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脸不放心的二哥,赵清悦寻到她之前住的房子。
只是眼前的废墟已经不能叫房子,只能叫残垣断壁。
没办法只能找到她来时的马车,她后背和胳膊上有伤,需要及时处理一下。
“小师妹尽管去车上处理伤口,我给你看着人。”
陆景珩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递给赵清悦一个小包裹。他还不确定她的空间还在不在,昨天晚上就让人带了伤药过来。
赵清悦心猛的一跳,抬眼看着他讳莫若深,“师兄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她自为以隐藏的很好,就连二哥都没发现她受伤。
“清悦忘了找到你时我抱过你吗?”陆景珩低声笑了一下。
赵清悦想起来在他用力抱她时,触碰到后背痛处身体紧绷了一下。心下微暖,
“那就麻烦师兄了。”
她也不矫情,伸手接过包裹,上了马车,仔细的把帘子拉好,这才轻轻脱掉衣服快速把伤处理好。
陆景珩送来的药很好,一看就是宫里的,抹在伤口上清清凉凉,她也就懒得从空间里拿药了。
陆景珩在车外眉心紧蹙,后悔早点儿没和赵君昊一起劝清悦回城!
车帘微动,陆景珩抬眼望去,一脸担心:
“你的伤可要紧?不然咱们回城找太医诊个脉可好?”
赵清悦眉眼舒展,笑看着他,“只是一些擦伤而已,师兄不必担心。”
扶着陆景珩伸过来的手跳下马车,赵清悦扫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庄子,
“师兄什么时候回城?你若有事尽管去忙,不用陪着我。”
“我暂时不回城。”
想起赵君昊临走时不放心的眼神,陆景珩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放心,我不是怕你跑出去玩儿要在这里看着你。”
抬眼看向一脸窘色的赵清悦,压低声音笑道:
“父皇昨天晚上派人传来口谕,让我调查此地爆炸之事。”
“正事要紧,师兄快去忙,我随便走走看看。”赵清悦巴不得他快点儿离开。
陆景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温声笑道,
“清悦催我离开,不会是真的要跑吧?难道真的不想对我负责了?”
赵清悦闻言在心里已经把他给圈圈叉叉了!
不就是醉酒轻薄你了么,用得着隔三岔五提出来公开处刑一番?
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山上走去。
半个时辰后站在锦屏山山顶,放眼就能看到京城高大的城墙和皇宫,以及在城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
天泽建国也不过百年,百姓好不容易能安定生活,若是再经战乱之苦……
想了想,还是旁敲侧击道:
“不知师兄对于这次爆炸有什么看法?”
“师妹有什么高见?就咱们两个人,不妨直言。”
陆景珩笑看着踩着一块石头晃呀晃的姑娘,忙上前一步伸手扶着。
“不是我先问的吗?师兄先回答。”
打开他的手,赵清悦跳下石头眸光不经意地看着脚下的大山,那粮草就在山腹里面。
“清悦可还记得之前你在京城遇到的那个骗子?”陆景珩眉眼带笑,不答反问。
赵清悦微愣,”就是那次把白雅一起送进牢里的那个骗子?你觉得和他们有关系?”
“嗯,准确来说应该和他们的主子有关系。”陆景珩笑看着她。
赵清悦眼神有些不大自然的看向远处,被一个俊美无双的公子直勾勾地盯着看,是个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她还是个颜控!她一直对陆景珩的颜没有免疫力呀!
……
“你说他们的主子是前朝后裔?”
听他说完,赵清悦吃惊不已。
没想到爆炸还真的和前朝后裔有关!
之前她还只是猜测,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了,那挪走粮草迫在眉睫。
不能让前朝后裔找到粮草,否则百姓又要陷入战乱之中了。
“前朝都灭国上百年了,从哪儿冒出来的后裔呢?他先祖认不认他是后裔?别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赵清悦对这段历史还真不清楚,但是前世史书看的多了,一般像这种灭国的,基本直系旁系后裔都死绝了。
因为新得了天下的皇帝都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坐上皇位的人都懂!
陆景珩低笑出声,“这个他先祖的棺材板还是能压住的,查证之下,这人还真是前朝信王之后。”
“当初太祖皇帝心慈,免了前朝皇室中两岁之内的婴孩死罪。这当中就有前朝信王刚满一岁的幼子。”
“倒是没想到辗转之下,这个孩子被人带到了北岐。成年后因骁勇善战,居然做了一个部落的首领。”
“现在是他的孙子在做部落首领,据调查得知,他的这个部落在北岐算是三个最大部落之一了。”
“即然如此,想来在天泽做事的肯定是人家的手下。人家现在是北岐的部落首领,你就是查到了也不好办呀!”
赵清悦把这里面的根根节节一想,眉心蹙了起来。
没道理在天泽做了坏事,又害了百姓损失这么多,他们远在北岐毫发无损。
虽然现在损失的只是他们平西侯府的几个庄子,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不在天泽别的地方做恶?
得想个法子!
“清悦不必担心,你们这些庄子上的损失我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的。”
陆景珩抬手轻轻抚平她皱着的眉心。
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林风已经带人去北岐了。”
赵清悦忙身子向后撤,好好说话不行吗?
手不自然的抚去耳尖的热意,抬头望向远方不看陆景珩,
“信王后裔的人把这锦屏山炸了干吗?总不会是要证明他这个前朝后裔还活着吧?”
陆景珩见状嘴角向上勾起,不疾不徐道:
“那倒不是。我刚过来之前收到陆然传过来的消息,这锦屏山中,有当年信王藏的宝藏。”
“咳咳咳咳,咳咳!”
赵清悦被口水呛的咳个不停。
陆景珩忙上前扶着轻拍后背,担心道: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昨天在山里凉着了?咱们还是尽快回城找太医诊个脉。”
赵清悦:哪里就受凉了?真当她的医术白学的?
“师兄放心,我没受凉。”赵清悦抬眼挑了挑眉,
“那宝藏之说会是真的吗?该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清悦放心,若不是我查证过的,哪会告诉你?这里藏的粮草够全京城吃用一个月不成问题。”
陆景珩似是怕她不信,一脸正色道。
赵清悦心里矛盾:那啥,你知道这么清,这山里的粮草我取还是不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