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湫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索性将玉首,靠在李阳的胸膛。
李阳见状,微微一笑,随即迈开脚步,走到了书院门外。
来到花轿前,早早就等候在花轿前的侍女见状,赶紧将红布帘掀开。
将慕容清湫轻轻地放进花轿当中,李阳轻轻地拍了拍她白皙修长的玉手后,他便将红布帘放下。
随后,李阳转过身,再次走进了书院中,将等候在此的蔡琰,轻轻抱起。
相比于慕容清湫,蔡琰明显更为紧张,从李阳将她抱起后,她的娇躯僵硬的同时,还在不停地颤抖。
直到李阳将他放到轿中后,又将红布帘放下,蔡琰这才有所缓和。
“两位夫人已上轿,大军……咳……我等立即返回长阳城!!”
也许是带兵征战习惯了,李阳险些说错话。
只不过,正在兴头上的百姓们,却没有发现不妥,百姓们皆一脸兴奋的欢呼起来!
不知为何,回去的路程,虽然耗时相同,却过得特别快!
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李阳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长阳城王府。
这个时代,男女成婚的礼节特别多,多到令人发指!
尤其是李阳这等身份的王公贵胄,一大早,他便被折腾的头昏脑胀!
如今,将慕容清湫二女接来王府后,又经历了好几个繁琐的礼节。
李阳贵为草原的霸主,大汉的辽王,此刻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肆意摆布。
半个时辰后,李阳终于坚持到了最后的环节,也就是新人拜天地。
曾经庄严肃穆的王府大厅,经过下人的装饰,变得特别喜庆。
地面都铺上了红毯,到处都挂上红灯笼,系上红色彩绸!
在王府大厅中,拓跋老爷子正端坐在首位上,满是皱纹的老脸,此时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从清晨到现在,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坐在老爷子身侧的,是同样笑的异常灿烂的慕容讳老爷子,当然,也少不了蔡邕。
新人拜天地,繁琐的礼节自然也少不了,而且更加费时。
怪不得新人拜天地后,负责主持成婚的礼仪人员,都会直接高喊礼成,然后送入洞房!
因为所有繁琐礼节都来上一遍,天也要黑了!
终于,李阳将所有繁琐的礼节都经历了一遍,也终于听到戏志才高喊礼成,将两位夫人送入洞房了。
此时的李阳,只觉得浑身酸痛,头脑昏沉。
他经历了数次恶战,包括在草原同鲜卑联军的决战,他都没觉得多累,可如今,他是真累的不轻!
在柳儿和红儿二女的搀扶下,慕容清湫和蔡琰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王府大厅。
紧接着,王府的下人们,便开始紧张有序的布置酒宴。
只用了一刻钟左右,偌大的王府,除了后院和几处机密之地外,都被摆上了一个个桌案。
一众宾客,按照职位和身份,也各自落座。
众人刚坐好,在王府大门处,负责接待宾客的下人,便张口大喝道。
“兖州刺史曹操礼到……”
“扬州牧刘繇礼到……”
“司徒王允礼到……”
“荆州牧刘表礼到……”
“大将军何进礼到……”
“益州牧刘焉礼到……”
“凉州刺史董卓礼到……”
“荆州兵马从事刘备礼到……”
“凉州兵马从事吕布礼到……”
……
直到半刻钟后,下人那激动的大喝声,才逐渐停止。
几乎所有州牧刺史,还有朝廷命官,以及几十个太守,甚至是天子刘宏,都送来了贺礼!
当然,无一例外,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亲自前来,都是派来使者,将贺礼送到。
只这些官员的贺礼,就拉了千辆马车,都被暂时存放在军营之中。
送过贺礼后,这些使者也没有落座,而是来到李阳的身前,恭敬的行礼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
在王府中,草原各族的族长,族老,可是占了一半!
余下之人,也是辽王心腹,他们可是知道,这些人最恨得是谁!
若是这些人酒足饭饱后,有几个耍酒疯的,那出气的目标,肯定是他们无疑!
留在这里,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了,而且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在幽州,就算是他们的主公来了,也得弯腰赔笑,何况是他们了!
对于一众使者的离开,李阳和其麾下,并没有任何挽留!
走了也就走了,他们留在这里,反而会碍眼,影响王府的气氛!
很快,美酒和佳肴,便被下人端了上来!
此刻,在场之人,除了身在并州的田丰,还有身在高句丽族,忙的脱不开身的关靖。
以及身在水军大营,忙着训练士兵的孙坚和甘宁几人外,李阳的麾下文武,尽数在场!
他们家主公可是开口了,珍藏的美酒除了不能打包带走外,可以随意喝,管够!
李阳此话一出,他麾下一众文武,以及草原各族的族长和族老们,哪里还会客气?!不喝够本,那还得了?!
于是,无论平时文邹邹,行事却十分严肃认真的文官。
还是性格豪爽,脾气暴躁的武将,皆放开了量,开始拼起酒来!
与大厅之外闹哄哄的气氛不同,此刻王府大厅之内,气氛虽然欢快,却并不喧闹。
坐在大厅内的,是拓跋钧和慕容讳老爷子,还有慕容盛、拓跋烈、蔡邕等李阳的长辈。
至于拓跋月和张母,还有卢老夫人等,都在慕容清湫二女离去时,便跟着一同离开了王府大厅。
李阳缓步走到拓跋钧老爷子身前,在李阳的身边,还跟着同样俊朗出尘的赵云。
此时的赵云,他的手上正抱着一坛美酒,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李阳将酒碗递到了赵云的身前,赵云立即将酒碗倒满。
这个时候,无论是大厅之内,还是大厅之外。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交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家主公。
只见李阳的脸上,带着罕见的严肃之色,对着拓跋钧老爷子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当年外公不弃,收留我们母子,才有今日的李阳!这第一碗酒,孙儿敬外公!”
说罢,李阳直起身,将满满一碗酒,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好好!”
拓跋钧老爷子闻言,虽然他在大笑,可他的眼睛,却越来越红。
“拓跋月是老朽之女,是我拓跋族的明珠!你李阳,是我孙儿,身上流着我拓跋族的血,对于你们母子,我拓跋族何谈收留?!那就是你们的家!我们草原各族,能有今日,也多亏老朽有个好孙儿!!”
说到此处,拓跋钧老爷子猛地站起身,随即红着眼睛,对着大厅之外的拓跋族人,还有一众草原各族族长,大喝道。
“你们说!老朽的话,对也不对?!”
一众草原各族族长,族老,还有拓跋烈慕容盛等人,皆端着酒碗站起身,神情激动的对着拓跋钧老爷子扯着嗓子大喝道。
“老族长说的没错!!草原永远是大首领的家,成为大首领的族人,是我等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