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总结与收获
“杀你姐姐的凶手是……”
“许道宁！”
“你姐夫！”
周不凡的话直击沐四儿心灵，使其呆立当场，迟迟回不过神来。
“《渔父图》能够食魂。”
“而你姐姐和府尹等人的死状，我特意去看了，就是被食魂之后的样子。”
“可我并没有出手，所以……”
“会是谁？”
“据我所知，你姐夫还有一幅画能够食魂。是他干的！他杀死的那些人，全都是他的仇人。”
周不凡的声音宛如魔鬼在低吟。
沐四儿蓦然大吼：“我姐呢？我姐和他不是仇人！”
周不凡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许道宁认为是你姐泄露了《渔父图》的神异之处，你觉得他会不会杀了你姐？”
沐四儿浑身一颤。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周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以怀疑我，不过我不怕你查。接下来，你继续当我的门房，可以顺道调查我。”
“此外。”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随便玩。”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
“为什么帮我？”
沐四儿问道。
“《渔父图》很好，我很满意。”
周不凡眼中精芒一闪，淡淡地说道：“我从不会亏待替我办事的人，不过你以后跟着我，嘴巴要严。”
自此。
沐四儿跟着周不凡，彻底解放了天性，经常戏弄他人，尤其喜欢戏弄一些穷人。
某一天，一位乞丐饿了好几天，拖着随时可能咽气的身躯，跪在他面前，向他乞讨，沐四儿很是大方。
点了很多山珍海味。
让这名乞丐敞开了吃。
结果。
乞丐活生生的撑死了。
见状，沐四儿生出某种变态的快感。而且，这个年头死了一名乞丐，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于是。
他玩得更花了，变了法的玩弄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害死了一位书生，被告上了。
沐四儿慌张不已。
结果……
周不凡通过‘换皮’的技艺，将此事轻松摆平了！
一时间，他惊为天人！
做事再无顾忌。
害得不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有名的恶棍，为了满足某种变态的心理，他手上沾染了十几条人命。
也许是坏事做的太多，连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
没过多久，沐四儿醉酒时失火，严重烧伤，奄奄一息。
临死前。
沐四儿得见周不凡，说道：“主人，我不想死。”
周不凡微微一笑，说道：“巧了，我有一法，可让你长生久视，正适合你这等满身凶煞之气的人使用。”
“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很久。”
沐四儿大喜。
随后，周不凡施法，助沐四儿化作鬼魂。
千年后。
也就是前些日子，沐四儿终于化为恶鬼，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新奇而又害怕，感应到周不凡就在数十里之外，径直找了过去。
在一个荒郊野岭的位置，两魂相见。
周不凡意外不已，显然没想到沐四儿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那位皮夹克年轻人！”
岳东一眼认出了对方，紧接着他迅速打量着四周。
回溯过程很短暂。
必须抓紧时间，获取更多的讯息。
看到眼前这座山村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是高家村！”
“此时的周不凡应该正在推动‘高家村失踪案’，引诱叶飞与我们相斗。”
这一刻，岳东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与此同时。
“主人！”
沐四儿拜倒在地，满脸忠心：“多谢主人让沐四儿重获新生，以后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未曾想，周不凡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先熟悉熟悉新世界的规则。”
他开口说道：“暂时不要来寻我。”
沐四儿奇怪，却没多问，告辞离去。
之后不久。
“周不凡呢？怎么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他望向某个方位，很好奇那里是什么地方，却没有赶过去。
“去啊！”
一旁的岳东可急坏了，恨不得自己过去看看。
可惜。
他做不到。
沐四儿甚至不知道有人在旁边。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世界，渐渐发现自己的能力，兴奋不已。
悄无声息地杀了数人后，品尝到了人气这种美味。
沐四儿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逐渐肆无忌惮。
再之后，被岳东等人盯上。
最终死去。
“周不凡果然还活着！”
“他竟然是一名画皮师！！”
“沐四儿成为恶鬼，果然跟周不凡有关！！！”
“王心柔、赵小蓉、叶飞、许道宁和沐四儿，一共五个鬼，他们变成厉鬼，全都跟周不凡或多或少有着关联。”
“而且，周不凡似乎是故意让沐四儿成为恶鬼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为何把沐四儿培养出来了，却不用？这可是一把很锋利的刀！”
“为什么？”
看完之后，岳东总感觉胸口堵得慌，长出一口气，还是烦闷无比，这使得他无法静下心来思索。
他有预感，周不凡的谋划即将成功了。
一时间，心中焦急万分。
“苏队，刚刚你没醒之前，我和看门鬼打斗的时候，他说自己能感应到周不凡的存在，可是后来突然感应不到了，为什么？”
岳东问道。
苏芷柔意识到这是找到周不凡、将其杀死的重要线索，当即蹙眉深思。
“这应该是看门鬼的特殊能力。”
“之所以突然感应不到了……”
“要么因为，距离太远。”
“要么因为，周不凡消失的地方很特殊，比如说警局这种正气长存的地方。”
“要么因为，周不凡得到了某种屏蔽鬼魂感知的阴器，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屏蔽感知的阴器太过稀少。”
她给出猜测。
远吗？
岳东不知道，他不知道周不凡消失的地方在哪，自然无法判断距离远不远。
“知道周不凡消失的位置吗？”
苏芷柔追问道。
“他只说了大概方位。”
岳东拿出一直备在身上的金陵市地图。
先是画了一个点，这是回溯期间，看门鬼感应到周不凡消失时所站立位置。
顺着它所望的方向，画了一条线。
至于这番举动，会不会引起苏芷柔的怀疑，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抓住周不凡再说！
何况，他觉得苏芷柔不会询问的。
“就在这条线上。”
岳东说道。
这鬼说这么多话？
苏芷柔没有细究此时，而是选择相信岳东，她盯着这条线，专心思索。
这条线上有什么特殊之所？
她脑海中闪过这几日正在调查的那些人，谁住在这条线上？
“什么时间？”
苏芷柔再问。
“不清楚。”
岳东仔细思索，说道：“大概是……我喝醉的那一天。”
喝醉？
酒老考察岳东的那一天？
苏芷柔沉默下来，思索着那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岳东心中的烦闷淡了许多，趁此期间，继续查看善恶薄第五页的内容，看看有没有自己遗漏的关键讯息。
很快，他看到了后续内容：
看门鬼。
一生忙碌一生苦，一日清闲一日仙。
世间有门万万千，莫羡鸳鸯莫羡仙。
岳东一扫而过，视线下移：
看门鬼，害八十六人，无功皆过，十恶不赦，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综合评价：优
得善功：3
奖修为：千日
批注1：额外奖励善功3
批注2：斩杀周不凡，额外奖励善功10
“又得6点。”
“可用善功，一下子来到了14点，不对，我又使用了一次断刀，所以可用善功是13点。”
“先留着。”
岳东将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面：“一下子奖励10点善功？看来这周不凡当真是可恶，而且实力不容小觑啊。”
“可是，奖励再多，找不到周不凡又有什么用？”
这次的收获颇丰，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兴奋，甚至没有关注自己的刀法达到了什么层次。
随后。
两人返回别墅。
于枫早已经等待多时，并且将苏芷柔所需要的资料全都收集完毕。
三人来到二楼。
这里有着密密麻麻的照片、档案。
岳东一眼便是发现了数个熟人：高成、赵小武、班鹏、班文若、周建国、赵翠花、俞明昊……连观音寺的主持和圆净大师都被列为了怀疑对象！
“？？？”
他心中惊诧无比。
“无论是明面上的参与者，还是暗地里跟这些案件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一一排查过后才放心。”
“万一他们被周不凡挟持，或者被周不凡用特殊手段控制，不得已为周不凡做事，怎么办？”
苏芷柔明白岳东心中所想，解释道。
岳东点了点头，心中佩服苏芷柔的谨慎。
也幸亏苏芷柔这般做了，为接下来的查案，节省了不少时间，因为……
周不凡可是画皮师！
伪装成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于枫随我一起排查这些人，岳东去楼上休息，高成那边正在帮我们排查另一批人。”
随即，苏芷柔开口命令道。
其它两个查案方向，迟迟得不到进展。
只能从这方面来找寻周不凡的踪迹，这是最快的途径。
时间不等人，她决定连夜查案。
“我……”
岳东刚想说什么。
苏芷柔直接将其打断：“你现在的状态太差，留下也帮不了太多，而且……一旦我们找到周不凡，你想以这种状态去面对他？”
恢复身体状态？
这个简单！
岳东瞬间想到一个办法，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去，径直走向卫生间。
打开淋浴！
感受着水流滑过身体，他心念一动，千日功力自掌心善恶薄涌入体内，迅速抵达四肢百骸：“不知道能不能突破？”
紧接着，脑海中涌现千日修炼历程，一刻不曾耽搁，体内的法力，往返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一切自主运转，提升也是巨大。
不过，他这次提升最大的是……
心境！
修炼期间，他逐渐变得心无杂念，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达到了忘我之境，全在己心。
身心合一。
半只脚踏入了炼气化神之境。
就在他以为能一鼓作气完成突破时，却发现心境仍旧不够圆满。
最终突破失败。
千日时间，一闪而过。
岳东再度睁开双眼，眼底深处的沧桑一闪而逝，他困惑不已：“我的心境，哪里有问题呢？”
此时此刻。
他的身体状态超越巅峰。
丹胎之中的法力再度粗大一圈，也更加精纯。
修炼的心得体会烙印在灵魂深处，毫不违和，仿若真的发生过。
唯独心境，明显感觉差了一丝，却又不知道哪里差了，让人心里颇为难受。
“也许是修行天赋导致的？”
岳东没有追根究底，也不再强求，开始查看自己的刀法。
与看门鬼战斗的时间不长，他的刀法提升也不算太大，此时仍旧停留在登峰造极之境，不过随时可能突破。
“又是没能突破。”
他颇为无奈。
因为需要随时做好迎战周不凡的准备，需要将状态维持到较高的层面，所以岳东没有选择提升刀法。
将体表的杂质冲洗干净后，他再度返回二楼。
“？？？”
于枫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又下来了？”
苏芷柔也想开口，随即注意到岳东的状态恢复如初，不，变得比以往更好！
怎么回事？
她惊异不已。
“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得不得了。”
岳东说道：“反倒是苏队，你应该去休息休息才对。”
苏芷柔没有多问什么，而且有岳东在，不会错漏可疑人物，所以她也没有逞强，盘坐在一旁，开始修炼：“我只需要打坐半个小时即可。”
于枫则是好奇地问道：“岳东，你的状态怎么恢复这么快？”
岳东：“可能是年轻吧。”
于枫：“我们差不多大吧？”
岳东：“我的肾更好？”
于枫：“……”
岳东看了一眼正在参观别墅的秀儿，并未说什么，而是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的资料上，最后来到地图前。
图上有一条线。
线上的建筑，密密麻麻，监控摄像头更是好几百个，如果一个个排查，不知道要多久。
更何况，线两侧的范围也要排查。
“看门鬼在临死前，说他主人出现了，可惜他当时死得太快，没有望向周不凡出现的方位，否则的话……两条直线相交的点，应该就是周不凡所在的位置！”
岳东回想起战斗的最后时刻，眉头紧皱。
“先假设周不凡出现的位置和消失的位置在同一个，那么看门鬼死亡的那一刻，谁出现在了这条直线上的地点？”
按照这个线索，他开始排查可疑人物。
范围一下子缩小许多。
很快。
等苏芷柔醒来之时，岳东也是排查完毕：“这些可疑人物竟然没有一个在看门鬼死亡之时出现在这条直线上的。”
闻言，苏芷柔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略作沉吟，开口说道：“第一，周不凡出现的位置和消失的位置不在同一个。”
“第二，还有其它可疑人物。”
“我和于枫按照第一个可能继续排查可疑人物，你想一想还有没有其它可疑人物。”
这些可疑人物，是她这些日子所能想到的所有人。
不过，每个人的角度不同，怀疑对象也不同。
所以，她让岳东查缺补漏。
“好。”
岳东点头。
脑海中划过一道道身影。
突地。
一道身影定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