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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方刚的吴景水,自然受不得别人如此挑衅自己,只穿了条裤子便冲了出去,冲出房门的吴景水定眼一瞧,发现对自己出言不讳的居然是岳壮的儿子岳灿。

这二人年纪相仿,按照血缘来说,二人还是表兄弟的关系,但他们二人平日里就互相都看不上对方,认为对方是占父荫光的败家子,殊不知这他们实则是半斤八两。

而今日岳灿也刚巧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来此寻欢作乐,便想找头牌红玉姑娘作陪,当听到红玉被吴景水先叫走,当场勃然大怒,不顾老鸨得劝阻,冲上门来要找吴景水算账。

现在看到吴景水出来了,岳灿直接破口大骂道:“吴景水,你这个混蛋,连本大爷的女人都敢碰,我看你是想死了吧。”

吴景水闻言自然不会退让,对他翻了个白眼道:“我当是哪家狗在那狂吠呢,原来是我们自己家的狗,不过是只养不熟的狗,居然连给饭吃的主人都不认识了。”

吴景水这话不可谓不毒,既骂了岳灿是狗,又在嘲讽他们岳家的权势全是他们吴家给的。

气得岳灿是怒火攻心,大骂一句:“混蛋!”便快步上前朝着吴景水使出一招三穿掌。

吴景水虽然纨绔,但天资极高,从小又是跟在八极门中的高手身边学习,其八极拳术已经融会贯通。

只见他不躲不闪使出八极拳中的捶拳,以拳对掌,其力刚猛爆裂,竟将岳灿击退数米。

岳灿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以双手为前爪,双腿为后爪,趴在那摆出猛虎猎食的姿态,此乃形意拳中的虎形。

吴景水自是不屑,依然出言调侃道:“狗就是狗,打得武功也跟狗一样。”

“爷爷我今天要把你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话音刚落岳灿便用一招猛虎扑食攻击吴景水,吴景水则弯腰躲开并顺势向后一踢,以鞭腿攻向岳灿。

岳灿见状纵身一跃躲开攻击,还以虎爪继续攻向吴景水,吴景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一边躲避岳灿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岳灿的行动,就在这时吴景水注意到岳灿上三路攻击虽然凌厉,但下盘不稳,于是当即出脚踹在了岳灿的膝盖上,以破其短。

而膝盖乃是支撑下身的关键,岳灿被这猛然一击,顿时无法站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旁边观战的杨广见状,不由心中一喜道:看来这吴景水并非一无是处呀。

而看到对方跪倒在地的吴景水继续调侃对方道:“孙子,还没过年呢,你就算给爷爷磕头,爷爷也不能给你红包呀。”

气得岳灿是怒火更甚,大喝一声:“找死!”便急步向前继续攻向吴景水,他这次用的是形意拳中的龙形,龙形属阴应左右跃步用柔功,所谓双掌穿花加起落,双腿抽换要灵通,所以此形用起来应该是至阴至柔,又柔中带刚,变幻莫测。

可岳灿学艺不精,只学其形没会其意,用起来就显得有气无力,娇柔做作,因此吴景水见状根本连躲都不躲,直接使出一招攉打顶肘,此招硬开硬打,疾如闪电,竟将岳灿直接顶飞了出去,直到撞坏了一张桌子后,才停下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起,倒地的岳灿居然不停浑身抽搐,随后又开始吐起黑血,一旁地杨广暗道:不好,这岳灿有点不正常呀,就算吴景水的八极拳再怎么厉害,也不应该会让他这副模样。

但头脑发热的吴景水并没有注意到岳灿的变化,而是继续上前想要教训岳灿。

可就在杨广刚想出言阻止的时候,一声大喝:“休伤我儿。”后岳灿的父亲岳壮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跳了出来,直逼吴景水而来。

对方来势凶猛,吴景水只得使出铁山靠想要打退对方,但岳壮的实力可不是岳灿那样学艺不精的纨绔可以比的,他可是拥有几十年形意拳造诣的贤人境强者,只见他将体内真气化为蛇形,以一招蛇形缠身就让吴景水无法动弹。

但岳壮没有因此停下攻势,而是使出一招鲐形上架,竟将吴景水的双臂生生折断,疼得吴景水是死去活来,随后又补了一脚将吴景水直接踹飞了出去,这脚就又踢断了吴景水两三根肋骨。

遭受如此重击后得吴景水已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可尽管这样岳壮还不准备放过他,当下就要用一招黑虎掏心取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广及时出手,先是一脚踢开岳壮的利爪,接着一招撑掌将岳壮拍退,岳壮则再次放出真气化为蛇形,想要用同样的招数禁锢杨广。

可同样身为贤人境界的杨广也不是吴景水可以比的,他直接将真气运于掌心用出降龙将那条真气化为的长蛇当场撕得粉碎。

短短数招过后,岳壮便知杨广的实力并非泛泛之辈,于是说道:“杨广,你今天是要保定那个混小子么,是他先出手重伤我儿。”

但此时杨广却心生疑虑,因为岳壮来得实在是太巧了,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不过杨广并没有实质得证据,所以并没有点破,而是拱手道:“岳将军,就算吴景水有错,自有法律严惩,况且他是城主的公子,你也不该招招置他于死地,而眼下我认为最要紧地是赶快带令公子去看大夫吧。”

杨广的话没错,因为此时的岳灿已经翻起白眼,眼看就是要命不久矣的模样了,岳壮见状说了句:“你们最好保佑我家儿子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便立马抱起岳灿匆匆离开了。

而吴景水的状况同样不容乐观,杨广当即背起吴景水赶回了吴府。

吴府内,吴景清看到杨广背着自己身负重伤的弟弟回来了,心急如焚地问道:“我弟弟怎么了?”

杨广并没回答而是先将吴景水轻轻放在了屋内的软榻上,并对着吴景清叫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赶快找大夫来,救人要紧。”

一个时辰后,大夫从屋内走出,对着等在屋外的众人说道:“公子双臂尽断,肋骨也断了几根,但好在都是硬伤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帮他把骨头接上,用木板固定好了,之后只要静养几个月就可恢复了。”

听到弟弟没有生命危险,吴景清这才放心不少,对着大夫说道:“谢谢大夫,来人呀,带大夫去账房领钱。”送别大夫后,吴景清本想询问杨广事情的经过。

吴景秀却率先对杨广发怒道:“你是怎么把我哥哥害成这样的?”白天的事情让吴景秀对杨广已是心存芥蒂,所以她认为是杨广把吴景水害成这样。

但吴景清还是明辨是非的,她对吴景秀训斥道:“景秀,不得胡言,如果真是他把小弟害成这样,他就不会把小弟背回来了。”听到二姐这么说,吴景秀就算再对杨广有气,也不再胡缠。

吴景清训斥完吴景秀后,便对杨广拱手道:“谢谢公子救回我弟,不知我弟弟到底为何成了这样。”

杨广闻言心中不由感叹:比起四女儿的蛮横无理,这二女儿倒是知书达理。

随后杨广便将吴景水受伤的始末告诉了她们,吴景秀听完一脸不相信地说道:“你胡说,这岳灿可是我们的表兄弟,这岳壮更是我母亲的弟弟,是我们的舅舅呀,他们怎么会对我三哥下次重手呢?”

与不谙事理的吴景秀不同,年龄稍长的吴景清则更懂人情世故,这些年她协助母亲料理家事,让她深刻明白越是大的家族越不容易管理,就拿吴岳两家来说,已经不光是亲戚关系,更是朝堂上相互利用,相互竞争的权力关系,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不光是让吴岳两家,就连她的父母之间也产生隔阂。

但让吴景清没想到的是岳壮父子居然真得会对自己的三弟出此重手,因为这些年里吴岳两家虽然暗地里不太对付,但明面上还是一片祥和,从没有真得撕破过脸。

想到这儿,吴景清感到此事绝对不简单,要立即禀报父亲,同时她也在祈祷岳灿没事,否则那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但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岳府内,岳灿在经过大夫的全力医治后还是不治身亡了,岳壮抱起岳灿的尸体,对着坐在太师椅的岳姬哭喊道:“姐,你不说这药只会让灿儿重伤,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么?”

岳姬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景水会打中灿儿的身体大穴,导致他毒气攻心而亡呀。”

“姐,都怪你不好,非要做这般谋划,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呀。”岳壮悲痛欲绝道。

听到岳壮怪责岳姬,岳芒不满道:“岳壮,你怎么可以对姐说这样的话,你不要忘了,吴景水可是她的儿子,她设下计谋杀害自己的儿子,她不心痛么?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岳家。”

岳壮反驳道:“除了景山,其他的又不是她亲生得。”听到这话,岳姬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岳壮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岳姬面前,连扇自己数个嘴巴道:“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吴家,我只是一时悲痛才说了那样的胡话,你切勿生气呀。”

岳姬摸了摸岳壮地头道:“灿儿是你的儿子,但他也是我的侄子呀,他死了,我的痛一点儿也不比你少。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绝不能让灿儿枉死,我们一定要让景山登上城主之位,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岳家长盛不衰呀。”

岳芒也跪到岳姬面前道:“姐,你有什么谋划就说吧,我们以你马首是瞻。”

岳姬说道:“岳壮,明日你将灿儿的尸体抬到公堂,并召集族人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全城皆知,吴钟不是喜欢当众杀子么?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他所谓的大义杀了他看重的继承人,还有岳芒你要去把你的前军和岳壮的右军控制住,准备好武器聚于东门,我们有六万大军在手,就不怕吴钟不就范。”

可岳芒却有些担忧道:“姐,以姐夫圣人境界的实力,就算我们兄弟俩连手也非姐夫的对手,加上和我们不对付的李丰羽所掌控的二万后军还有左军万一也倾向姐夫的话,那姐夫手上也有四五万的兵马,这真要打起来,我们未必可以取得上风呀。”

岳姬却冷哼道:“先不说你们姐夫又去长城视察,不在城内,就算他在,这个吴钟,别人不了解他,我还不了解他么?论武功他是天下无敌,但论政堂他却远远不行,因为他总是执着于他所信奉地忠孝仁义,所以你们只要据理力争,他就肯定拿你们没办法,只要能逼他将景水杀了,他就必须立景山为城主的继承人。唉,景水呀,别怪母亲狠心,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年里我也待你如亲生骨肉,你要怪就怪你有个罔顾亲情的父亲吧。”

外面的天色越发地阴沉,一场腥风血雨将要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