终身大事。
采薇和白露都是自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若是让她们离开,她们自是不愿。
若是不离开,那么能嫁给王府的这些侍卫更好。
这样就是成婚了,也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能随时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多谢王妃。属下先行告退。”
陆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他忘了脸上的伤,一笑之下动了伤口,疼的“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采薇看着他那样子,到底软了心肠。
低头不忍再去看他那一脸的青紫。
赵清悦轻笑了一下,瞪了一眼采薇,这丫头太没轻没重了。
“采薇,陆远的伤是你打的,你就负责把他脸上的伤给治好吧。”
“是,奴婢这就去拿药。”
因为心里有愧疚,采薇这次倒是很快就把药拿了过来,跟着陆远一起去外面上药去了。
陆远没想到居然能因祸得福,能得采薇姑娘亲自给上药!
心里那个兴奋啊,比得了太子殿下奖赏还开心!
这个逗逼怕是忘了,给自己上药的人,正是自己受伤的始作俑者!
白露看着陆景珩进来,忙福身行个礼闪身出去。
有太子殿下在,主子这里用不着自己,还是不要在此做碍眼的电灯泡的好!
望着一脸兴奋离开的陆远,陆景珩腆着脸进来蹲在赵清悦身边,殷勤小意的帮她捏着腿,声音暗哑:
“娘子,你也疼疼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吃那陈年老醋的。”
“是,你不是故意,就是有意喝那八百年的老陈醋。”
赵清悦抬手想扒拉开他的手,哪知这人修长大手顺着衣裙就钻了进去。
“陆景珩,你别得寸进尺。”
“咱们还像那天那样,你在上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