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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迷雾之森那个阴暗的山洞里,叶晨满身恶臭,他红着眼睛正在写日记。

这两天粮食已经吃光了,只剩下满地的死老鼠。

而且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火源,饥饿难耐的他只得吃起了黑腹鼠刺身。

此时山洞里已经污秽不堪、恶气冲天。

叶晨的肉体和内心正遭受着极致的摧残。

他提笔写到。

“异世界不知道多少天。”

“天气大雨。”

“心情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召唤黑腹鼠了!我几乎不睡觉的在做!为什么我还是比不过李响!!”

“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可以压我一头?明明我才是气运之子,我才是德鲁伊的继承者!”

“呼——消消气叶晨,成大事者必须要冷静,哪怕这一次让他占了便宜也不用太在意,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二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大人物马上就要过寿了,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作为第十期的气运之子,我一定要在这一次寿宴上大放异彩!”

“寿礼的话,就带上我这一盒巨龙的宝藏吧,但是不能全给他,拿出来二十几颗就够了,这么好的气血补品一定要给那个大人物看一下,到时候一定会让他惊掉下巴!”

“那时候我一定是在寿宴上最出彩的那个,爱莎公主一定会注意到我,嘿嘿,到时候我就会凭借我的魅力去征服她!”

“攻略爱莎公主只是我黄土霸业的第一步,那个大人物膝下无子,到时候整座民心城都会是我叶晨的,后面还会将更多的女人拥入怀抱,魅魔、黑魔法师,哈哈,哈哈哈!”

写着写着,叶晨居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但是,终究还是少了威廉……”

叶晨眼中一颗泪水流下,他还是倔强地将最后的那一行字给划掉。

……

翌日一早,李响又被土拨鼠震天的呼噜声给吵醒,他不耐烦地翻了翻身,最终还是决定下去给土拨鼠两个大逼斗。

终于制止了鼾声,一扭头却看见罗希正在穿衣服。

李响忍不住在她滑腻腻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问道:“外面在下雨,去干什么?”

“不是的主人~外面来了个陌生人呢~”

李响一下子精神起来。

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的领地?是谁?

他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上次给我斗笠蓑衣的冤大头吗?

那个帅气高大的男人见李响出来,稍微欠了欠身,这倒是让李响有些错愕。

毕竟人家岁数大了,做这种礼数好像不大合适。

李响也欠了欠身算是回礼。

“小友醒了?”

李响打了个哈欠,算是回应,他问道:“等多久了?”

男人笑了笑:“不是很久,半个小时吧,小友的鼾声还真是沉稳有力。”

“额……”

李响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说是我家的土拨鼠打呼噜,你会信吗?

“进来坐吧。”

看这人也有小五十岁的年纪了,让人家一直在外面站着淋雨好像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多谢小友了。”

那人举止十分典雅有规矩,一举一动似乎都有着西方贵族的影子。

和安提诺斯那种装逼的贵族不一样。

这人是从里到外透着贵气。

他将斗笠和所以小心地放到门口,走进了屋子。

屋内的罗希和他打了个招呼。

男人的瞳孔剧烈地震了一下。

75级boSS魅魔罗希。

男人吓得一动不敢动,他略微低头避开罗希的视线。

罗希咯咯笑道:“你是主人的朋友吗?”

主人?谁是主人?这里面除了我以外就只有……

男人稍微慌了一下,看李响的眼神带了三分敬意。

多亏今天帕吉因事被召回到了恐怖之森,不然男人见到那199级的大佬估计会吓得瘫倒在地。

“来坐吧。”

李响挪了挪凳子,自己先一屁股坐下。

男人也小心翼翼地随后坐下,他的视线忽然被桌子上面的一个黑褐色的圆球所吸引。

他将那圆球拿了起来,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味道有些酸涩,不知是何物。

“小友,这是不是某种药丸?”

“啊?药丸?”

待李响看清那东西以后,他火冒三丈。

直接冲到土拨鼠面前,对着打盹的土拨鼠又是一个大逼斗。

这下用力很大,土拨鼠直接醒了过来。

“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拉干净再回来,你特么把屎都弄到桌子上了!”

土拨鼠自知理亏,没有还手,只是抓了抓腰上的肥肉,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那个意思好像在说:一天天就你逼事儿多!

男人听完,赶紧将那颗屎球扔到了一边,在衣服上抹了抹手。

晦气,真是晦气。

我刚才是不是还闻了?

还好没尝……

这东西估计他能记一辈子了。

“呵呵,小友,这个哈基米是你养的?”

一直想跟小女儿搞好关系的男人,偶尔也会去学一下年轻人的用语,他觉得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但土拨鼠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说法,他眯着眼睛瞅了男人一眼。

男人忽然愣住,整个身体僵直,他无法移开视线,但土拨鼠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再动一下就会死!

男人冷汗直冒,虽然不敢相信,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

只要再敢动一下绝对会爆体而亡。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宠物都可以秒杀我?

他紧张的连唾沫都不敢咽下去,好在土拨鼠没有为难他,翻了个身,从宠物窝里掏出狗粮咔咔咔地啃食起来。

李响再一次坐回到椅子上,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你很热吗?怎么衣服都湿了?”

“咳咳,是有点热,那个……你这么打它没关系吗?”

李响很轻松地嘬了口水:“没事,在这间屋子里我跟它五五开,它反抗我也照样打它!”

这间屋子?

男人忽然又是浑身一僵。

这种气息……这是……领地?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拥有了领地?

男人赶紧喝了口水,深呼吸一下放松下来。

算了,已经没什么可震惊的了,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