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之的腿被架在他的腰上,滚烫感立刻贴着小腿肌肤蔓延至全身。
他温热的大掌惬意的勾着她的细腰,眸光肆意又直白,嗓音低哑缠绵,“我的错。确实不该一心二用的。应该对你一心一意。”
红唇被卖力的吮吸着。
裙摆被不动声色撩开。
熟悉的燥热感让宋荔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像过了电流一般,止不住的颤动。
她趴在他的怀里,胸脯微微起伏,小嘴微张,轻声娇喘。
沈曜明亲了亲她嫣红的耳垂,嘶哑的声音带着些低喘,“之之,下个星期,我爷爷八十大寿,陪我回老宅,好不好?”
她的神智从情事里抽离出来,睁开雾气氤氲的杏眸,面色潮红的望着他,娇喘的声音分外甜美,但很犹豫,“嗯?不太好吧……”
男人的眸色倏然变得更深,手上又努力了几分。
宋荔之的眉心皱了起来,脚尖绷紧,娇喘的更急了。
“好还是不好?”
“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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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风光大好,浮云缓动,院子里偶尔有蝴蝶翩跹。
宋荔之还是被抓着手把那只蝴蝶给画完了,正拿着画笔慢悠悠的上色。
碎发有些濡湿,软绵的搭在额间。唇色更艳了些,平添了几分风情。
身后的男人在打国际电话,正经从容的英文从唇边缓缓而出,流利又悦耳。
宋荔之眸光忽动,有些分心。
他的声音很好听,喘的时候更好听。
带着些致命的诱惑。
勾的她,不断沉沦。
窗户半开着,春天的风很轻很柔。
“蓝色的蝴蝶啊。很漂亮。之之,下次想画什么?”
沈曜明挂断了电话,又向前抱住了腿上的美人,下颚轻放在她的颈窝处,低声耳语。
宋荔之抿了抿唇,手上一直在涂色。
——没有下次了。
沈曜明轻轻勾唇,蹭了蹭她的耳廓,嗓音散漫撩人,信誓旦旦,“下次我一定认真教。”
宋荔之长睫闪动。
——不信。
她手上的笔顿了顿,轻声道,“你真的要我陪你回老宅?”
“嗯,真的。”他抬手拨了拨她脖颈上的长发。
她侧头看他,水盈盈的杏眸有些怯生生,嗓音柔柔,“可是,这不就是……”
“是。见家长。”他声线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爸爸也会回来,正好一起见了。”
宋荔之杏眸流转,口吻委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曜明微微挑眉,低笑一声,“你觉得呢?你希望是什么意思?”
宋荔之鼓了鼓白软的脸,语气很低,“我不知道。”
沈曜明贴着她的脸颊,缓缓道,“之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宋荔之静了几秒,眼神闪了闪,慢吞吞道,“我没想那么多。”
他抬起脸来,身体往后靠了靠,神情无波无澜,唇边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语气温柔至极,“不要紧,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宋荔之有些愣神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风轻云淡又掌控一切的样子,好像特别的戳中她的心。
某些不好言语的暗瘾被勾了起来。
她的手一松,画笔在纸上滚了滚。
蝴蝶以外的洁白被染上了一抹颜色。
沈曜明的衣领被纤细的手指扯住,他眼神微怔,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甘甜就涌进了他的唇舌内。
院子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蝴蝶扑在花蕊中,细细汲取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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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之想了很久。
虽然沈曜明说他会准备礼物,但她始终觉得作为晚辈去参加长辈的生日,还是应该送上些祝福的。
沈家爷爷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她只好和沈卿卿打听,沈爷爷的喜好。
沈卿卿的态度也很随意,“你别管他的喜好。让我哥去准备就好了,不要吃力不讨好。那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人。”
听的宋荔之一头雾水。
不过,她很听劝。
兄妹俩都这个态度,可见这位沈爷爷不太好相处。
宋荔之有些担忧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她猜到了几分沈曜明的心思。
可若是他的长辈看不起她这样无依无靠的人,该如何是好?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准备。
只是把自己捯饬的温婉得体。
她什么都没有,只能维持个好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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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
迈巴赫停在了大门口,沈曜明先下了车,棱角分明的脸透着沉静稳重,先理了理精致剪裁的衣摆,再伸手握住了女人纤细白皙的手,百般呵护的把宋荔之牵下了车。
只是站在宅门外,就已经可以预见这场生日宴会的隆重了。
不断的有豪车开了进来,还有人殷勤的跟沈曜明打招呼。
沈曜明面色从容,习以为常,只是微微颔首,淡漠疏离中又带着极好的教养。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他轻轻捏了捏宋荔之沁出细密汗水的手心,垂眸看她,低声道,“紧张了?”
宋荔之眼睫微动,嗓音迟疑,“有一点。”
沈曜明弯了弯唇,笑的温润如玉,“放轻松。你不用做什么,跟着我就可以了。”
“好的。”
话虽如此,但一进宅院,伴随着翠竹清香涌入她的感官内的,就是各种有意无意探究的目光和极其细微的讨论声。
很难忽视,也很难做到放松。
偌大的院子摆了十几张红木圆台,来拜寿的客人都端坐在这里。
沈曜明牵着她的手,缓缓越过他们,往内院走去。
身后的各家太太们立刻压着声音讨论了起来。
“这是沈总的女朋友?气质真好呀。”
“沈老爷子八十大寿,沈总特意带女朋友回来,怕是好事将近了吧!”
“你们还记不记得,很久之前,说沈总在家里养了个女人,有段时间没去公司,人家说他耽于美色。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要真是她,也只能说明沈总够长情的。”
“可惜了,我还想把我外甥女介绍给沈总呢。”
赵瑜就坐在旁边,身上穿着一件浅紫色的旗袍,腕骨上的白玉镯子通透清雅。
在众多太太里,她是容貌最好的那个,也是脾气最顺的。
她听着太太们的讨论,眉心皱了皱,一向柔软的面庞难得的添上几分怒意。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淡了下去,恢复成那个大方得体,温婉宽容的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