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人也没犹豫,直坠冰崖顶上的四合院,各自进入自己的卧室。寒水滴冰,晨阳乍现,一切物事仿佛都在按着时间的顺序在悄然运行。
天光大白,南极冰层一片苍茫。李静一跃而起,跑到院中抬头望上屋顶,却见那尊雕像仍然屹立不动,不知对方是生是死。
“喂!”李静张喉大喊:“我知道你法力高强,但也别这样玩吧?”
静待了片刻,雪雕不移不动,气得李静找来一架伸缩梯,‘噔噔噔’便往上爬,到得近前,一脚踹去:“醒醒啊!传我一点法术行不行?”
却不料,脚下一滑,四仰八叉从房顶摔下,痛得‘哎哟’直叫唤,爬起身刚想将气撒到还在赖床的赵萱萱身上,便见她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李静姐,一大早的你在忙什么?”
“没忙啥!我在锻炼呢!”李静讪笑,揉着酸痛的后腰,拐着步子到一进院去翻找膏药。
“真勤快,静姐闻鸡起舞。”漱洗完毕后找来两把锄头,对坐在软皮沙发上的李静说道:“我想在周围栽些儿花苗,你帮我一起干好吗?”
“不好,我腰疼呢!”李静侧了一下坐姿,痛得呲牙咧嘴:“对了,那个什么萱妹,不是有枪支吗?我要去打麻雀。”
“打麻雀三缺一啊,谁跟你打?”
李静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在货物堆里翻找:“我说的是打天上飞的麻雀。”
“那可更不行了,听说要罚款十万,坐三年牢呢!”
“踏马的。”李静扬扬手中狙击枪:“那就叫他过来,瞧我不一枪崩了他。”
“他们人多,你斗不过的。”
说真的,四合院矗立在冰层崖顶,离海面约有五百余米高,若想栽花,哪里有泥地可以挖坑?扶着锄头,赵萱萱的思维飘到了密林深山,有了迁居的想法。
崖面宽千里,长不知几许,李静端起枪对着空中左瞄右瞄,不见一只飞鸟,气鼓鼓嚷道:“李赵萱萱,我的鸟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我可没这本事,你的鸟干嘛自己不看好?”
丢掉锄头,赵萱萱也端起一支枪支,装填上子弹,扛起便往悬崖边缘走。崖下是海,海面浮冰上有海豹、海象和企鹅,只是路面甚是滑溜,一步三劈叉。
“喂!”李静跟在后头,枪也懒得扛,握着枪口一路拖曳:“那个被撕成两爿的屌毛神功盖世,这次为什么不传功给我俩?净会来这里蹭吃蹭喝。”
“哈哈哈……”赵萱萱笑得俯跌在雪地上,爬起继续说道:“你手里拿的‘老婆饼’早餐,不就是他从其它星球摄来的,咋算是蹭吃蹭喝呢?”
“我说他蹭吃蹭喝就蹭吃蹭喝,昨天好大一条鱼也不过来帮忙烘培,坐在屋顶上坐享其成。”
黑白颠倒,让赵萱萱拿她没法,强忍着笑意闷头赶路。
正这时,一股柔风袭来,托住两人飞到了悬崖边,将李静‘我不想走了’的话咽回了肚子。
回头望去,不见有啥异状,收回视线,就见那赤膊汉子贴着赵萱萱站着,双掌一摊,幻出两支胖胖的圆短枪。
“来,用这个索枪,最好只射鱼,其它莫去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