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
萧慕成看了看仍然在睡梦中的萧慕语,他又走到营帐外头,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日头,没出错啊,这个时辰了怎么会还没醒?
萧慕成突然察觉一点慌乱,他快步进去,却正好看到萧慕语猛的惊起。
“你怎么了?”
萧慕语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吓人,满脸的苍白,几乎到了透明的程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萧慕语抬手抚在胸口,有些后怕的大口呼吸,她刚刚梦见了,梦见了那个最为不堪的时候,也梦见了,朱红。
“你怎么了?”萧慕成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带着担心开口,“做噩梦了吗?”
萧慕语抬眼看他,却把萧慕成吓了一跳,那双眼睛满是凄厉和绝望,就好像是经历了最可怕的死亡,从地狱回来复仇的冤魂。
萧慕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眼神一如往昔,她当然不会告诉萧慕成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
萧慕成不放心,他坐在床榻前,“你梦到什么了?你的样子不太正常,很吓人。”
萧慕语垂眸,右手下是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今日怎么样?”
看出来萧慕语不愿意回答的神情,萧慕成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了,他回萧慕语,“今日挺正常的,估计是都有心赶紧安安稳稳的结束最后这几天,所以也没挑什么事出来,明日你也可以休息,因为明日也不举宴了。”
萧慕语点点头,“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萧慕成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木子淮他们把他带走的事情,不过说奇怪,还真的有一件。
“今日宴上,不知怎么的,提到了南疆。”
萧慕语神色突然重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散发着一股子愤怒,“谁提的?”
“大成那位新封的太子。”
萧慕语翻身下床,她和南疆的事,除了姬城,还有萧跃奇他们略知一二,其他的人,大概只剩那几个找死的了。
所以如果是宁帝说出来的话,那么薛礼营能知道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先前那一战,薛氏皇族死的死,残的残,有继承社稷之才的几乎都快死绝了,不然也不会推无才无德的薛礼营为太子,只是她没想到,宁帝也真是蠢的够够的,这么早就想把她的事捅出来。
她一直犹疑不决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却不想这些人都一个个都逼着她去,也好,她确实有些疲惫,结束完这一切,或许她就能好好的睡个觉了。
想到此,她抬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不对劲?”
萧慕成点点头,“你也感觉到了是吧!我总感觉这些人古古怪怪的,总感觉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还真不是萧慕成不习惯风平浪静的日子,只是这些人有点古怪的过头了,他今天就一直感觉蒋不臣时不时的阴笑一下,有时朝着他们看,和杜有为时不时的对视一下,又有的时候看看木子淮,这一切就不像个正常人一样。
再怎么说,蒋不臣也是首辅大臣,总不至于做出这样不合礼仪的动作,可偏生就是。
偷偷摸摸的,怎么都不正常。
思及此,萧慕成问道,“你的国玺是怎么拿到手的?”
诚然,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意思,萧慕语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牛头不对马尾的说了一句,“或许有人的胆子比天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