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听心里就有了数,当下笑着对大家团团行了个礼,
“多谢大家。”
当他飞身进入这个简陋的小院子时,那几个男人警惕的唰的抽出刀戒备的盯着他。
“哟,装备还挺齐全呢。说说看,几位兄弟是哪里人呀?”
那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面色不善的盯着陆远,
“咱们兄弟几个是逃荒到此的,不知这位兄弟突然闯入是何意?”
虽然听着口音与当地人说话无异,但是陆远还是敏锐的发现,这几个男人的面容多少还是带些西梁那种异域之风。
“不干嘛,听说几位兄弟没染上瘟疫,咱们不是想来请教几位有什么高招吗?”
陆远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请教的。
几人对望一眼,眸色一厉,也不和他废话,抄起大刀朝他砍来。
陆远朝外面吹了声口哨,身子微侧躲开砍来的大刀,手中长剑直直朝身前这人胸口刺去。
几声轻响,守在院外的青衣卫兄弟飞身而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男人绑了起来。
看着怒目瞪着他大叫着的男人,陆远笑着打了个响指:
“带回去。”
这边接着挨个村子排查,就怕潜伏的还有。谁也不确定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没想到这一查之下,竟是查出了几十人之多。
都是分散在各村子里的,无一例外都是说逃荒来此,但相貌都微微带有西梁人特有的高鼻梁深眼窝,若不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很可能是西梁和天泽人通婚的后代。
在天泽和西梁边境,有的村子不过是一河之隔,有人甚至吃个饭端着碗就到了西梁。
陆景珩眸光深邃的逐一看过这些身强力壮二三十岁的男人,身手敏捷的点了他们穴道,掏出赵清悦给的小药丸瓶子扔给陆远。
陆远见识过这种药丸的厉害,当下动作利落的每人喂了一粒。
任他们瞪大双眼状似喷火,也无法改变被点了穴道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药丸入口即化,只要吃下一粒,保管是问啥说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看到陆远送来的口供时,陆景珩当即决定,
“不等了,反正离大婚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不如趁这个时间,把西梁给打下来送给清悦当聘礼如何?”
赵清悦目光灼灼,她早就想打西梁了,那个狗皇帝总是阴恻恻的搞事情。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再等几日,等这里瘟疫治好,咱们回京和皇上商量一下。先把西梁人在此投毒之事,偷袭泉城,以及之前西梁皇派瑜王之女在天泽京城搞事情之事,都印成告示在周边列国都贴上。”
陆景珩眉眼带笑的看着面前说的义愤填膺的姑娘:
“清悦说的对,我再给三师兄去信,让他们把西梁暗中攻打南祈的事宣扬出去。”
攻打一个国家,不是小事。
但是可以先在舆论上引导一下,为之后攻打西梁造势。
若是西梁沦为千夫所指,那到时去攻打也是就万众同心了。
“对对,忘 了还有三师兄了。别忘了再提一下,他现在可还欠咱们一个人情呢。”
“若不是咱们不辞劳苦去搬空了西梁大营的粮草,说不定现在人家已经攻他南祈不止一座城了。”
赵清悦狐狸似的笑着,朝师兄要好处,她没有压力。
“其实和谢钰说一声,他也会在北边出些力的。”陆景珩暗戳戳的打着算盘。
“不行不行,人多了到时西梁都被大家瓜分了,咱们劳心劳力的,能得到什么?”
赵清悦忙阻止陆景珩那太过大方的想法。
好家伙,现在还没怎么着呢,你们已经打算好了怎么分西梁地盘了!!
算着到斩杨大夫和田知府之日将至,陆景珩连夜回嘉州监斩。
行刑这日,整个嘉州百姓挤满了刑场,看着私扣草药高价卖出的杨大夫;
还有在嘉州百姓染上瘟疫之时弃全城百姓而逃的田知府。
大家群情激愤,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土块砸向被捆着的两人。
田知府被捆着还是被吓得哆哆嗦嗦,看着铺天盖地朝他们砸来的石头土块臭鸡蛋,烂菜叶等,他宁愿立刻被砍了脑袋!
偏陆景珩不如他们的意,由着百姓乱砸乱扔。
直到大家发泄够了,田知府和杨大夫也被砸的满脸满身血污。
陆景珩这才让围观群众让开点儿,挥手让郐子手行刑……
几日时间一眨而过,眼看着秦县和周边各县报上来的痊愈人数越来越多,两人暗暗商量着还得几天能启程回京。
当秦县所有百姓都痊愈后,两人悄悄收了活动板房和帐篷,辞别吴大人回了嘉州城。
没想到两人刚回到知府衙门一盏茶还没喝完,就见郭大人打马疾驰而来,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连礼都顾不得行,大声问道:
“殿下,咱们嘉州瘟疫 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为何来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将士把嘉州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给封 起来了?还声称是皇上下的旨。”
“你说有人声称奉皇上 旨意来围城?”
陆景珩并没表示太多惊讶。他早料到有人想搞事情,还奇怪着就要回京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看来人家是盯着他们一行人进了嘉州城,迅速着人围了城。
嘉州城里的粮食不多了,若是一直围城,这是想要困死大家呢。
虽然清悦空间里有取不完的粮食,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正是。听守门将士回禀,说是一位郑大人带兵来的。”
郭大人对此疑惑不解。
没道理皇长子楚王在此,皇上会忍心把长子给困死在此。
“郭大人,咳咳咳咳,你离本王远点儿,本王可能在秦县染上瘟疫了。”
陆景珩连连大声咳嗽着,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近前。
“真要这样?”
在看到陆景珩肯定的点了点头后,郭大人虽然表示不理解,但是想来楚王殿下如此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殿下,您是真染上瘟疫还是假的?”郭大人有些担心的看向陆景珩。
“你猜。”陆景珩挑眉一笑,云淡风轻的坐下继续喝茶。
嗯,自出京城以来,第一次坐下心平气和的喝一盏茶。
很快,城楼上的将士纷纷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楚王殿下也染上瘟疫了。”
“可不是,这几天都没见着楚王殿下和未来楚王妃。想来楚王妃正想法子给楚王治疗呢。”
“我听在衙门当差的兄弟说,”那人说着,扭头四处望了望,压低声音道:
“说是楚王殿下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京城。”
“这么严重?”另一人大声小气嚷着。
“小点声儿,你不要命了?若是传出楚王殿下命不久矣的消息,只怕未来楚王妃能活剐了咱们!”
另一人怕捂上嘴巴往周围望了望。
几人没注意的是,城墙外面一人像只壁虎般扒在城墙外面,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