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琛。”看着景予琛像片落叶一般倒下,应晖大步流星的飞奔过来,一把将景予琛抱在怀里。
“回家。”景予琛勉强说出两个字,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手中的过轻的重量让他心如刀绞,应晖深深来的方向,眼神暗了暗,随即抱起昏迷的景予琛,转身离开。
阿哲依旧坐在门口,看着撕开夜色的身影,尖叫一声冲了过去,又在快靠近应晖时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应晖怀里的人,脸上带着笑容,眼眶却红了起来。
老姜听到他的叫声,迅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昏迷的景予琛,一颗心放下去又提起来,起起落落,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景予琛受的的枪伤,不能去医院,老姜叫来了格斗场的医生。
看着医生忙前忙后的为景予琛处理伤口,胸口枪伤,肋骨骨折,手指脱臼,小腿割伤,每多看到一处伤口,应晖得拳头便更紧了几分,看到最后,他一直的坚持突然就不重要了。
应晖一向反对暴力,不想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人,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自己父亲的心,他想杀人,他想杀了那个人!
阿哲一动不动的蹲在景予琛的床前,生怕下一秒眼前这个人又不在了,这几天他无数次的怨恨自己。
他不该离开的,如果他那天没有下车去买糕点,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老姜的手机突然响起,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老姜捂着手机,起身去了院中。
不多时,老姜面色如土的返身回来,看了看屋里的人,嘴唇微微颤动着,寂静的夜里,他能够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响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出什么事了?”应晖看着老姜的神情,不由得开口问道,沉闷的声音中带着苦涩。
老姜闻言低下头,不敢去看床上的景予琛,鼻头止不住的发酸,眼泪瞬间流出眼眶,低低的声音仿若惊雷,回荡在房间里“九州,九州出事了。”
池九州没有亲人,所以警局通知他的工作地去认尸。
潮湿、黑暗的夜晚,不见一丝光亮,眼前
一片漆黑,不知怎么的,阿哲推开太平间的门,惨白的灯光照在冰冷的墙壁上,格外刺眼。
阿哲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去,渐渐的,感觉四周越来越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冷。
停尸间的门口的地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疤痕的脸上无悲无喜,眼神一片空洞,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
阿哲站在他旁边,停在门口犹豫很久,才咬着牙推开房门。
池九州闭着眼,躺在冰冷的金属床面上,身上盖着白布。
阿哲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床躺起来,一定不舒服。
池九州从小生活的环境优越,就算后来家道中落,但骨子里的记忆还是存在的,后来跟了琛哥以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小资,精致。
阿哲开始看不惯他这样,两个人没少斗嘴,后来却越斗嘴感情越好。
来到池九州身旁,阿哲咧开嘴笑了笑,声音颤抖的说道:“别闹了,起来回家了。”
见池九州没有回应,阿哲挠了挠后脑勺,继续哄他道:“我不和你争了还不行吗,我把第一助手的称号让给你!所以,起来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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