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出去的不过是五百沙朗,如果我的运气够好,换回来的,至少是三个人的人情,甚至还能搭上她们背后的人,即使运气不好,损失的,也不过是五百沙朗,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琼好像有些明白了洛河的意思,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们的人情远比五百沙朗有价值?”
洛河满意的点了点头,
“琼!你的理解很正确,钱只是一个交易的媒介,它的价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低,而好的人情,却会在时间的酝酿下越发珍贵。”
洛河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仿佛刚刚她花出去的并不是自己的钱,
“可是洛河,你又怎么能保证红缨一定能让你收获大于五百沙朗的价值呢?”
“我不能确定!”
“什么?”
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前提下,就这样花费了自己两个半月的补贴!
“琼,我曾经看过的书里有句话,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当我把那五百沙朗推给红缨的时候,我在心里就已经告诉自己,我失去它们了,种子已经种下,我接受颗粒无收的结果,但这颗种子未来结出的所有果实,我都将视作上天对我的馈赠!”
琼被洛河的话深深的震撼了,她一直觉得洛河只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但今天才发现,她的境界可能早就脱离了一般人,到达了一个很恐怖的高度,
琼人不禁咽了口口水,
“洛河,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琼!这可是一个好问题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最终的目标是什么,但我想,我需要去不同的地方,见识不同的风景,才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所以短期内......”
她抬起头,看向远处高耸的合和宫,
“......我想要爬上去看一看,看看她们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
琼不知道洛河想要上哪里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厉害,很神秘,很遥远。
......
另一边,乔娜正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张一张的翻阅着一叠照片,她不时抽出一张放在桌上,在看完所有照片后,她选出了五六张,然后将助理叫进来,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就这些吧,抓紧时间去印刷!”
助理赶忙将桌上的照片收起,看着最上面的一张,她有些迟疑的问道:
“城主,这张会不会有些不妥?”
照片上,赫然是琼在合和宫门口扶起红缨的那一刻,这张照片的角度选的很刁钻,周围的围观群众几乎都被卡在画外,如果不认识二人,只会觉得是在帮助他人,
“呵呵,这张是我最满意的一张!去吧!”
助理不敢多问,转身离开了,而尤娜从那堆被挑剩的照片中,拿起一张,上面依然是那个场景,只是这一张拍摄的更加全面,所有人的动作一览无余,
“琼,希望你能好好听话,不然我能捧你,自然也能砸你。”
乔娜将照片小心的放进抽屉,继续自己的工作,自从袖锦出事后,她的工作任务就极其繁重,才过去几天,她就开始怀念过去那种清闲的日子。
“果然当副城主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乔娜为突然增加的工作烦恼之际,在遥远的首都,无数人却为了那个秋锦城主的位置抢破了头
希顿已经送走了今天的第三批访客,这些人带着礼物和诚意前来,所求的,都是秋锦城的城主之位,虽然她放弃了一个议员的席位,但秋锦城依然默认是她的势力范围,要当上秋锦城的城主,必须得她点头。
“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削尖脑袋往那里钻!”
希顿轻轻的啜了一口咖啡,那浓郁的坚果香气瞬间充满口腔,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默默的思索,
秋锦城对她来说是一个有些鸡肋的地方,她可以决策那里的人事调动,但却无法完全掌握这座城市,因为那里有拉布。
作为开国的元勋,拉布的地位甚至比她们这些议会的最高决策者更特殊,她独立于这些关系盘根错节的新一代之外,看似不问世事,但却牢牢的把握着那片区域最大的城市。
希顿一直以来的策略,就是熬,她知道拉布在开国的战争中受过伤,她已年近七十,应该没有几年活头了。
“这秋锦城的城主,先不着急定下来,一切都可以等明年换届尘埃落定之后再做打算。”
她暗自思量,反正那里有拉布在,出不了什么乱子,既然她要当这个“太上皇”,那就让她也付出一些劳动。正好希顿也可以借这个位置当诱饵,一方面考察一下众多的候选人,一方面自己也借机争取一波利益。
在这些政客忙着勾心斗角的时候,避后正在自己的办公窒里拍着桌子,
“集训的名单还没出来吗?都是干什么吃的!前线的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后续的兵源跟不上,打了败仗怎么办?”
“可是司令,整个北大区已经都动员过了但如今战事吃紧,实在是......”
“联盟是只有一个大区?你们都是猪脑子?”
“司令,另外两个大区,我们也沟通了很多次,但效果不佳。”
避后长叹一口气,她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北大区,这里是对抗大幸的最前线,但要论富庶程度,东大区才是整个联盟首屈一指的地方。
在联盟的高层,一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说法,西区出粮,东区出钱,北区出人。
在对抗大幸的过程中,联盟的三个大区各司其职,这些年倒也算是稳稳的将敌人挡在了国门之外。
但近几年,大幸的技术日益发展,男性对于战争的狂热和对于杀戮的想象力,远远的高于女性,这也就使得北方的防线日益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