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房县令本来睡的正香,被吵醒就很不高兴,收押了沈鸢后,就又去睡觉了。
沈鸢愣是在牢房里喊了半宿,凌晨才昏昏欲睡,眼睛刚闭上就被提溜出去问审。
因为她一晚上又困又害怕的,还嚎了半夜,房县令一问,她话都说不清楚了。
秦中月干了大事,回家后做梦都是甜的,早上起来后,家里发现她的心情很好,也都跟着心情好了不少。
吃完早饭,装了八十罐的美人水,今天她要去镇上了。
“路上小心点啊!”
江氏在门口叮嘱,还不忘给三儿子使眼色,让他一定留意她闺女看上了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到底是谁。
“知道了。”
秦中月应了声上前先行,后面的秦三寿也跟他娘使劲点头,表示他会留意的。
到了衙门后,秦中月被翠儿领着去了后院见县令夫人。
阙氏见到三天没见的秦中月,很是高兴。
“听你哥哥说你病了,身体好点了没?
我这有个医女,要不要让她给你把把脉?”
阙氏嘴上问着,小丫鬟已经去叫医女了。
“不用,多谢夫人关心,我没生病,就是来月事了。”
秦中月连忙摆手,但是那小丫鬟已经把医女给叫来了。
“那就好,不过她都来了,还是把个平安脉吧。”
阙氏也没跟秦中月客气,不等她点头就让医女给秦中月把脉。
秦中月也就没再推辞阙氏的好意,她也想看看如今她身体状况有多好。
医女先给阙氏请了平安脉,然后就有小丫鬟把药端来给她。
秦中月看着阙氏捧着比她脸还大的一碗药,咕咚咕咚一会就干了。
真是女中豪杰,那味她闻着都上头的很。
不过也就看看,并没有问阙氏是什么毛病的打算。
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打听,任由医女给她仔细把脉。
“怎么样?”
医女收手的时候阙氏就问。
“姑娘的身体很是好,并无不妥。”
医女的话在秦中月的意料之中。
自己的身体可是吃过万能解毒药水的,什么毒还能留在体内,还有的话,就再吃一次。
“无事就好,你先下去吧。”
医女走后,秦中月想着她也该回去了,然而一个小丫鬟过来,跟阙氏身边的大丫鬟禀报了什么,然后阙氏的大丫鬟,又跟阙氏禀报了。
阙氏看着秦中月,“县令让你去一趟公堂上。”
“我?”
秦中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的,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半夜子时,镇上有一家人又之前余家那样,被盗个干干净净。
然后那家人就把在他们家的沈鸢,给送衙门了,沈鸢被扣押了之后,就一直在大喊大叫,说是那家被盗是你干的。
现在县令在审判询问,她还是一口咬定是你干的,所以你得去一趟公堂上。”
阙氏以正常说的口吻跟秦中月说的,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秦中月听了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
“翠儿,你给小月带路。”
阙氏是让翠儿带秦中月走近道,省的再出去绕一圈。
到二门处秦中月和三哥说了一声,秦三寿表示要一起去。
他早上来之前还不知道镇上发生的事,但是在这儿跟茶水间的小厮聊了一会儿,喝了两壶茶,也从小厮的嘴里知道了,昨晚镇上发生的抄家之事。
这会儿见妹妹被传上公堂,他当然也要跟着一块去。
就是在路上,想着今日之事,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了,又得传出他们家跟衙门关系密切,三天两头的过来跑一趟的。
秦中月被差役带到公堂上,秦三寿被拦住,因为县令没有传唤他,他就不能随便上公堂。
“秦中月你好歹毒的心,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鸢一看到秦中月,就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咬死她,然而,在她有所动作时,旁边的差役立即拿杀威棒将她给压跪在原地,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沈鸢看见秦中月,根本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怒火。
因为她昨晚经历的事,让她想起这辈子在流放路上的时候,跟上辈子不一样。
三皇子的马车也接二连三的都不见了。
而当每次马车不见的时候,她都是跟三皇子在一起的。
这个丑女还借此说她是天煞孤星,她也因那句天煞孤星,遭到了三皇子的厌弃。
来了流放地之后,她还不放过自己,三番几次与自己作对,只要自己和谁走的近,就如法炮制抄家。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可能在一息之间抄了一个家,还让人无知无觉,发现不了的。
除了她秦中月有那个空间可以做到,之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说不是她秦中月干的,说什么她都不信。
她秦中月才是那个天煞孤星,上辈子她秦中月才是天煞孤星,被烧死的那个!
沈鸢越是想,就越是忍不住的全身发抖,双目赤红的恨不得一口吞了秦中月。
“大人,她这明显是发疯的样子,请容小的离她远一些,否则小的怕被她给误伤了。”
秦中月来后,沈鸢发疯的样子,在场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房县令自然点头允许。
他传秦中月过来,只是因沈鸢死死一口咬定,昨晚的失窃案是秦中月干的,例行公事传秦中月来问话,并不是想让她被这犯人给伤了。
事实上他也是不相信的。
要是秦中月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落得流放的下场。
“啊——秦中月我与你势不两立!”
沈鸢看着风淡云轻的秦中月,气的双眼更红了,简直跟入魔了似的。
秦中月无语的看向堂上的房县令,房县令一抬手,立即有差役,不知道哪里那的一团黑乎乎的类似布团的东西,塞沈鸢口中,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声音。
沈鸢被两根杀威棒压着动弹不得,嘴巴又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再也影响不了在场众人,气的眼泪横流。
秦中月看的那叫一个爽啊,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沈鸢露出轻蔑一笑。
那挑衅的意味瞎子都能看见,何况正对着她的沈鸢。
沈鸢只感觉嗓子眼一股腥甜,但是嘴里有东西堵住了,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秦中月,王家昨晚的失窃一事你可知?”
房县令坐的高,自然是能看见秦中月刚才那挑衅沈鸢的眼神,不过他还是不信镇上王家和上次余家的失窃案,能是她一个女儿家能够做到的。
就算加上秦家所有人也做不到,这简直太过荒谬。
与其说是旁人所为,不如说是余家和王家自己所为栽赃嫁祸,更有可信度。
秦家和沈鸢的渊源,秦中月现在没有嘲讽沈鸢,就很礼貌了。
秦中月摇头:“回禀大人,小的不知。”
“呜呜……”
沈鸢见秦中月无耻的不承认,疯狂的摇头怒喊,可是嘴巴被堵住,只无能的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房县令也没有让她失望,又问:“沈鸢说是你所谓,你如何说?”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啊!
别说什么王家了,我连王家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沈鸢什么时候又和王家联系在一起的。
且小的前几日身子有恙,一直在村里不出,就是家门都甚少出,村里人都可作证。
小的连村都没出,是怎么到镇上进行那么大的盗窃?
沈鸢这纯属是伺机报复,是污蔑!
她有证据是我做的吗?
倒是她,才更像那个盗窃的贼。”
秦中月说到这看了一眼沈鸢,只见她双目赤红的要滴血一样。
“巧合的是每次丢那么多东西的时候,她沈鸢都在场,说不是她都没人信。”
沈鸢浑身都在挣扎,仿佛只要她挣扎出来,一定会扑过来将秦中月咬死。
秦中月丝毫不惧,转而对着房县令认真脸。
“大人,之前流放路上三皇子的马车,和所有东西也是接二连三的凭空消失,每次沈鸢都在场。
这个当时整个流放队的人都知道。
还有上次余家的所有家当都被盗时,沈鸢也在。
这次王家的家当又丢了,沈鸢还是也在。
这要说跟她没关系,谁都不信,她还带饭过来污蔑我,求大人明察还小的一个清白!”
秦中月说着对房县令深深一拜。
秦中月说的房县令早就想到过了,点点头。
“你且把流放路上,三皇子马车丢失一事说个清楚。”
这事房县令也是听说的过的,但是没有见过。
觉得真像或许真像秦中月所说。
“你先起身仔细说来。”
秦中月站起来。
秦中月把三皇子丢了三次马车一次驴车的事,说给房县令听,当然省去她在从中的作用,说的那叫一个清楚。
旁人一听,就感觉这事明显和沈鸢脱不了干系。
沈鸢发疯似的摇头想说话,但是房县全当没看见似的,且沈鸢现在情绪明显的很不稳定,说的也不能当真。
房县令点头,这是还是得好好问问余家,最好能问一下三皇子等人。
不过三皇子就不适合被叫过来这里,得他私下亲自去看被关押在王府地牢的三皇子了。
事情到这,是个人都觉得余家和王家被盗之事,跟沈鸢脱不了关系,秦中月是无辜被牵连的。
所以秦中月无罪释放。
“将沈鸢收押大牢,听后审问。”
沈鸢被押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看向秦中月,秦中月微笑看向她,气的沈鸢差点冲过来,被差役狠狠踢了一脚拖走。
秦中月是真的笑的开心,没想到沈鸢也会有这天,这什么王家是真给力,竟然直接把沈鸢给送衙门来了。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出了衙门就有不少人围上秦中月,想要问她刚在说的,在流放路上时,三皇子的马车真的被偷四次,他们刚才没听够,还想知道的再具体些。
然而还不等他们问清楚,被差役出来驱赶。
秦中月得以喘息冲出去,她三哥紧随其后。
兄妹二人到家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一家人听到沈鸢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都很高兴。
“那可真是一颗毒瘤!”
“活该她,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可不就遭报应了。”
以前秦仁善和江氏可能还会觉得沈鸢只是太小,或是受奸人所惑,做出那些错事,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也不想看到她真的走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但是前两日她又让人来家里水缸里投毒,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心寒了,也心死了,甚至直接让他们亲手灭了那孽障,也是愿意的。
秦中月怕爹娘心里还是不好受,“爹娘,今日让三哥在家看家吧,你们跟我上山去找药材,孙边采点蘑菇回来,我想喝蘑菇汤了。”
秦三寿想说为什么是我留在家,但看到爹娘那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闭嘴了。
于是只有秦三寿在家,其他人都上山去了。
秦中月觉得他们家,还是得弄两只凶猛点的狗看家,但是现在上哪去弄狗去?
不然有什么野兽从小养起也是可以的。
可是哪有那么好遇的。
要是抱了人家的崽,搞不好还会把人家老的给惹来,那就悲催了。
“系统,你三级还差多少积分?”
“系统升级到三阶,还差一万两千积分。
再上山一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系统按照这些天每天上山所采集的积分,算了一下。
秦中月看了一下,自己的两万积分,并没有把积分给系统升级的打算。
经过再次被投毒的事件,她觉得积分更加难能可贵了,所以系统还是自己慢慢赚积分吧。
今天上山村里的岁寒他们都跟着一起来了。
“姐姐,你还换虫子吗?”
“换啊!
一直都换,只要你们有虫子。”
“好的!”
岁寒他们听秦中月那么说,都很高兴的去抓虫了。
“只能在山脚。”
秦中月叮嘱一声。
“知道啦!”
孩子们高兴的跑远了。
正捡着无患子的秦中月,突然被钮苏连线。
“月宝,你看我给你搞了张神医、扁神医、李神医还有华神医的孤本,还有他们的手抄,当然这些不是原着,也是手抄复印,不过保证是真的。”
钮苏高兴的一样一样摆给秦中月看。
秦中月心里一咯噔,她之前好像说过要给她也弄一些当地大夫的手札的,可是事多的给忘记了。
钮苏给她弄到这些,肯定是她那边的国家爸爸给弄的。
“钮苏你太好了,可是我还没弄到这边的,上次那个大夫突然走了,我目前也就认识那一个大夫。
不过我有其他的给你。”
秦中月说着拿了一方砚台给钮苏,是她空间里最次的一个。
“有这个也很不错啊!
这个我更喜欢,刚好和上次的毛笔镇纸凑成一副了。”
钮苏实话,拿着那砚台爱不释手,不过她是带着手套的。
“那个大夫的手札你不急,这个人是突然死的吧。”
秦中月……
对不住了,这不是她说的,她也不打算澄清,点点头,又说了一会,时间就到了。
秦中月看着那些神医的手札,很是高兴。
这些可都是真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