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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豪猪尖刺制成的吹箭应声爆碎,然而另一支吹箭已经直奔爆炸头面门而去,

“小心!”

树上的同伴忍不住惊呼出声,下一刻爆炸头的脑袋猛地偏转,

“该死的!”

平日里和她关系最好的扈从正欲下树去查看情况,却被凝脂一把拉住,

“她没事。”

恐怕此时此刻只有凝脂还保持着冷静。

只见爆炸头缓缓的将脸转了过来,她的嘴里,还叼着那支吹箭。

“呸!”

她将嘴里的东西吐掉,然后不断的吐着口水,但总觉得口腔有一股麻痹感,

“吼!”

花豹刚才被爆炸头踢在柔软的肚子上,在地上趴到现在才刚刚缓过来,它的眼神充满愤怒,一步一步的接近爆炸头,

“靠!还摆起谱了!”

一名扈从取出一把手弩,“咔哒”一声上膛,瞄准花豹就扣下了扳机。

“咻!”

手弩的速度远比吹箭快,花豹听见破风声时下意识往旁边一跃,如果射来的是吹箭,那它就能轻松的躲开,可惜,不是。

“啪!”

短小的箭矢狠狠的刺穿了花豹的肩膀,要不是它那一躲,这一箭就会洞穿它的脖子。

花豹猛地向后一跃,龇牙咧嘴的向着树上的几人低声咆哮。

而此时,娜奥米已经赶到了这里,她护住爆炸头的后背,稳稳的挡下飞来的攻击,掩护着她往大树移动。

“老大她们过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向上了!”

一名扈从开口,她是所有扈从里地位最高的,不同于娜奥米的光洁肌肤,她是一个哑光的黑人,光线照到她的身上就似乎被吸收了一样。

她抬起头,深邃的眸光一阵闪烁,几秒后,她伸出手,

“从这里,上到这里,然后跳跃到这里......”

在这短短的几息时间里,她就规划出了一条最佳的路线,沿着这条路走,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吹箭的攻击。

持伞的扈从点点头,她将伞面微微收起以减小跳跃时的风阻,就在她正准备行动时,凝脂拦住了她,

“等一下!”

其他几人都有些恼怒,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凝脂这是要干嘛?

“那里有东西!”

她指着她们原定的落脚点,自从刚才那头花豹突然出现袭击了爆炸头,她就意识到蛮族人开始施放图腾了,吃一堑长一智,她在树上可没闲着,不断的探测着周围的情况,

持伞的扈从怀疑的看了那落脚点一眼,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嘿!呦~该小心的时候不小心,现在疑神疑鬼的发神经!放开!”

她一震手臂,从凝脂的手里挣脱出来,一步踏出就跃向那个落脚点,

凝脂伸出去的手只抓到了空气,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

那持伞的扈从稳稳的踏在了既定的位置,她很满意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将黑伞再次撑开,围着身体舞动一圈,将所有的攻击荡开,为后续的队友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然而,就在她再次踏出一步,试图将落脚点让出来的时候,她的脚下一空,半条腿居然直接插进了树干里!

“卧次阿普!?”

她的脸色一变,试图抽回自己的腿,但那树干却仿佛泥沼,里面传来巨大的吸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拖入树干。

“树干里有东西!”

剩下的几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赶去救援,原地只留下了凝脂和哑光黑人,

“我说了有东西,她不听。”

“现在没必要纠结对错,你能攻击到那个位置吗?”

哑光黑人指着一处树干的分岔,那里继续向上延伸,就是吞没持伞扈从的地方。

凝脂估算了一下距离,点头道:

“可以,要怎么打?”

“用你最强的攻击,瞄准那个树杈轰过去就行!”

“你为什么不打?”

“我不擅长打架。”

哑光黑人一笑,她的瞳仁特别大,几乎看不到眼白,在这斑驳的树影里,显得分外和诡异和可怖,

凝脂嘟囔了一句,就开始调动起全身的耦合力,在正式成为圣天使后,她还没完全适应暴涨的力量,这次的任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你俩在下面干嘛?上来帮忙啊!”

剩下的两人已经赶到了持伞扈从的身边,两人一人一边抓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从树干里拽出来,

哑光黑人一个腾跃,就来到了她们身边,这一下,看的凝脂眼皮狂跳,

“你真的不擅长打架?就这身体素质,比之前的我强出太多了!”

那哑光黑人跃上树枝后,并没有帮忙去拉人,而是守护在三人身边,不断将而飞来的吹箭抓住,不多时,她手里就握着满满的一把豪猪刺。

“凝脂,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啊!”

她一边闲庭信步的抓着吹箭,一边催促,持伞的扈从已经将黑伞散去,她的整条腿都陷入了树干,身边的两人不敢用力拉她,生怕会把腿拉脱臼。

凝脂看着那处树杈,双手涌动起耀眼的白光,仿佛在幽暗的房间打开了一盏灯,

“轰!”

她用力一踏脚下的树干,在原地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天而起,在半空,她的右拳就收到了腰间,

“喝啊!”

她一声娇喝,身侧的拳头猛地轰出,精准的点在了那树杈上,

“嗡~”

似乎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击碎了,一股涟漪从这树杈开始沿着树干向上蔓延,

不多时,便抵达了其他几人站立的位置,

持伞的扈从只觉得脚下一轻,旋即那条腿便破树而出,带起了一片碎屑。

一道流光从树干里飞出,隐没进树冠中不知所踪。

“得救了......”

那逃出生天的扈从一屁股坐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此刻,再看向身下的凝脂,只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树冠里,阿豹透过树叶的缝隙观察着身下的众人,突然,一道流光飞来,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后腰处,一颗树枝形状的图腾渐渐浮现,只是看起来黯淡无光,像贴在门上许久,褪了色的年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