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小丫头爱财如命来讲,她能舍得把这法子说出来,可见是舍下来不赚这笔钱的。
现在京城冰贵的都快赶上米价钱,一般人家也舍不得花银子买冰,她若是做冰卖,那岂不是……
陆景珩想起她那个冷饮店,也只是卖那些冰冻的东西,看来这是把个金山舍给自己了。
“清悦大义,是我自愧不如。”陆景珩对着她一揖到底。
“够自己用就是了,我相信师兄会保守住这个秘密。”
赵清悦轻轻一笑,不过是她拾人牙慧罢了。
硝石制冰简单易行,只要有水,制出冰来很是简单。
若不是要给将士用冰,赵清悦是不会轻易把制冰法子说出来的。
单就凭陆景珩二话不说给受伤将士弄冰来,单从这点儿看,就比那京城向来有美名的陆景硕强上百倍了。
不过,若他没有过人之处,她也不会同意嫁他。
“走吧,既然这里的伤员没什么大碍,咱们去看看发生爆炸的地方,再看看那炸药好好的按配比 来的 ,怎么会突然爆炸呢?”
赵清悦一向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能她前世看的那些阴谋电视剧多了,什么事她都会往最坏的地方想。
本来军营的一应用品都是工部做好分发过来的 ,但是他们这个神机营不同,里面一应火铳和铅弹是工部发的。
但火药是工部把原材料送来,神机营自己会按配比做好。
当看过之后,赵清悦敏锐的发现硫磺有问题。
沈煜立刻安排人去查。
这些事她帮不上忙,看着面前这些原材料,脑中不由闪出不少在这个时代能做的热武器,不由嘚瑟地挑眉看向陆景珩,
“我能用这些做出更多的武器,你想不想知道?”
“当想然。”陆景珩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那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还可以做什么。”
嘴里花花习惯了顺口就蹦出来了,看着陆景珩有些微愣的模样,赵清悦微窘。
她真的只是习惯口花花,但是心里是纯洁无瑕小白花。
正想改口 ,突然眼前一暗,眉心一热。
陆景珩耳尖有些泛红,努力平复一下自己怦怦的心跳,假装淡定君子如玉,
“亲了,你说吧。”
赵清悦轻咳一声,怎么感觉自己像诱拐小鲜肉的老阿姨?
“嗯,可以做炸弹,还可以……”
说起正事来,赵清悦侃侃而谈,很快忘了刚刚的尴尬。
陆景珩却是听得入了迷,他竟不知,这些火药可以做出这么多的武器。
若是这些武器批量生产,投放到各边境军队,那他们天泽就是第一强国。想想心里都热血沸腾。
当下满脸满眼都是笑意,抬手扶着赵清悦的肩膀,用力在她菱唇上亲了一下,头抵着她的头,低声笑道,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的宝贝。”
“咳咳,你们要谈情说爱能不能换个地方?军营这么多眼睛呢,万一看到了,还不得以为楚王兄有龙阳之好?到时你辟谣跑断腿也不一定有用。”
沈煜不合时宜的走了过来。
“你就不能假装没看到?”陆景珩抬手给赵清悦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扭头对沈煜不耐烦的道。
“呵呵,说的好像京城没有传过他有断袖之癖似的。”
赵清悦现在自认脸皮比城墙还厚,对于沈煜的调侃不以为然。
不过是看到亲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脱了衣服做滚来滚去的运动。
反正他们订过婚了,现在是过了明路的正经谈恋爱。谁看到她都 不怕。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女人?”
沈煜被她这番言论震惊了。
“是不是女人,好像与沈郡王关系不大。”赵清悦瞥他一眼。
看到沈煜,赵清悦就想到火铳。
在这里她还没有亲眼见过火铳的威力呢,心里不由有些痒痒的。
当下堆起一脸的笑望着沈煜:“沈郡王,你们这里的火铳能不能拿来让我开开眼呢?”
沈煜看向一脸宠溺笑意看着赵大小姐的楚王兄,叹了口气。
他敢说不答应吗?
“赵小姐稍等。”
赵清悦朝沈煜挑了挑眉,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沈郡王,你看清我的装扮再说话成么?”
沈煜失笑,从善如流道,“赵公子稍等,我让人送几把火铳来。”
……
看着和史书上的图片一样的火铳,赵清悦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她还能用到这么古朴的武器。
沈煜还没给她介绍怎么用,却见赵清悦连瞄准都没有,抬手朝五十丈开外的小树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响,那小树应声倒下。。
呃,这应该是没有改良过的,声音太大震的她耳膜发疼不说,后震力也大。只打这一下,就震的她整个手发麻。
沈煜见状瞳孔一震,没想到赵大小姐居然会用火铳!
扭头看向陆景珩,只见他还是一脸宠溺笑容,连眼神都没眨一下。
“沈郡王,咱们比试一下,敢不敢?”
沈煜摸了摸鼻子,轻嗤一声。
什么叫敢不敢?是男人都不能说不敢!
拿起火铳上前一步,不大服气的看向赵清悦:“怎么比?打靶吗?”
赵清悦笑了一下,“打不会动的靶子有什么意思?”
刚好看到头顶有麻雀飞过,落在不远处的树梢。只听那树上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可见树上麻雀不少。
“打麻雀,谁打的多谁赢。还可以给兄弟们加餐,来个烤麻雀吃。”
沈煜撇嘴,“赵公子,说的好像楚王兄养不起你似的,连麻雀都不放过。”
“呵呵,麻雀再小也是肉。沈郡王嫌小到时可不吃。”赵清悦拿了些铅弹,抬起手铳,
“开始。”
陆景珩还是在浔城时见过赵清悦用什么冲锋木仓,杀伤力惊人。
刚刚看她用火铳时,连瞄准都不用,随意抬手就可命中。
可见她不比沈煜差!
只听得火铳砰砰砰响个不停,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围来了不少人,云暮寒也在其中。
当大家的铅弹都打尽,云暮寒笑着走上前来,
“只是怎么区分哪个是赵公子打的,哪个是沈郡王打的呢?”
赵清悦郎声一笑,“我打的全是麻雀脑袋。”
沈煜傲娇道,“本郡王打的是麻雀胸口。”
一听沈煜的话,赵清悦大呼,“暴殄天物啊你。一只麻雀只胸口那一点儿肉。”
果然,大家捡过来一看,一些麻雀全是脑袋开花,还有一些全是在胸口有个血窟窿。
沈煜一看,可不是,刚好胸口那一点儿肉被他打没了。
“赵公子,二十只,沈郡王,十五只。”
沈煜一本正经地朝着赵清悦一揖到底,笑道,“在下愿赌服输。是赵公子赢了。”
赵清悦笑着虚扶了他一下,“沈郡王承让了。本就是打着玩的。”
“只是,就这么几十只麻雀,恐怕给兄弟们炖汤都尝不到味儿。”
陆景珩看着一脸兴趣盯着麻雀的赵清悦,那模样好像是看着已经烤熟的麻雀。
“这个好办。我看这里麻雀很多,我找点东西撒在空地上,过一柱香过来捡 就行。”
赵清悦想起空间里可以配一些诱捕鸟雀的药,
“大家稍等,我去拿我的小药箱。”说着对大家团团抱了抱拳,拉上陆景珩往回走。
走到沈煜的营帐,吩咐陆然陆远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赵清悦拉着陆景珩闪身进了空间。
一盏茶后,两人叫陆然陆远进来。
整个营帐里充斥着一股特别的肉香味儿,让人闻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不过,想起主子交待过的,牢记不该问的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