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楚颐过来了,雅妃倒是有几分不安的感觉,她本能的感觉到了有几分的危险,只是现在她吐得难受的不得了,浑身也没多少的力气,甚至连起来都起不来了。
“你还是好好躺着吧,竟然难受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早点派人来告诉我呢?
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是你身子不适,对于怀孕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好好的养着就行。”
楚颐温柔地笑着坐在床边扶着雅妃慢慢的躺下,然后伸出手轻轻的去摸着她的肚子,眼里全部都是慈爱,似乎已经想象得到这孩子生下来会是一个多么可爱的样子了。
“往后不用担心,其实也只不过是吐得恶心了一些罢了,这些习惯了就好了,我都能够忍受,也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事,往后根本不用亲自来一趟的。”
雅妃觉得自己的肚子那里浑身起了一批鸡皮疙瘩一样,她不想让楚颐摸自己的肚子。
怀孕的日子就越能感觉得到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就是说楚颐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真的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只是好像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抖一样,是身子还是不舒服吗?”
楚颐微微笑着,就当做没感觉到雅妃的恐惧和害怕一样,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当初有孩子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么的欢喜。
恬不知耻地跪在自己面前说要让她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要不怎么说这些人都是一个德性和初心一样,当初风贵妃的时候趾高气扬,哪里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雅妃又如何能想到以后的下场呢?
“往后我也不知道有了孩子居然会这般的痛苦,当时只是觉得怀胎十月不过说说而已,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什么叫做难受,什么叫做煎熬。
吃也吃不下去,喝也喝不下去忍着吃下去一点立刻就会吐出来,觉得嘴里苦苦的没有任何的味道。”
雅妃张了张嘴,小声的委屈地抱怨着,现在不说这些话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和楚颐说些什么。
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也感觉到了楚颐的眼神。有些许的冷漠,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从前那个冷漠无情的王后一样。
“没关系没关系,等过了这几个月就好了,一般也就这几个月是最难受的时候,等熬过这几个月,就会好了。”
楚颐笑的笑语气温柔地安慰着,既然知道这怀孕时的辛苦,那当初为什么要有孩子呢?
有了孩子还这般的欢天喜地的,要不怎么说这些人就是一个比一个的不知足呢?
“王后是不是生气了,还在生气,我有了孩子,是不是还在介意我这般的不听话。”
雅妃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其实她现在也是真的没得办法了,她只想和王后将这些事情全部都说开说清楚。
不想让王后心里有一个心结这样的话,以后自己和孩子的日子又该要怎么过呢。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当初你已经在我面前请罪过一回了,现在倒也不用再说这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怪不怪你,难道在你心里是觉得很重要的吗?”
楚颐眨了眨眼睛,当作没听懂这些话的样子。
是啊,她不是还在怪雅妃吗?到了现在依旧还是在怪着根本就不可能有和好的那一日。
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去这个孩子了,至于雅妃的命全部都听天由命吧,能活下来算她命大活不下来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只是我觉得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好像实在是对不起王后王后对我这么的好,可是我却做了让王后不舒服的事情,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雅妃流着泪卑微地道着歉,是不是自己的错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王后心里面消气才行啊。
她真的已经感觉到了往后似乎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血刻薄的样子,如果现在往后自己心里面还有气的话,以后又怎么能够容得下她以及她的孩子呢?
“我说了很多次了,不需要再提这件事情,也不用再哭了,本来还怀着身孕总是哭的话对孩子也不好,更何况你生的可是后宫里的第一个孩子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后,陛下也会更加的喜欢,到时候你的身份水涨船高,又何必在我面前这般的卑微呢?”
楚颐有些许的讽刺地说着,这明明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明明雅妃自己也期待的不得了。
可是为了以后的容身之处,却还得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也确实是为难她了吧。
雅妃只是无助的流着泪,不敢再说些什么,说的也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
生下这个孩子对自己来说必然是有着很多的好处的意义肯定也是不一样,除了以后的人生不这么的无聊之外,自己的身份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也会是最大的底气。
只是现在这话就这样被直接的说了出来,还是有几分的心虚,尤其是在王后面前便是觉得更加的心虚了。
她知道从前的王后是个什么样子,是个多么能写无情的人,也知道从前往后做过许多的坏事,所以现在连带着也会跟着害怕起来。
害怕从前往后的那些手段会用到自己身上,那样的话是多么的可怕啊。
“你还记得当年贵妃有孩子的时候吗?所以说现在贵妃已经死了,可是我总还记得她那副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样子。
她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的宠自己有了孩子便敢在我面前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似乎觉得她的存在已经远在于我之上了。
我一想到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下了那杯毒酒,看着她吐着鲜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觉得自己算什么呢?
自以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其实什么都不算罢了,她的命终究是停在了此刻。”
小怡边说忽然边用指甲轻轻地用力的刮了一下雅妃的胳膊立刻变刮出了一条血痕,她的指甲本来特别的尖锐,疼得雅妃哆嗦,只是到底也不敢说什么,甚至也都不敢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好像自己这个样子让王后不开心了,所以心里也真的是特别的害怕,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就不留在这里了,如果我再留在这的话,你怕是也不能休息。”
楚颐起身离去目光冰冷,今日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最后看看雅妃怀孕的样子,等再过个几日这孩子估计就没了吧?
“你觉得她身子怎么样?我看她这般的虚弱,怕是以后孩子没了,她这个人也是活不下去了,如果她活不下去了,那以后宫中怕是没人能陪我说话了吧?”
回去之后楚颐颇有感慨似乎,有了几分心软的感觉,
小月见此暗叹一声不好,难不成王后又要心软了吗?本来从前对付琉璃和初心的时候也曾经心软过,幸好被自己给劝住了。
现在这回可不能再莫名其妙的心软了啊,这和后宫里的女人本来就是敌人,难道还真的当成朋友了吗?
“这个雅妃分明就是在王后面前故意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她若当真是这么柔弱的人,当年怎么敢来投靠王后的?又怎么敢有了孩子的?
现在这样分明就是苦肉计,往后可以千万不要被骗了才好,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小月心里一急,连忙开口劝着,都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人都是会变的。
也许现在雅妃是真的听话,真的可怜,可是以后呢?以后孩子平安生下来呢,如果真的是个皇子呢?
如果以后雅妃的野心慢慢地增长了,那怎么办?
现在所做的不过就是将这些危险全部都扼杀在摇篮之中罢了。
既然以后看不准雅妃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现在索性就除去了雅妃的孩子罢了,又能怎么样呢。
“小月你总是让我除去她们,可是一个两个的都死了,我也觉得这人生挺无聊的,更何况将这些人都除去了,难道以后就没有危险了吗?难道以后就不会有别的让我觉得不开心的人吗?
可是不会的,明明都不会的这些人根本就处不完的,我不喜欢初心,现在初心死了,我不喜欢琉璃,琉璃也死了。
难道以后出现的人个个都会是我喜欢的吗?难道都能够掌控在我手里吗?可是不会的,这些都不会的。”
楚颐有些无奈,她能感觉得到小月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真做的实在是有些太心急。
一个两个看不顺眼的全部都这般心急地想要除去,可是难不成能够将所有不喜欢的人全部都除去吗?
她已经被困在这个后宫当中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容易的就脱身的,不会再回到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的。
小月低下头不想再去说些什么,其实能感觉得到王后到现在终究还是有些心软的,但是没关系,命令吩咐下去就行。
只要让这个孩子生不下来那就行了,至于其她的以后往后自己都会慢慢的想明白的,心软绝对是最要不得的,因为有可能一时的心软便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现在饶过了雅妃,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心腹大患呢?
她看人很准,雅妃绝对是个有自己的心思的,现在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许以后并生出了自己的心思,会为自己打算考虑。
“听闻王后昨日去看过雅妃了,不知她现在身子如何?”
沈茗蕙眼里面的心绪都快要漫出来了一样。
她是真的觉得很愧疚,对不起这一条无辜的生命,但她不想白白地害了雅妃,如若只害了孩子,那也就算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王后的命令谁又能违抗呢?她真的是抗拒不了啊。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骨瘦如柴吃,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了就吐,可唯独那肚子却是高高的鼓了起来,你说这吓不吓人呢?”
楚颐高高在上的说道说起,这事的时候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觉得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样说来说去,那也只不过是雅妃自己没有福气。
自己的身子成了这个样子,还能怪谁呢?
“王后看着雅妃现在痛苦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就觉得心理满足了吗?难道就不会有一丝的不忍心吗?”
因为按雅妃现在这个样子来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真的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到底也和雅妃和睦相处过,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得的。
沈茗蕙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变得心软起来了吧当年。要害初心,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赌一口气罢了,当听着初心的惨叫的时候,也是觉得心里后悔了的,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呢。
再加上现在看着雅妃因为怀孕受苦的样子,这才明白了怀孕生子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呀,这也是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自己想做些什么,那对于雅妃来说真的会是很大的事伤害。
“怎么难不成你也不舍得,你也心软了本来你就在宫里默默无闻的那么多年,陛下对你也没有什么感情。
但凡我在陛下面前知会一声,想怎么处置你那也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还是说你也不想活了,你也想陪着初心一起去死,到地底下再去做好姐妹吗?”
楚颐有些许讽刺的说着这事情都已经做了一半了,该下的毒都已经下了,眼睁睁地看着雅妃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呢?
即使停止下药,可是雅妃的身子也是好不了的呀,都已经被摧残成这样了,谁说中途停止就能够让雅妃恢复如初的呢?
“王后说的是这些话我也不会再说了,只求听了王后的话,王后能够护住我一条命,那就好了,以后的余生我都会吃斋念佛,为我害死的人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