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林语落扔到了地上,她翻身把男人压下去,激情的吻带着惩罚,把心里的情绪发泄给对方。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响,扰得林语落心浮气躁没了耐心,男人捧着她的脸耐心地安抚着她的焦躁,气势和焦躁被男人压下去,他的吻一点点柔化她的理智。
他同她十指紧扣,腰上的力道使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深夜的风声里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娇吟声,木头做成的家具最经不起折腾,发出吱嘎吱嘎的动静,扰乱夜的安静。
他的眸子落在她肩膀处的血痕牙印上,眸子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手掌握住她的肩膀上托,她整个人被他强行托起,离了床被。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呼啸声阵阵,席卷着落叶在空中发了疯,那股子狠劲儿像是惩罚般冲撞在深夜里。
这股风对那片落叶没了前半夜的缱绻和挑逗,在后半夜起了邪劲,带了惩罚和发泄与落叶卷裹缠绵翻腾,狂风暴雨般尽兴,似乎要向这深夜宣誓对落叶的占有。
呼啸的风声和竹叶的簌簌声夹杂了女人低低的哭声和求饶声,渐渐停下......
林语落像是被拆分了的骨架,软趴趴地瘫在男人怀里,没了意识,他退开身把她抱进浴室。
水雾四起,镜面模糊,隐约看到两个人交缠的身影,和流水的声音散开。
贴在镜面的掌心下滑,露出两张绝配的面容,缠绵过的痕迹显露在锁骨处,男人眸子盯着她的锁骨,眼底散去迷离的情色,一抹刺骨的冷意盖在那一圈印血的牙痕上。
林语落的喘息渐渐平稳,眼神渐渐聚焦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肩膀的牙痕上,她眸子轻抬,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像是在询问,他的手掌捏在她的软腰上。
被折腾得没了力气也是心里呕了气,她就是不解释要他继续难受下去,林语落轻轻推开他自顾自地走出去。
男人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他掀开被子拥住她,目光在她肩膀处停留,他问她,“这是怎么弄的?”
林语落现在一心想要睡觉,完全不理会他,哼唧两声,不耐烦地往边上靠了靠。
男人拦腰把她捞回来,一掌拍在她的大腿上,“说。”
林语落只想着睡觉,迷迷糊糊里回应,“疼。”
他哪里肯就此罢休,手在她身上惩罚,“嗯?”
林语落蹙眉,闭着眼睛嘟囔,“咬的。”
他手上动作顿住,眼底的火焰一点点烧了出来。
睡梦中,林语落觉得自己被人在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她哭出声,可那人却怎么也不松口,直到她痛到嗓音沙哑。他才松了口,把她抱在怀里轻哄。
翌日清晨。
林语落是被烟味呛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要坐起身才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
蒋京泽立在窗前,窗户是开着的,一身干净的吸烟装有些松垮,被他穿出了精致的慵懒感。
床上的床单被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她瞥了一眼床头的白t,想要伸手,人一动床便响了。
男人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手边的烟燃出烟雾。
林语落用被子捂在胸前,一时间有些尴尬地不知所措,昨晚……,她现在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男人面色冷淡,把手上半截雪茄灭掉,扔在了一旁的白色洗笔盆里,那里面已经有大大小小的烟头和烟灰堆起来堆了一堆。
他朝着她走过来,立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林语落的心里像是被丝线一条条系好勒住,勒出血痕,血肉模糊,她声音沙哑,“等我,洗漱完。”
蒋京泽眼底的冷淡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没说话只是地盯着她,可那个眼神却满是疏离和冰冷。
很久,他丢下一句话,出了门,“我去车里等你。”
林语落的肩膀碰到水后传来钻心的疼,她往下看,肩膀处的牙印渗出血渍。
昨晚,他在她被意识模糊时按耐住她的焦躁,追问她肩膀处的牙印。
她被他折磨得受不住,颤颤巍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后。
杜景琛突然毒瘾发作时被绑在床上难受得死去活来,手腕勒出血痕,头不住地往床上嗑,人更是出现幻觉,咬出这个伤口。
只是昨晚那样的情况下,她来不及多解释,只是断断续续说是被谁咬的,他便发了狠,后来她便没了意识。
睡梦里,她梦到他为了这件事和她生气,在她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她疼得哭了好久。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蒋京泽坐在车里,看着那两张红色的结婚证,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
他拨通了那个号码,“爸。”
……
民政局门口的人来来往往,有的人手牵着手对未来的幸福生活一脸憧憬,有的人满脸忐忑却也是幸福激动,还有中年夫妻抱着哭闹的孩子来离婚女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男的烦躁的骂骂咧咧。
林语落跟在蒋京泽身后,一言不发,男人也不理她,自顾自地进了门。
此刻大厅内倒是没有人,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坐着,办理业务。
“什么原因离婚?”
蒋京泽眸子轻抬看向她,“问你呢。”
林语落垂着眸子,声音沙哑,“感情不合。”
他的手指敲在大理石桌面上,身子微倾,却没看她,“难道不是出轨吗?”
这一句话下来,对面的两人动作都顿住了,面面相觑。
林语落把身份证和相应的资料拿出来,神色冷静,递给了工作人员,没有否认,语气生冷,“对,麻烦了。”
“还,还要考虑一下吗?婚姻是一辈子的……。”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
签了字盖了章,换了本,便是陌路人了。
短短一年的时间,这段婚姻便走到了尽头。明明是相爱的,可偏偏就是永远都差一步,永远都会有什么东西隔在两人之间。
林语落低叹了一口气,有人说有些东西在看到结局的时候,就会释怀。可这一刻,她没有释怀,而是痛到麻木。
为什么会这么痛?胃疼的厉害,是胃还是心脏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眼前的东西变了形状,红色的本子成了波浪,她停住脚步扶着大厅的柱子稍微缓了缓,跟上男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