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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杀我四个弟兄,没血了吧?”

身后,饿狼帮鳄鬼正在狞笑,李响向后一蹬,正中他的肚子。

饿狼帮鳄鬼稍微吃痛,向后退了一步,李响翻身向着他的头颅砍去!

“你他娘的居然还有力气?!狂狼明明砍了你那么久,你该是强弩之末了才对!”

“锵!”

两把刀撞在一起,李响感觉右手虎口一阵酸麻。

由于战斗意志减免了不少痛感,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多疼。

刀客15级技能【反击余震】,格挡以后可以将对方的攻击以震感传递回去,虽然不会造成多少伤害,但却能达到一瞬间的控制效果。

“嗨嗨!你吃我……”

饿狼帮鳄鬼刚要反击,狠话还没说完,李响不顾手上的异常状态直接又是一刀劈了过来。

鳄鬼慌张之下再次格挡,继续发动反击余震。

“臭小子你挺能忍啊!”

“锵!”

李响再次被格挡,但再一次翻身劈了上去!

一刀又一刀,一刀比一刀势头更猛!

鳄鬼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隙,他就是不停的举刀格挡,举刀举刀再举刀。

刀身连续的撞击让他虎口发痛。

难道对面这小子就不知道疼吗?

不是说力是相互的吗?

鳄鬼在内心把物理老师问候了好几遍。

“咣!”

终于在第10次撞击下,鳄鬼的长刀应声而断。

他眼看着那把森然的菜刀向着自己的面部劈了过来。

快躲!

鳄鬼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点,菜刀瞬间落下,虽然没有劈中正面,但还是划开了鳄鬼的下巴。

鳄鬼一下吃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见李响穷追猛打,干脆也不要面子,就这么躺着拼命地往后方蠕动。

一个刀客没了刀,他已经没了战斗的意志。

李响冲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鳄鬼的裆部!

“啊——”

鳄鬼疼的一下子坐了下来,李响见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揪!

鳄鬼的喉咙就这么暴露在了李响的眼前。

“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您甚至都没有告诉我是为什么啊!如果小弟哪里得罪了您,您只管说出来就是,只要留我一条命,是钱还是女人我都能给您找到,我很会这套的!”

“我求求……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我还有女儿要养活,她不能没有爸爸啊!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吧!!”

李响冷着脸,菜刀飞快划过。

割喉。

李响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屑。

你这种人也配做人父吗?

但李响这一刀划的很轻,鳄鬼的喉咙虽然被割穿,但要死的话还需要再等一会,他此时倒地浑身抽搐,绝望而无助。

“莫利你过来。”

一边的莫利已经在二柱的安抚下平静了许多,他刚刚目睹了那一场大战,眼睛血红,里面有着按捺不住的报仇的冲动。

听到李响喊他,在二柱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李响的身前。

“老……板……”

沙哑的嗓音让人有些心疼。

“拿刀杀了他。”

李响说的很平静,但莫利却瞳孔一阵。

莫利轻轻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

他想,但是他不敢。

李响也没有强迫他,只是指着地上的两具残破的尸体问道:“这是你的哥哥和叔叔吗?”

两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莫利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他的叔叔和哥哥已经被剁成了好几段,内脏在大雨的冲刷下已经泛白。

两具尸体透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寒冷。

“他对你做的事情,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吗?这是你此生最后的机会,你如果不杀,我就去杀他。”

说完,李响将菜刀递了过去。

但几秒钟过后,莫利仍旧没有接刀的意思,他只是在那里不住地抹着眼泪。

李响握了握刀,收了回来。

“给我!!老板给我!!”

莫利直接从李响的手中抢过菜刀,他踉踉跄跄地向着鳄鬼冲了过去。

鳄鬼此时还未断气,他看莫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魔神,他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啊!!”

莫利嚎啕着,用菜刀直接劈在了鳄鬼的脖子上。

那一刀并没有破防,因为莫利是0级。

但那一刀却砍的结结实实,让鳄鬼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似乎在经受地狱里的酷刑。

那其实并没有多疼,主要是心理上的压迫感。

其实鳄鬼一会就会死于窒息或者是失血,但李响还是让莫利去做。

李响要给莫利一个“我亲手杀了仇人”的感觉。

如果莫利不能亲手了解鳄鬼,今天的经历一定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你去死!!”

莫利嘶哑地呐喊着,声音像是扯破了的鼓,震在每一个吃瓜群众的心上,那声音似乎在说:你们应该感到羞愧。

他一刀又一刀地劈砍下去,刀刀都砍在那狭长的伤口上,鳄鬼的瞳孔随着菜刀的起落不断震动,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赶紧死掉吧,让我赶紧死掉!!

“啊!”

“啊!”

……

莫利有些筋疲力竭,李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被你砍死了。”

李响刚刚已经得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莫利怔怔地看着李响,然后落寞地跌坐在地,他借着雨水抹了一把脸,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那两具尸体的跟前。

“哥哥!叔叔!我给咱们报仇了,我……我报仇了……”

他捂着脸,跪在两具尸体中间,泣不成声。

二柱哭着恳求道:“老板,咱们带莫利走吧,咱们带他回领地,不要再让人欺负他,我求你了老板。”

李响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莫利的意思呢?”

莫利依旧捂着脸,但却冲着李响的方向真诚地点了点头。

“咱们走。”

李响刚要走,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呦,这就想走了?你也不问问我们答应不答应呢?”

李响循声看去,那是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姿色尚可。

此时她依偎在一个壮硕的老人身旁,伸手给老人打着伞,胸则是很心机地贴在老人的胳膊上,看上去有些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