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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但愿你能好好活着吧

路初尘推门而入。

黎清言看着门口的人,刚到嘴边的回击瞬间卡壳,拳头自然也没举起来。

他刚刚被眼前这货气蒙了,这会儿脑子没太转过来,只是愣愣地问了句:“你不是在京城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初尘瞄了他一眼,那眼神表达的意思黎清言非常熟悉。

接下来,一切交给我。

路初尘提步走到迟厌对面,松开最下面的一颗西装扣,在黎清言旁边坐下。

他双手交叉靠在膝盖上,望向两人,反客为主,轻扬下巴,示意道:“坐。”

黎清言与路初尘对望一眼,随后鼻孔朝天对着迟厌翻了个白眼,收了气势,十分听话的往沙发上一倒,歪歪扭扭的靠坐在沙发上给自己顺气。

黎清言见迟厌像根儿电线杆子似的杵着,没有动作的意思,于是阴阳怪气地揶揄道:“他就喜欢罚站,罚站听课,记忆才会更深刻,让这货站着听!”

迟厌闻声,当下黑着脸一屁股重新坐下,一个眼神都没给黎清言。

“切!”黎清言翻了个白眼,立马当着本人的面,跟路初尘大声密谋:“刚刚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小子油盐不进,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封杀他吧?也就是多花点钱一句话的事儿。”

迟厌不为所动地往沙发后一靠,不过,脸上的不屑之情已然不言而喻。

路初尘淡淡晲了黎清言一眼。

这个眼神传达的信息,黎清言同样非常熟悉。

闭嘴。

在这一致对外的情况下,黎清言是个非常配合行动的队友,不然搁平时,这货总还得再哔哔几句。

眼下,他很自觉的闭麦,把战场指挥权移交给了路初尘。

“我赶时间,几句话说完就走。”

路初尘语气浅淡,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对面,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迟厌。

虽然目光中带着审视,但神情却没有任何波澜。

说完,他慢条斯理的勾了勾唇,直入正题的第一句便是:“你说阿言没有资格教训你?他为什么没有资格?”

黎清言见兄弟开口第一句,就是帮自己找场子,不由得十分欣慰,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纨绔坏笑,二郎腿翘得老高,彻底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

迟厌闻言终于抬起眼帘,漠然地注视着路初尘,却没有回答半个字。

路初尘并不在乎对方是否回应,继续道:“血缘不能决定一切,起码这一条认知,在我这,在妈那儿,都是成立的。”

说完,抛出一条血淋淋的事实,“所以,这间休息室内里,只有你没资格。”

黎清言:“?”

他茫然的扭头看向路初尘,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这怎么又和血缘牵扯上了?我怎么一开始就有点听不懂了呢?

路初尘的眼神很平淡,语气也十分平静,但开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成铭刻着事实的篆刀,一笔一划精准地刺在迟厌的痛点上。

迟厌脸上的嘲讽,一点一点的破碎,最后重组成更为严肃的假面。

如果说,一开始只有黎清言的出现,是迟厌没预料到的,眼下路初尘的出现,更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听着路初尘的话,迟厌完全没有了刚才与黎清言对线battle的气势,整个人异常缄默。

从三人鼎立般坐下开始,他就只是漠然的凝视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这个无时无刻看起来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男人。

让他很不喜欢。

这种感觉甚至大过对黎清言的厌恶。

路初尘对手足所有的期待,都来自于温晓晓。

而这种爱屋及乌的期待,并不包括眼前的迟厌。

起码,就目前而言,迟厌的所有表现,在他这里,都是不合格的。

“做人不要高看自己,身为人子更是如此。”

“这些道理本不应该我来教你,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如今能和你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你得感谢你的家人。”

迟厌眸底波澜顿生,面上的神情越发冷冽,环在胸前的五指,不由得捏紧。

他知道了。

父亲不是承诺这件事,选择权在于自己吗?

此刻,迟厌复杂的情绪中,又纠缠上了一股背叛感。

父母之情。

真的是……可笑极了。

作为旁听生,黎清言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不对,阿尘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不就是给咱温姐找场子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环节吗?你现在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路初尘瞥了黎清言一眼,淡淡道:“别打岔。”

黎清言“哦”了声,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

这怎么还扯到什么儿子了?

(o_o) 儿子???

黎清言一品,再细品……

∑(?д??lll)儿子!!!

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重新打量起迟厌,那眼神恨不得把对面人的衣服都给扒光,看个干干净净。

难不成,这踏马是咱家失散多年的老…老…老二?!

黎清言看了看路初尘,又看了看跟煤气罐儿似的迟厌,皱着一张帅脸,露出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包。

卧槽?不会吧!!!

我踏马不就去上了个破班儿,这究竟是错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黎清言神情复杂的扭头看着路初尘,耳边再次响起自己冤种兄弟的声音。

“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迄今为止,你的所作所为毫无风度可言,实在算不上男人。”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在你可笑的闹剧里,由始至终,我妈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自己才是受害者的错觉,是愚蠢吗?”

迟厌终于开口反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这三个字,黎清言可太熟悉了,当场忍不住冷嘲热讽,“哟,你又听不懂了?九年义务遇到你,算是遇到对手了。”

路初尘眼刀点了一下黎清言,随即继续道:“听不懂就继续慢慢听,贺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别人说话时不要随便插嘴吗?”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态度却十分强势。

迟厌十指紧握,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意思?”

路初尘眼神轻慢:“字面意思。”顿了顿,抬腕看了眼时间,语气很淡,但威慑力十足。

“还有,我不是来听你说的,时间有限,你,安静点可以吗?”

说完,不顾迟厌吃人的眼神,继续道:“老实说,从手足的角度来说,你的为人,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

“我始终认为,我的兄弟可以笨、可以丑、更可以穷。”

“但,君子有道,暗室不欺。不说身为人子,光是生而为人,我认为,你不太行。”

路初尘的言辞虽然中肯,但无论怎么听,总有种人身攻击的味道。

他并不想在口舌上与迟厌争高低,因此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在这方面过多纠缠。

于是,话锋一转。

“当然,我和阿言今天来,并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免费教育。”

“主要是因为,我和他都很爱护我们的母亲。而在这个世上,她想要的一切,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为她争取,不仅仅只是在你身上丢失的公平。”

说着,他注视着迟厌的眼睛,与之对视,无比郑重道:“不过,很不幸,这其中却包括现在内心如此不堪的你。”

说完,他抬手又看了下腕表,沉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考虑,该怎么做,你这么大的人,应该用不着旁人教。”

路初尘站起身,重新扣上西装扣,整了整衣摆,最后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这是我对你幼稚的容忍极限。”

“要是你想通了,那我会在适当的时间,告诉妈你的存在。要是你想不通,那我也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妈,老二已经死了。”

说完径直出了休息室,没有片刻停留。

在座唯一旁听生黎清言,听完全程,总算是听明白了所有。

他现在看着迟厌,不仅火气全消,而且甚至还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该继续骂两句,还是安慰两句。

最后,只是摇头叹气,老气横秋地拍了拍迟厌的肩膀。

“哥们儿都懒得骂你了,但愿你能好好活着吧!”

pS:类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唐·骆宾王《萤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