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男人黑色的睫毛轻颤,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确定要和我做这些?”
“装什么好人?”女人褪去腿上黑色的丝袜,“这不是你最想做的吗?”
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框,眸子里的冷色压出,不屑地说:“林语落是个美女,不代表林语落的妹妹是个美女。男人想和林语落做,不代表想和林语落的妹妹做。”
他朝她招手,眸子里的厉色丢过去,她乖乖匍匐向前,跪在地上,爬到男人跟前。
他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脚尖挑起女人尖细的下巴,啧啧两声,“看来晚上把你和那只赤狐关在笼子里,还是有好处的。你瞧,它那股子骚味,都被你学了去。”
擦得锃亮的皮鞋在她的脸上摩挲,男人垂下眸子去看她,“就这个模样,终究没能入得了蒋京泽的眼。你说是你不够骚呢?还是说你那股姐夫不开窍呢?”
女人的冷汗滴落在他的皮鞋上,几根头发丝贴在自己的脖颈处,她咬着牙恨恨地看向他,眸子里掺杂了一丝怒意。
男人玩味地盯着她那双含怒的眸子,“你别说,你这两只眼睛多多少少像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学她?始终差了那么点韵味,知道差在哪儿吗?”
陈曦的声音微微颤颤,盯着他,一言不发,却又像是在问,问他原因。
男人点了一支烟,“你是后学的风骚,她是天生的媚骨。一个下流,一个风流。”
他吸了一口烟,“蒋京泽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唯命是从,百般讨好的女人。你若不是几分像她,恐怕连个眼神也不给你。”
陈曦抿嘴不语,手指掐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
男人自顾自地抽着烟,“床上功夫学到家没有用,你得上得了男人的床。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不,我不会放弃的,还没开始呢。”陈曦坐在地上,语气里恨意和嫉妒席卷,“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想得到的,我一定拿到。”
男人翘起的二郎腿放下,他盘着手里的佛珠,“我的计划里多一个你,少一个你,都无所谓。”
“不,我可以帮到你。”陈曦有些激动,握住他的鞋子。
他用手腕上的流苏扫了扫自己的裤脚,漫不经心地说:“帮?我怎么觉得一直是我在帮你?你连点诚意都没有。”他直起身子,伸了伸手,打哈欠,“我也累了,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不,不,不。”陈曦的泪水滑落在脸上,她跪着去抱他的腿,乞求他,“求你了,求你帮我。我会听话的。”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腕的佛珠扫过她的面,“你怎么听话?”
她那双含水的眸子对上男人冷寒的眸子,整个人有些颤栗,她攀住他,舌尖舔过他的胸膛,“主人。”
那一声,是娇酥邪恶的。
她被他圈养在笼子里,和那只赤狐夜夜同眠,调教过后,是他喜欢的样子。
男人脸上是发疯的狠,吞噬的恶,他把她摔在床上......
衣服碎了一地,鲜艳染红了片状的布料,像是风吹落地的百合。
男人从浴室出来,“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成吗?”
陈曦软糯的身子黏在地毯上,匍匐着仰头望过来,扶着床沿起身,“为什么?”
男人脸色沉下来,“跪下。”
她软软地跪了下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求你,告诉我。”
男人似乎是很满意她的表现,把佛珠放在她的头上,“从林语落下手,远比从蒋京泽下手强。”
“你的意思是?要她主动退出?”
“知道怎么做?”
陈曦点点头。
男人手掌拍在佛珠上,手上的力道往下压,“说说看。”
佛珠硌得她的头皮发麻,陈曦的眸子里露出一股狠劲,她咬牙切齿地说:“死人便不会和我挣了。”
男人冷蝎般的眼神扫过她的脸,“那是你亲姐姐。”
“我顾不得这些。”
“这个办法,不行。要留着她的命。”男人的手往下压,“人活着你都争不过,你真以为你能争得过死人,痴心妄想。”
陈曦痛得浑身颤抖,“蒋京泽不会爱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她是个最爱惜这些的人,如果不干净了,她也绝不会再沾染蒋京泽的身。”
“这是个好办法。”他弯腰看向她,嘴角露出温柔却藏到的笑,“说说你的具体做法?”
“爱财爱色的亡命徒到处是,给封口费便是了。”
“不愧是你,真狠心,下作,无耻”,男人嫌弃地盯着她的头顶,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是个干净的。蒋京泽可不是个捡垃圾的主。”
他说着拿过沙发上整整齐齐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地换,“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破烂,林语落那样的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她会哭一阵缩回窝里躲着?”
男人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或者换一个说法,你把他的女人伤了,你觉得蒋京泽会查不出谁做的?查出来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男人戴上墨镜后,看了一眼地上满身伤痕,一丝不挂的女人,他说:“收拾好自己,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男人丢下一句,“蠢货。”
摔门而去。
帝都的天刚亮。
蒋京泽翻了个身把林语落从床的边沿一把捞回身边,圈在怀里,不满地嘟囔,“跑那儿去做什么?”
说完,把人圈住,继续睡过去。
林语落试图挣扎着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去拿手机,却因为把她吵醒,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
蒋京泽闭着眼睛,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塞到她怀里,转而躺会去,重新把人搂在怀里。全程的动作行云流水,眸子却没睁一下。
“就在这儿看。”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额前。
林语落笑他,她打开手机去看工作群的消息,手机的置顶是医院发来的杜景琛的身体情况。
“人怎么样了?”
林语落没反应过来,“啊?谁?”
在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挣开眸子盯着她,林语落心虚地咳嗽了两声,“还没过危险期。”
“那你准备关心他多久?”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
“我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关心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