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想都没想,动作利落地把谢婉青挡在身后,不满的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卫青,
“你在这里干什么?”
“站岗啊,对不住打扰了,沈煜王继续。”卫青朝他眨了眨眼睛 。
飞身跃上树梢想了想,卫青又低头看向沈煜补了一句,
“恭喜沈郡王。”
“多谢。”沈煜咧嘴傻笑道。
“砰!”刚爬上树的卫青再一次掉了下来。
揉了揉摔疼了的身子,无语的看了沈煜一眼,抬手朝两人抱了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沈郡王绝不可能这么傻,一定是他站岗的位置不对。他要去和人换换位置。
等沈煜回过神来,只见谢婉青瞪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跑。
一向认为自己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沈煜有些茫然,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呀?
怎么又惹谢小姐生气了?
万般无奈的沈煜,只得跑去找平西侯。
一进大帐对着平西候就是弯下腰去,一揖到底。
“沈郡王这是何意?这可使不得。”平西候忙站了起来去扶沈煜。
“侯爷,如今我楚王兄不在这里,您可算我的亲人,我的长辈了。您一定得帮我。”
沈煜急了一头的汗,他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事儿不定下来,他就怕离开溪城,等他请母亲来提亲,万一人家谢小姐要是成婚了可咋办?
只要一想到谢小姐笑语嫣嫣的和别的男子拜堂,他心里的怒火就压不下去。
“你先说什么事儿,我听听可能帮你。”
平西候也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想请您帮我去向谢将军提亲,我想娶谢小姐为妻。”
对上平西候这个自己人,沈煜干脆利落、口齿伶俐的把目的说了出来。
“这,”
平西侯犹豫了,若是别的事儿,他二话不说就能应承下来。
但沈煜的婚事,可不是随便就能订下的。
且不说他是长公主的独子,就是皇上也不会允许他随便娶个姑娘为妻。
“候爷,伯父,您可是我未来嫂嫂的父亲,咱们也算是亲戚了。您代表我的长辈是理所当然的。”
“请伯父一定帮帮小侄儿,小侄感激不尽。”沈煜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
“沈郡王的婚事应该长公主有所打算吧?怎么能随便订下呢?”
平西候给沈煜倒了杯水递过去,请他坐下说话。
“伯父放心,我母亲说过,我的婚事我做主。遇到喜欢的姑娘和她说一声就好,她都支持。”
沈煜哪里坐得住,当下和平西侯解释道,
“您先和谢将军提一下,若是将军同意,我这就给母亲去信,请她速来溪城把婚事订下。”
平西侯闻言松了口气,还以为沈郡王直接就让谢将军同意婚事呢。
知道先让提一下,同意了再给长公主去信。
“行,那我去和谢将军提一下。”
“小侄多谢伯父。您一定要多为小侄美言几句。谢礼待回京城了小侄亲自送到府上。”
沈煜一听顿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当下对着平西候又是一揖到底。
催着平西候快去找谢将军,沈煜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平西候大帐中等消息。
在等到平西候回来说谢将军同意此事时,沈煜一蹦三尺高,对着平西候连连抱拳道谢。
“伯父,我这就去给我母亲去信,争取让她在咱们没离开溪城之前来把婚事给订下来。您先忙,小侄不打扰您了。”
看着像二傻子似的笑着离开的沈煜,平西候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就是好啊。
如今自己家老二也订下婚事了,就剩下一个老大难!
唉,什么时候 老大也能像沈郡王这样遇到喜欢的姑娘,跑来请他去提亲?
然而还没等到长公主来到溪城,沈煜和平西候就接到了陆景珩传回来的让带兵攻入西梁的信。
眼看着大军已经点齐,思来想去的沈煜,扭头看向随谢将军前来送行的谢婉青。
飞身跳下马,解下自小不离身的玉佩,跑到谢婉青跟前二话不说塞进她的手里,脸色通红的看着面前俊俏的姑娘:
“这是我自小随手佩带的玉佩,你收了我的玉佩,再不可嫁给别人。想来我母亲不日就会来溪城提亲,你要等着我,我很快就能得胜回来娶你。”
说完,也不等谢姑娘给个反应,沈煜快速扭头跑了。
谢婉青握着手里的玉佩,如有火烤。不过她不是扭捏的姑娘,当下大声喊道:
“等一下。”
沈煜只紧张着没听到,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卫青在旁边笑:“沈郡王,谢小姐叫你呢。”
“皮痒了是不?不能拿人家姑娘开玩笑。”沈煜瞪了卫青一眼,还没收拾这小子呢。
那天表白谢姑娘可是被他听了个正着。
“沈郡王,是我叫你。”
谢婉青已经追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他,摘下脖子上的玉佩示意沈煜低下头来,
“这是我打小带的,送给你。”
说完,谢婉青后退一步,
“祝郡王旗开得胜,我在这里等你得胜归来。”
看着沈煜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抚着胸前玉佩,也不答话。
卫青抬脚轻踢了他一下,沈煜这才反应过来,咧嘴笑望着谢婉青,
“好,你要等我。”
那边平西侯已端坐马上,见时辰已到,沉声开口:
“出发!”
靠近天泽的西梁大营如今天空无一人,大军长驱直入,直接进入西梁第一边城邺城。
“大人,天泽大军攻进来了,我们王将军贪生怕死不愿带兵迎战,末将愿领兵出战。”
一名年轻将领打马闯进知府府衙。
那知府拿起杯子悠悠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
“你拿什么打?可有武器?可有粮草?”
那年轻将领一哽,不服气的道,
“那总不能放任他们直接攻进咱们西梁!”
知府大人摇摇头轻叹了口气,
“年轻人,稍安勿躁。”
“本官接到消息,咱们皇上为讨好北歧送来的新宠,把国库和粮仓都送给北歧了。他自己的江山都不要了,咱们将士的命不是命?”
“何必再拿普通将士的性命,去堵天泽大军呢?你们将军是个明白人。”
那人眼睛都红了,一拳击上知府面前的桌子。
“此话当真?”
“本官还能骗你不成?这事儿 在咱们西梁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我不信,皇上怎会不要他的江山呢?”那人说着,上前一步噌的揪着知府的衣服前襟,
“说,你如此为天泽说好话,可是收了天泽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