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位姑娘的规矩就是拉着别人直接骂人土包子?你家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
赵清悦面色一冷,抬手撇开那姑娘拉着自己的手。
上前一步,随手拿过一把箭,正着投,背后投,闭着眼投,花样百出,百发百中。
这么小儿科的游戏,她刚会走路就会玩了。
姐姐不露两手出来,他们还真当自己是傻子呢!
这些姑娘们看的是眼花缭乱!
他们不知一个投壶,竟是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原来他们才是土包子!
感觉到花园那边有人注视的赵清悦,干脆利落的把最后一支箭啪的投进壶里。
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陆景珩和一群公子往这边走来。心里暗道晦气,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呢?
赵清悦怕是忘了,陆景珩是大皇子,这皇宫是他的家。
他想在哪里,或者他想知道哪个人在哪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赵大小姐这一手投壶玩的真漂亮,什么时候教教咱们?”
一个姑娘笑吟吟的上前对着赵清悦行了个礼道。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他们也想学!
“好说,不过是刁虫小计,只要大家想学,什么时候去我们府上就行。”
赵清悦也不是那种故意要给人难堪的人,对着那姑娘笑笑。
“我叫苏雨婷,今年十八岁。清悦妹妹咱们可说好了,姐姐哪天去了可别嫌烦。”
苏雨婷爽朗的对赵清悦笑道。
“苏姐姐,你去找我玩自是欢迎之至。”
赵清悦笑着伸手拉着她和二妹一起走到一边。抬眼看向走过来的众位公子。
当先走来的正是陆景珩,跟在他身后的正是自家二哥和三弟。
他们兄弟俩和陆景珩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还有一位容貌出众的男子,看起来和陆景珩年龄差不多。想来是皇后娘家侄子,朱悟能。一眼望去他身上带着一股玩世不恭。
“没想到赵小姐的投壶玩的这么精彩。本皇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原来咱们平日里玩的投壶都是不值一提的。”
陆景珩笑看向赵清悦。
“臣女参见大皇子。”大家纷纷见礼。
“不必多礼。大家自便就是。”
陆景珩淡淡的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只是从过来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赵清悦。
而那些姑娘们则眼神炙热的看着陆景珩,
赵清悦不屑的笑笑,这些都是花痴啊。
若是你们知道他私下里是多么腹黑,恐怕就不会像是蜜蜂似的想要往他身边贴 了。
陆景珩没错过赵清悦那不屑一笑。
这个小丫头,自己在别人看来是优点的容貌,在她眼中反而是缺点了。
“赵小姐这玩法确实让在下开了眼。”朱悟能摇着折扇对陆景珩笑道。
瞟了一眼朱悟能色眯眯的眼神,陆景珩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
“不过是刁虫小计,你太高看她了,”
“正是,舍妹玩劣,朱世子谬赞了。”赵君昊闻言眸光微暗,接着笑道。
心里祈求这位朱世子可千万不要看上妹妹。
他们刚过来时,皇后可是说了,只要是朱悟能看上的姑娘,一会儿就给他赐婚。
他虽然刚回京城没几天,但是京城这些人物关系已经摸的门儿清。
这个朱郡王可不如他表面的公子如玉,就是个禽兽一般的人物。听说府里有不少的通房小妾,还强抢了不少民女。
“正是,朱世子是没见过我这姐姐平日里在家上房揭瓦,在外和人打架的样子。活脱脱的男子一个。不过是今日进宫,才收敛了性子,像个女儿家了。你可别被她的表像给骗了。”
赵三公子赵君灿也不是傻子,他也听到刚刚皇后的话了,他们家的姑娘都宝贝着呢,可不要和他们这些皇亲国戚沾上。
这些人家规矩一大堆,就大姐姐平日里的那些习惯,嫁过去那不是受人管教吗?
天天被人指手划脚的这不能动那不能干,还不得憋屈死?
“呵呵,原来赵小姐竟是如此有趣。我就喜欢这样鲜活的姑娘。一会儿本公子就去请皇后姑母帮忙赐婚。”
朱悟能勾唇一笑,又盯着赵清悦看了一会儿。
“不可。”
陆景珩声音清冷,连正眼都没给朱悟能一个。
“为何不可?”朱悟能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面露不悦道。
他早就看这个陆景珩不顺眼了,只是他是大皇子,自已不能明面上和他对着干。
“不可就是不可,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想要找人答疑解惑,应该去找夫子。”
陆景珩嗤之以鼻道。
“哼,不过是仗着你皇子身份胡搅蛮缠。待我一会儿去找我皇后姑母。”
朱悟能眼神微眯。
“那又如何?”陆景珩傲然道。
“你管不着本世子!”朱悟能嘴欠道。
话音刚落,朱悟能脸上就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由抬手捂着脸大叫:
“啊,你敢打我?你,你。”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朱悟能摔倒在地,抬手捂着脸大叫道。
“打的就是你。”陆景珩说着,直接上前一步,一脚踏在朱悟能肚子上,抬手又是啪啪两个耳光。
这下直接把围观的赵家兄妹看呆了。
大皇子的在京城的画风是这样的?
别人打架朝身上打不起眼的地方打,偏陆景珩专朝朱悟能脸上招呼。
他是不是傻?
赵清悦左右看看,却发现这些姑娘像是习以为常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人才呀,没想到陆景珩在京城是收起了腹黑,专走能动手绝不逼逼的风格。
还别说,好像和自已某些地方有点儿像呢。
不一会儿,朱悟能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早有侍卫跑去回禀了皇上皇后。
开玩笑,这两人一个是当今大皇子,从来在京城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更是连皇上都不敢过于责骂,否则皇太后必会和皇上生气。
另一位是皇后的娘家侄儿,他和大皇子又不同,大皇子是胡闹,但不欺负弱小。
但皇后这位娘家侄儿可是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那种。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无恶不做。
侍卫当时不敢拉架,跑去把这里的事回禀给了皇上。
“悟能,悟能,你怎么样?姑母在这里呢。”
皇后一看自家侄儿被打成这样,当下心疼的不行。
“姑母,侄儿可能要死了。侄儿浑身都疼。都是大皇子打的。呜呜呜呜……”
朱悟能说着说着,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哭了起来。
赵清悦又一次惊呆了,没想到多年没回京城,京城里的男子都是这种风格的!
哭即即的告状不是小孩子爱做吗?什么时候二师兄八戒也走弱小可爱风了?
“去传太医。”
皇上看着朱悟能一个大男人哭的鼻子一把泪两行,额头青筋直跳,瞪向陆景珩:
“还不快给朕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