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您点的烧烤。”
林安将刚刚烤好的肉串打包好,放到了出餐口上。
虽然已经拿到了楚阳所给的每月会有分红打款的工资卡,但是林安还是觉得有份能够挣钱的活特别有安全感,不为别的,就为了每天卡里都在网上涨的那几百几十块钱。
而一旁的蒋文武在听到了林安的志向很赞,并丢了个桔子过来以表支持。
“所以说,我去接的那个京圈的太子爷,真就是你兄弟?。”
看着蒋文武惊讶的眼神,林安也是点了点头,“需要介绍你认识下吗?”
蒋文武赶紧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些事情我可懒得管,要是我家情况不好的话,我也就找你搭个线了。既然现在没啥事情,我哥自己会处理的。”
“现在你们圈里是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安突然想起下午吕琪所说的关于圈子里的事情,凑到了蒋文武身边小声问道。
“那不叫沸沸扬扬,那叫濒临爆炸好吧,”蒋文武的表情特别的夸张,“周蒹葭下午已经接了十几通电话,除了商业洽谈的几个以外,其他全部都是替自己女儿攒局的。也就是不知道人下午去了你那边,不然,你也别想跑。”
“这么闹得吗?”
“主要人除了财力牛批以外,没什么特别的花边新闻啊。”蒋文武掰着手指头跟林安说道,“你是不知道现在找个称心意的有多难,大家都是圈子里的,谁玩女人多,玩的花的,都心里有数。除非家里过不去,谁会推女儿进火坑。又不是章家。”
林安听到蒋文武提起章家,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觉得奇怪,就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我们家跟章家的纠葛你也知道?”
“听了一手八卦,”蒋文武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有意打探的。”
林安正打算说了什么的时候,旁边的餐车又来了客人,林安也只能先脱离去招呼客人去了。
夏天,听着外面的蝉鸣,透过眼前的烧烤炉的烟火朝外看去,虽然客人的面貌全部都看不清楚,但是依稀看到了烟火味的人间。
而将林安从这种文青的氛围中唤醒的,是手上已经烤糊的羊肉串。在林安连番道歉之后,最后林安只能是退给客人一份烤串的钱,而客人也不要了这份烤串。
“额的,额的10块钱啊。要是额刚才不走神,额的。。。”
林安看着刚刚退掉的10元钱,颇有种佟湘玉的哀怨在身上。
所幸的是,新的客人的到来还是敲碎了林安身上的破碎感,刚刚支付到账的钱还是让林安振作了精神。
烧烤的生意如往常一样,随着地铁高峰期的过去而开始变得冷清,而林安和蒋文武也是收拾收拾摊位上的东西,开始准备朝着滨城区的方向开了过去。
不过与昨天有所不同的是,今天林安刚刚停到位置上,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老板,我要一份炒面。”
“老板,泡面来一份,加卤肉卤蛋。”
“我也一样。”
看着犹如丧尸围城的一幕,林安也是顾不上将荧光板和小椅子摆出去了,直接就跑到车厢里面开始炒面和泡面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蒋文武也被林安叫过来帮忙做起了小工。
等将眼前这一群人要求的炒面和泡面做好之后,林安才有精力将餐车里的折叠椅一一搬了出来,有不少还没走的客人也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了泡面。
林安看着眼前的客人,忍不住问了起来,“今天周末,你们怎么那么多人加班,而且看样子你们好像还是一家公司的。公司上层脑子抽了?”
“谁说不是的呢,”眼前穿格子衬衫的人很生气的将碗里的面往桌上一砸,面汤都溅了出来,“也不知道上面的人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吃饱撑的让我们迁后台数据。”
“你们这还算好的,”旁边一个穿白色亚麻长裙的女生也是怨气颇重的开口,“我们一堆的财务数据也要迁移存放,上面还打算销毁部分数据。搞得我们下面的人快疯了。平时开玩笑去提篮桥进修也就算了,谁敢真的这么搞啊。”
“额,那你们?”林安听了也有些吃惊,这家公司上面不会真疯了吧。
“还能怎么办?转移了,我们主管也不是傻的,找个地方先存起来,真要是销毁了,到时候过来稽查的人才不会管谁的命令呢。”亚麻长裙女生脸色极其难看,手里的叉子不时地朝着碗里戳去,“我想逃啊。”
格子衬衫和亚麻长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长长的叹了一声。
林安脑海里也不自觉的想起了楚阳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原因,但是林安莫名的觉得跟楚阳这次来这边有关系。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两人在听到林安的问题之后,猛地闭上了嘴巴,三两下吃掉碗里的面条之后,就急匆匆的跑掉了。
“我这。。。”
蒋文武在一旁看的也是乐了,“老林啊,你是真的要学习下说话的艺术了,你连套话都不会啊。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会说的,就连刚才的话,估计那两个人都快后悔的哭了。”
确实,刚才那两个人的话确实都已经交浅言深
林安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
“我只是有点怀疑,这些人可能是”
林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怀疑是我家公司的员工是吧。”
林安扭头看去,就看见下午才刚见过的楚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西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猜的一点没有错,这些倒霉的打工人确实是我家杭城分公司的员工。”楚阳朝着蒋文武也挥了挥手,“又见面了,蒋二少。”
“不要叫我蒋二少,叫我蒋文武或者跟老林一样,叫我老蒋也行。”蒋文武皱了皱眉,“所以你知道这件事?”
“当然,不然你以为那个主管真的就敢当着总监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情?”楚阳在餐车前面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舒展了下背部的肌肉,“当然是我给他们撑的腰,总不至于我们家内斗,把人家无辜打工人给送到提篮桥去吧。”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你人还怪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