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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姐都说了会保护我的。”季无名好整以暇的看向三人,卿泠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吗“还是阿名会算账。

季无名同木子淮的眼神对视,不服气的反看回去,木子淮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

“陛下,各位大人还有使臣都已经坐好了。”苏公公进来禀报。

卿泠笑着说,“知道了,马上就去。”

季无名正要起身,卿泠却突然拉着她,“等等,你还没换衣裳呢!”

没换衣裳?季无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身白色的流仙裙,挺好的啊,这还是孔嬷嬷特意给她做的呢!

目光中有不解,但是还是跟着卿泠去了内室,看到衣服的那一刻,季无名突然就明白了,为何一定要她换一身衣裳。

宴会的场地是特地请能工巧匠设计的,犹如观景台一般的座位,四四方方的将这一片围住,里头很大,若不是宴席,也可供娱乐,中心的场地可放置把杆,射箭,投壶,比武。

这样的场地就是特意为他国来朝设的,也不怪每次来朝都是先来秋山。

此刻大臣们和使臣都已经坐好了,只等这大盛的主人来了就能开席了,此刻宴席上的位子是坐满的,只有一边,上头空空的,不像其他三边这样的满,只有四张座位。

是哪四个的,答案不言而喻。此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头犯嘀咕呢。最尊贵的四个人,年纪都是这样的小。

宴席开在此时无疑是明智的,夕阳无限好,阵阵凉爽的风驱散了心头的燥热,亦能清楚地看见人影,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满是使臣的那一边,有些骚动起来了,正在此时,

三个人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卿泠,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所有的头发都挽了起来,一张红唇显得整个人都精神无比,美中带飒,让人不敢靠近。

其次是季无名,卿泠让她换的就是一身黑衣,只是是一件劲装改良后的裙装,不像寻常裙装的繁复和宽松,黑衣上并无半点装饰,只是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微卷的长发用黑木簪子简单的挽了一半上去,剩余一半散下,更显温婉,没有卿泠那样的红唇,季无名并未施加粉黛,本身的容貌已足够让她成为这场宴会里最惊艳的存在。

最后是木子江,和卿泠和季无名一样,身着黑色,只是隐隐的在衣角用黑线绣着墨竹,虽然不显眼,但一眼便能看见衣衫的特别,木子江虽没有木子淮那样的长相,可他天生一张桃花眼,眼波流转间,不知道惹得多少闺阁女子红了脸。

三人走近后,各自站在自己位置的前方,背对众人,紧接着,便听见,

“陛下驾到————”这一嗓子不知道将多少人喊回了神,众人的目光转向入口处。

没有意外的,木子淮今日着的也是黑袍,上头用黑线绣了龙纹,虽不似明黄色的龙袍让人看了更像皇帝,却是更显得庄重和威严,看了生畏。木子淮气质如玉,就像玉石那般温润,却也让人看了有疏离之感,虽是和木子江一样的发型,却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木子江比他看上去好接近,而木子淮是高不可攀的雪山。

木子淮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走到最中间那张最大的座位站立,那是独属于帝王的尊严。

“臣季无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木子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卿泠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道声音同时宴席上响起,紧接着,

“臣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刻万籁俱静,整个秋山只回荡着“万岁”的声音,蝉鸣声和唧唧喳喳的鸟声都停下了,天地万物都在为这位年轻的帝王让位。

“众卿平身!”木子淮一声下来,所有的人都在同一刻站起,而此时季无名,木子江,卿泠三人也踏上了台阶,四人一同面向众人时,人群中传来不受控制的惊呼。

那腰间挂的,是————

以腰间玉牌明身份,这四海之内,有官位者,皆会佩戴可以明示身份的令牌,而大盛开国的太祖为保皇朝不像前朝那样权力四散滥用,特意命人制四印,分别是皇印,黑印,青印以及紫印。

皇印自不必说,是象征这大盛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为皇帝所独有,也只能是皇帝才有资格佩戴皇印;青印则是赐给专职掌管朝中文官的亲王的,如此才能将这最重要的两个权力掌握在皇家的手里;太祖出身武林,故而这天底下的武林几乎都是大盛掌管,太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武林对于一个国家的影响力,是以设紫印,历代武林盟主掌紫印,掌紫印者亦可用武林的力量影响朝局,这是代表了民意;

至于最后的黑印,是为武将统领者所有,掌黑印者便如同手握虎符,司天下兵马,防止皇帝滥用虎符,权力堪比皇印,那可是兵马啊。

只是大盛建国以来,除了黑印,其他三印都在各自的主人手中,这一代,皇印在木子淮手里,青印在木子江的手中,紫印在卿泠的手中。黑印无主,自太祖始,太祖有令,若非能忠者,不掌黑印,所以这几十年,黑印都没能迎来他的主人,所以众人惊呼的是,

此刻那黑印就挂在季无名的腰间!怎么会!

怎么会是季无名,可是似乎也不奇怪,那可是季无名啊,战功累累就算了,她还是朱红的主人!

太祖有令,若是有人能拔出朱红,即为掌黑印者。

十六幕之主南音当年拔出朱红,这是众人都知道的,因为消息传了出来,可是并没有消息传出来将黑印也送给了季无名啊?

只是到底是没有传出消息,还是他们不敢相信先帝会将黑印交给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

只是纵使心头万千想法,此刻也是大盛从未有过的场景,开国几十年来的头一次,四印都有了主人,黑色的四方长印随着动作在腰间摇晃,明明季无名穿的衣服颜色也是黑色的,那枚黑印若是不仔细看真就有些看不清,可此时在他们的眼里,却显得如此的亮眼。

视线不自觉地移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无人不想成为季无名,可人人都不是季无名。

等倒所有人都坐下来之后,宴会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肆宴设席,鼓瑟吹笙。这场宴会着实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至少在三国使臣的眼里是如此,木子淮终究是皇帝,那样的气质竟是见了便觉得所有的阴私都无所遁形。

觥筹交错间,舞女一一入场,丝竹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间,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上首的四个人,举手投足间透出来的矜贵又岂是寻常人家能学得来的。

季无名端起手中的酒杯的时候,才发觉清酒变成了水果汁子,她诧异的看向卿泠,卿泠自然是注意到了季无名端起酒杯的反应,挑了挑眉,无声说了句,“你不能喝酒。”

季无名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卿泠手中剥着葡萄,连眼前的珍馐都是半点未尝,季无名疑惑地看向卿泠,谁知卿泠擦了擦手,将一盘剥好的葡萄给了身旁的宫人,紧接着,那碗葡萄便放在了季无名的桌前。

她心里感动,正要回看卿泠的时候,又是两碗水果放在了她面前,她看了,一碗是剥好的荔枝,还有一盘是去了皮的橘子肉。

这下好了,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真是又感动又好笑。正当她低着头看向眼前的三盘果肉的时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满眼的温柔和宠溺,这样的一幕自然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杨若柳我进了拳头,原来季无名即使没有父母在身旁,也能过得很好,至少木子淮他们待她是真的好,杨若柳爱着女儿,也关心女儿,可这样的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木子淮他们的耐心,所以两相对比,她真的还能求得季无名的原谅吗?

梁正贤握紧了妻子的手,眼神却是盯着高台上的季无名。

却说雷氏和老梁王自然是看见了,老梁王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雷氏也只是暗暗恨着当日的所作所为,依旧埋怨季无名没有将真实身份早日袒露。人就是这样,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无比的懊恼,可只有那一刻才会反思自己的不足,过了之后就会找别热恩德错,“这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我们,难怪————”

话还未说完,老梁王便死死的看着雷氏,雷氏吓得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杨若柳的眸子里透出怨恨,方才的话她听见了。

季无名自然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是吃着眼前的美食,当真是比西北的馒头好太多,梁王府的饭菜纵然是好吃,可再好的饭菜也比不过皇家御厨的味道,季无名从小被养在宫里,所以吃食自然是精细无比。

木子淮时不时的看向季无名,看到季无名那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满足,年轻的帝王脸上也透出宠溺的神色。

“早就听闻凰语将军貌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众人都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是大离这次前来的三皇子。

季无名放下手中的筷子,“多谢三皇子,只是本座的容色还算不上貌美二字。”

听了这话,众人只当这是自谦之言,毕竟如果那张脸算不上貌美,那还有什么样的脸能单的上这两个字呢!

那三皇子却在此时微微一笑,“将军不必自谦,将军貌美是事实。”

季无名神色淡漠,并未对此言有过多反应。

那三皇子并未得到季无名的回应之后,整个人都坐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凰语将军竟然是个冷美人。

原以为再无人敢说话了,只是此时只见大业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那人面生的很,与先前见过的大业使臣都不一样,尚安定睛一瞧,顿时冒出一身冷汗,那日接待还有今日白天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大业使臣中有这样一个人。

季无名看向站起来的那个人,嘴角一丝冷笑,只听得那人说道,“凰语将军的确美貌,只是这样的美貌之下,凰语将军还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杀伐果断”这四个字那人咬的极重,什么意思,已经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

季无名轻笑一声,“原以为十一皇子英勇不输你的哥哥们,现在看来还真是让本座大失所望。”

十一皇子!

尚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这就是大业的最后一个皇子吗?竟也舍得派来和谈。

那十一皇子因为羞恼脸涨的通红,季无名为什么提起他的哥哥们,这是羞辱,羞辱!

木子江这时搭话,“季将军别急着下定论呢!十一皇子的哥哥们在战场上是英勇,可十一皇子还没上过战场呢,又怎知就输给先头几位皇子呢?”木子江本就一双桃花眼,现下这个样子,更是像在明摆的羞辱人。

可还不够,“要我说,还是得战场上见真章,要不这样,下会打仗的时候,十一皇子也去,看看到底是有没有让人大失所望。”卿泠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

可是令人更没想到的是,木子淮竟也掺和了进来,“那可就难了,听闻十一皇子身子虚弱,这要是上了战场,哼————”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木子淮,他们这位温润如玉的陛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十一皇子被说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刚想伸出手指人,一股拉力将他拉着坐了下去,身旁人挤眉弄眼的暗示他,饶是心中有不快,却也只能生生的憋住了。

季无名此时喝了一口手上的水果汁子,“越丞相这是怎么了,眼睛出问题了?”被点到的人就是方才挤眉弄眼的人,大业的丞相————越黎。

那人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还请大盛陛下见谅,近日却是眼睛有点问题。”众人见他如此做派,都憋着笑。

木子淮挑眉,“越丞相还真是辛苦了,身子不舒服还坚持来了大盛,来人,赐酒。”

紧接着,就有宫人将木子淮桌上的酒盏端上了越黎的桌上,“谢大盛陛下!”

这酒的意味,自是不必说,可木子淮的目的正是此,不受也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