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和小张顺着地道走下去，拿着照明卷轴看了看四周。
这个地下室里脏乱不堪，大量的纸张在火盆之中燃烧成灰，还有一小部分在其中没烧完的样子，看起来哈尔走的时候挺匆忙的。
小张翻了翻一旁书架上的书，疑惑道：“全是神明教义啊？”
“骷髅王哈尔估计是在研究哪个神能帮他复活双亲吧。”
小张点点头，继续翻看着其他的书籍，想要找到什么线索之类的。
陈非走过来，在书桌上翻了翻抽屉。
果然啥都没用，火盆中剩下没烧完的纸张也没有什么信息。
“难道在天花板上？”
陈非一脸奇怪，毕竟哈尔已经不是人了，不能用人的思维去理解那位骷髅王吧？
陈非跳起来，在天花板上看了看。
诶？
有个暗格！
陈非踩在桌子，拿起法杖戳了戳。
哐当！
掉下来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这什么东西？”
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太阳徽章，陈非疑惑之时，忽然看到了系统提示：
【太阳神的使徒凭证】
使徒凭证？
使徒可以理解为那些半神或者神明的跟班，当然肯定要高大上一点，没点实力你也当不上使徒。
以前陈非还被鲛人女王误会成阿嘉丽的使徒呢。
但这种东西为啥会出现在哈尔这里？
莫非他以前还是太阳神的使徒？！
这可不得了啊，要知道整个帝国都是以太阳神为主要信仰神明的，其他神系的信徒可没太阳神的多。
而且哈尔要真有这种东西，那他干嘛得去冥界呢？
“好像持有这个使徒凭证，能在各大神殿自由出入吧？”陈非一脸奇怪道。
毕竟太阳神使徒这个称号可不比那些神殿主教差啊。
“诶诶诶，贾克斯你过来，我发现线索了！”
“嗯？”
陈非走过来，看到兴奋的小张。
“你看这个，这封信好像是贾斯家族推荐哈尔去神殿的介绍信啊！！”
贾斯家族？！
推荐哈尔？！
“fk！我就知道吉娜那个坏女人没告诉我真相！！”
联想到之前贾斯的复活，不会也跟哈尔有关系吧？
陈非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也不知道贾斯复活代表了什么，不知道他们跟哈尔的关系究竟有多么密切。
小张问道：“有这个是不是代表贾斯家族跟这次的大活动关系很大啊？”
“把问号去了，就是很大！妈的，我还真没想到居然哈尔跟贾斯家族有这么一层关系。”陈非捏着下巴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张看到之前的剧情，知道陈非跟贾斯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怎么样这份情报对他来讲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吧。
陈非也不敢想象，只能说道：“先回去吧。”
“行。”
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了。
离开头骨山洞之后，陈非他们加紧跑回天新城。
与此同时，林神医这边也调查到了新线索！
“你们绝对不知道我们调查到了什么！我们在神殿碰到一个神官，问起末日会的消息，他们居然说末日会现在就在迷雾区的一些主城附近搞什么献祭之类的！”
“献祭？”
“对，那些神官一谈起这个就气的不行，但具体是为了啥就不知道了。”
“可那些神官是如何知晓的？他们在飞仙城怎么知道其他主城的情况的？”
林神医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小张想了想：“不会是因为哈尔在向某位神明献祭，所以导致神官他们也有所感知？”
“啊？”林神医一脸奇怪。
陈非把他们调查到的事情说了下。
林神医瞪大眼睛：“这么说的话，哈尔跟太阳神有关系，就代表跟神殿的关系也很大。包括那个贾斯家族，这么多的联系，帝国那边不可能不知道啊？”
嗯，毕竟不是什么无脑剧，帝国那边再怎么蠢也不至于想不到哈尔跟贾斯家族之间的关系。
但现在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代表帝国那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吧？
“那我们捋一捋，末日会正在某些主城附近向神明献祭，而神殿这边是知道的，但看起来没有任何动作。包括帝国这边，也没说什么任务下发了。可能对他而言，镇压各地的死灵更重要，但对我们而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含义呢？”陈非说道。
“别的含义？神殿和末日会不可能有什么合作吧？”
“这不可能，如果说神殿没有行动，但却神官们都知道。要么就是鞭长莫及，没办法对末日会动手；要么就是末日会的献祭，使得神殿不敢动作。”
“你的意思是，末日会的献祭是符合那些神明需求的？”
陈非眉头一皱：“我不大清楚，我先去问问。”
“行。”
陈非直接去了齐先生的房间。
看到齐先生还在盯着那幅油画，陈非都怀疑他是不是好久没碰女人了。
“你好像携带着某位神明的印记？”齐先生转过身来，疑惑道。
“是这个吗？”
“哈尔的东西吗？”齐先生笑道。
陈非把这个太阳神的使徒凭证放在桌子上，问道：
“齐先生，末日会正在献祭，为什么神殿没啥反应呢？”
“因为他们正在向太阳神献祭啊，况且太阳神已经接触了这次献祭，所以神殿即使再不满，也不敢打断献祭。”齐先生笑道。
接触？不是接受吗？
陈非疑惑了下，又问道：“可是神殿信仰了太阳神这么久，末日会为啥也能献祭太阳神呢？”
“你要明白，神明是不在乎谁信仰自己的。对他们来说，信仰只是可以接触这个世界的一种温和力量而已，没有信仰，他们照样可以神降的。”齐先生笑道。
“那信仰跟神降有区别吗？”
“信仰是以人们心目中的神明形象，使得神明的形态得以固定。可天空的日月永恒高照，如果神降的话.....”
太阳坠落？！
fk！
那不是灭世了吗？
“诶等等，按您这意思，末日会不是想要引发神降吧？”
齐先生微笑着点点头：“你猜对了。”
陈非脸一抽：“那您能告诉我怎么阻止末日会吗？”
齐先生摇摇头：“很抱歉，既然太阳神已经开始接触献祭，如果说末日会的祭品能让太阳神有所触动的话，神降便是一定的了。”
“啊？！”
“当然，你还可以用另外的办法破坏这次神降。”
您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陈非吓得满头是汗，问道：“那怎么弄呢？”
“很简单，先一步拿出让足够触动太阳神的祭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献祭蒂斯娜。”齐先生笑着，说的话让陈非浑身一寒。
“为什么要献祭蒂斯娜？”
“因为她的孩子，得到了神蜕。”齐先生看向一旁沙发上的蒂斯娜说道。
“可是，您既然能得到神蜕，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
齐先生摇摇头：“神蜕只有一个，不是谁都像修斯塔那样深爱明月神的。”
嗯？
这里面还有故事吗？
陈非摆摆手：“不行，蒂斯娜不行。有没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蒂斯娜不行？对你而言，蒂斯娜不过是个烦人的小丫头对吧？而且也是她主动缠着你，以你的想法来说，她在或不在，对你而言没什么区别的不是吗？”齐先生笑道。
陈非脸一抽。
齐先生这什么人啊，把我的心理抓的这么准吗？
“那也不行啊，好说歹说我也不可能看着她被献祭啊。”陈非说道。
齐先生摇摇头：“你不应该这样妇人之仁的。”
“看来齐先生有别的办法？”
齐先生微笑道：“确实有。”
“什么？”
“献祭你。”
“啊？”
齐先生走过来拿起太阳神的凭证：“哈尔曾经获得了太阳神的青睐，成为了祂的使徒。但他想要复活双亲，追寻太阳的永恒变成为了奢望，所以他改投了死神。”
“可惜他想要的很多，无论是死神的力量复活生者，还是太阳的永存超脱于世，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该去奢望的。”
陈非点点头：“确实，你要有那天赋，自己当个神不好吗？”
齐先生愣了下，旋即笑道：“成神可没你想象那么简单。”
陈非摆摆手：“那去借助他人的力量得到这一切，不也是虚幻的吗？”
诶？
虚幻之界是不是就这意思？
反正都是假的，你当成真的那可就太蠢了。
“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如果我说你的病可以治好，你信吗？”齐先生笑道。
“不信。”陈非一脸奇怪。
虽然知道虚幻之界不是个游戏，但真要是个异世界，也没这么离谱吧？
啪嗒！
齐先生打了个响指，忽然拿出一块蛋糕来：“尝尝。”
陈非瞳孔一缩，深吸一口气接下蛋糕。
这是.....甜味儿吗？
芬芳馥郁的香甜，水果的清甜，蛋糕的软糯不再是毫无滋味，而是让陈非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畅怀。
“齐先生.....谢谢您。”陈非放下蛋糕，笑了声。
“那你现在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齐先生微笑道。
陈非想了想，说道：“我尝到的，是真的；我看到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