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那个下药的人是否可靠?为何楚王兄现在精神越发好了?”
面对自己的生身母亲,一向温润如玉的宁王难得露出了急躁。
“你看他治瘟疫,查贪污,平西梁,到处长途跋涉,怎么感觉他的身体没一点事儿?”
“眼看着他就要大婚了,咱们不能眼看着他把赵清悦娶进府呀。”
皇后掩唇一连串的咳了起来,宁王只得忍耐着上前帮母后拍拍背。
好不容易止住咳,皇后眸光淡淡地看向儿子:
“你急什么?他们大婚之后要办你的婚事。此时不可多生事端。”
“可是,”
在看到皇后不悦的眸光后,宁王依旧不死心的追问:
“母后,就不能让人把药加重一点儿?儿子几次三番在他手里吃亏,若再让他娶了赵清悦,那可是如虎添翼。”
“不可。你父皇还是壮年,我探过他几次话,都表示暂时不会立太子。”
皇后苦口婆心劝告儿子,
“你当静下心来,多做一些事让你父皇看到你的能力。”
“你看老三,自年前被你父皇关在府里出来后,认真做事,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听说连府里的姬妾都不怎么召见了。”
看着儿子不大耐烦的眼神,皇后叹了口气,有些后悔之前和父亲一直暗示让他争那个位子了,如今看来还没老三沉稳。
“当等他们大婚后,徐徐图之,不能让你父皇怀疑。”
宁王眉心跳了跳。
算起来,他可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了。
“是,多谢母后教诲,儿臣明白了。那儿臣告退。”
“你呀,也该对秦小姐上点儿心。她爹是户部尚书,将来助你的地方多着呢。切不可轻慢了人家姑娘。”
想起来儿子的婚事,皇后也是头疼。
本来她中意的是白严良那个人称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儿,哪知白家犯了事儿,才把本想给儿子纳作侧妃的秦小姐,娶作正妃。
“是,儿子明白。”
宁王乖巧应下,俯身朝皇后行了个礼,快步离开。
望着大步离开的儿子,皇后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儿子以为他几次刺杀做的机密,哪知皇上 已经来敲打她几次了。
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只要做过的事儿,总会有迹可寻,又哪里能全瞒得住呢?
当皇后身边的老嬷嬷送宁王离开,进了内殿看到眼前的景像,不由惊呼起来:
“来人,快来人。快请陈太医来。娘娘晕倒了。”
看着有宫女快步出去传太医,老嬷嬷又想起一事来:
“快,快去追宁王殿下,就说娘娘晕倒了。”
还没走出多远的宁王,就又急匆匆转回皇后宫中。
“母后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宁王想起刚刚离开时,母后还好好的。
“回殿下的话,奴婢送您回来就发现娘娘晕倒了。已经传了太医,想来很快就到。”
话音刚落,陈太医就一头汗的跑了进来,当看到宁王也在时,忙要行礼。
宁王抬手拦住,
“不必行礼,先给母后诊脉。”
若是传出去他刚离开,母后就晕倒,大家不定会怎么想呢。
不管皇后宫里如何乱成一团,宁王心情如何郁闷地守在跟前侍疾。
那边在府里养伤的陆景珩,在第二天又如愿等来了未来亲亲王妃 。
“清悦来了,快屋里坐。”
望着从屋顶飞身而下的姑娘,陆景珩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起来。
嗔了他一眼,赵清悦麻利的拿出小药箱,“快点儿脱。”
“清悦,你一来就让我快点儿脱,别人听了还以为咱们要干啥呢。”
陆景珩笑着解开袍子。
“呵呵,楚王殿下还记得我昨天离开时说的话吗?”
赵清悦手中药棉擦在他腰腹部伤口周围,冰凉提神。
喉咙滚了滚,陆景珩低笑道,
“放心,我这伤很快就好了。保证不会影响咱们洞房。”
话音刚落,伤口处一阵撕扯着的疼,陆景珩不由倒吸一口凉 气。
笑着望向脸色绯红的姑娘,“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松开轻扯着伤口上的线,赵清悦冷笑一声。
“呵呵,你再贫嘴本姑娘保证让你洞不了房。你猜我能做到吗?”
这下陆景珩识相的没再开口,只笑望着清悦认真给他上药包扎。
他可知道清悦的法子很多。
既有能让老三和西梁瑜王不动声色就变成太监的药,还有能让人吃下就口吐真言的药,至于什么化尸丹,迷药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屋内静的惊人,两人呼吸都 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赵清悦怎么感觉空气有些炙热,边上药边没话找话分散注意力:
“药喝了吗?”
“那药太苦,”
陆景珩委屈巴巴的抬眼看向赵清悦,在看到她瞪过来的眼睛时,微微一笑:
“不过,我已经全喝光了,一滴不剩。”
躲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的陆远:
啧啧啧,看看殿下这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喝了就好,但是喝完之后要起来走动走动,你只有能够自如走动,才算是有所好转。”
赵清悦看着他那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夸奖的话到底说不出口。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恐怕不行,本王感觉身上没力气,不如麻烦清悦扶我起来走动一下?”
陆景珩一脸祈求的看着赵清悦。
“王爷,林杨来了,”陆然在门外禀报。
“让他给本王滚进来。”
一想到就是因林杨没听他的命令,才陷赵清悦于险地,陆景珩心里一股火就上头了。
中气十足地吼完之后,突然想起来赵清悦还在屋里,当下忙“哎哟哎哟”的捂着伤口叫了起来。
“我看楚王殿下身体好得很呢。训起人来也是中气十足。”
赵清悦冷眼看着他在那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