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出来之后,林安也是有些好奇明明这两天他也是住在动物园这边,怎么就没有看到吕父带着依然出来逛街买练字需要的东西。
依然听到林安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林安,“老爸,你别告诉我你跟老妈说你出去钓鱼,真的就只是钓鱼啊!”
“当然,请称呼我为诚实的人。”
林安说完这番话之后,可以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在依然沉默不语的的凝视之下,还是有些心虚的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个小缝。
“好吧,就一点点。偶尔也会拉着你张叔叔还有蒋叔叔去喝点小酒,吃个烧烤一类的。”
听完林安说的话之后,依然的小脸直接就气成了小鼓包,“果然,男人都会说谎。”
说完这话之后,依然就拎着买来的礼物气鼓鼓的径直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开门,上车,关门。
一气呵成。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林安看着莫名生气的依然有些不解,只能是带着疑惑上车。只是在林安开门坐在驾驶位的时候,依然将小脑袋扭向了窗户的那一边。
无奈之下,林安也只能是主动询问,“依然,你突然生爸爸的气也总要有个理由的啊。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生气吧。”
“因为外公和爸爸都说谎了。外公明明跟外婆说的是去找人谈运饲料的事情,可还是去买了好多宣纸和砚台。还有爸爸也是,去钓鱼结果去吃了烧烤。”
“就这?”林安一脸的不可思议,“可是依然啊,你最开始的问题引导出的不就是我和你外公去做事情的时候,会额外做些计划之外的事情。但是符合你的设定之后,你怎么能突然就生气了?”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而且你觉得你妈妈和你外婆会不知道这些吗?我回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事前把身上的烟味去掉。你外公也没有藏着自己买来的宣纸。依然,这不叫骗人。我和你外公可从来没有想着要隐瞒什么的。你外公带你去纸砚斋,当时你应该也很高兴的。
所以你现在为什么会生气呢?”
最后的问题直接就把依然给问住了,她开始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生气的起因。正如刚才父亲所说,明明之前外公带自己去纸砚斋的时候,那些各式的文房四宝还是看的很开心的。
对了,好像是那一句话。
‘小依然,这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要告诉你外婆哦!’
‘好的。’
好像就是在听到爸爸会和外公一样偷偷的做些什么事情,自己才会突然生气的。
想到这里,依然突然有了底气,瞪着大眼睛看向林安,“老爸,你说的不对。外公是偷摸的买的宣纸和墨水。根本不像你说的是外婆知道的。”
“你外婆当然知道,不然明明少了宣纸突然就增加了不很奇怪吗?”正在开车的林安将口袋里的手机丢给了依然,“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你外婆,你别忘了她之前可是警察哦!”
依然将手机拿起来却并没有将电话打给外婆,而是瘪着嘴,“不行,我答应了外公保密的。”
这下子轮到林安有些无语了,看样子孩子长大之后,也慢慢的拧巴了起来。但是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依然,林安也只能是继续贡献自己了。
“依然,你知道吗?爸爸有藏私房钱哦,就比如说在电视机后面就藏了200块。”
“你怎么能藏私房钱。”果然,依然立马义愤填膺了起来,“还是藏,藏了200?就算藏200,那也是不对的。”
“是啊,你妈也知道啊!不信你打电话给你妈。”
“我才不信,我现在就打给妈!”
依然很熟练的就解开了林安手机的锁屏密码,点开通讯录找到的置顶的亲亲老婆就直接拨了出去。而当电话拨通的时候,依然就直接朝着电话那头喊了起来。
“妈!老爸藏私房钱你知道吗?太过分了,电视后面还藏了200块。”
电话那头的吕琪听到这话直接笑了起来,而听到笑声的依然都懵了。
好一会儿,吕琪才停下笑声,“这200块钱是我看你爸藏得可怜,才一直没有动的。事实上,像是冰箱的后面,我们婚纱照相框,还有客厅吊顶上面你爸都没少藏钱。男人结婚后不藏钱才奇怪呢。”
“妈,你不生气?”
“当然,这种算是夫妻间的小默契,小情,咳咳。你爸知道我知道他藏钱,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藏钱。但是找到了,就当额外的一笔小收入。没找到,就当做游戏还没有进入下一关。怎么说呢,你们班上应该有那种小男生,喜欢去招惹女孩子。但是即使被打,仍旧下次笑呵呵的凑上去。”
“是啊,太可恶了。”依然咬着牙显然想到了班上的某些人。
“你爸藏钱的这种行为就跟那种男生一样一样的。都40的人还跟小学生一样。是不是啊,一直旁听的林先生?”
末了,吕琪的话可是将依然给吓了一跳。她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正在开车的林安接了话茬,“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开心了,我好歹也是初中吧。”
“呵,初中生可做不到回回藏在老地方这么蠢的行为。”
“我这叫做品牌忠诚!”
依然看着隔着电话有来有回的父母,突然感觉到胃部被撑的饱饱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被喂了狗粮的感觉吧。
匆匆挂掉电话之后,依然整个人反而是更加沉默了,她现在发现自己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被瞒着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妈妈好像一点也不生爸爸的气。
“为什么?”
“因为你还小,等你慢慢长大了,有些事情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林安并没有继续在这种事情上进行解释,等依然慢慢走过了青春期,有些事情就自己会懂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林安将车开回了动物园。而刚一停车,依然就迫不及待的拎着买来的东西朝着二楼作为吕父练习书法的书房而去。
推门进去,她正好看到金姨正在将吕父之前买来的宣纸一刀刀的垫高,并将多出来的宣纸放进一旁做好防蛀的大木箱里,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
“都提醒多少遍了,做好防潮防蛀。上次被打湿半刀宣纸,这两天买的又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