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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连忙用手轻轻擦了一下巧巧脸上的伤口,一如巧巧给她吹伤口的时候一样,温柔地给巧巧吹了两下,同时问道:“好点了吗?”

巧巧脸上疼痛,不敢说话,只能点头,双眼望着赵启,眼神中仿佛在说:“好多了。”

赵启看着笑也不敢笑,话也不敢说的巧巧,恨不得把自己的好脸卸下来装给巧巧,同时一股怒火从心中烧起直冲脑门。

赵启握紧了拳头,忍住怒火,轻声对韩清说道:“韩清,你带十名亲卫先送巧巧回到我的府上,然后赶紧找医官去开药。”

巧巧忍住脸上疼痛,只能微微张口,说道:“赵大哥……”后面再想说话的时候,脸上疼痛实在难忍,没办法继续开口。

赵启拉着巧巧的手,说道:“巧巧,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分开,只是赵大哥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陪你。”

巧巧这才点了点头,跟着韩清从楼上下来,韩清一边走一边说些安慰巧巧的话,逗着巧巧开心。

等韩清带着巧巧走出一楼之后,赵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怒道:“周沧,你去一楼门外守着,任何人也别让他进来。”周沧答了一声是走到一楼,关上了楼门。

赵启又对王飞虎和十名亲卫说道:“你们把下楼的路都堵上,不要让这头猪跑了。”说着指了指慕容逸轩。

慕容逸轩意识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来,跑向楼梯。王飞虎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领,犹如拽小鸡一般将他拽回扔在了地上。

慕容逸轩咳了两声,跪爬到赵启面前,求饶道:“殿下,殿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这都是误会呀陛下,你饶了我吧。”

赵启踢开慕容逸轩,问道:“第一次是误会,第二次是误会,第三次还是误会?”

慕容逸轩再次跪爬到赵启面前,说道:“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爹爹,我爹爹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还给你钱,你记得吗。对了,你去酒楼,每次我们管家都多给你银子。”

赵启再次踢开慕容逸轩,抽出一名亲卫腰间的钢刀,向着慕容逸轩脑袋劈来,慕容逸轩眼见躲闪不及,已经闭上眼睛等死。只听噔的一声,那刀将二楼的木板砍断。慕容逸轩慢慢睁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额头上已经沾满了汗珠。

慕容逸轩呆了一会儿,然后嗯的一声拉的老长,又哭了起来,说道:“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眼睛一闭,哭了几下,又想起一些事情,慕容逸轩又说道:“对了,对了,那次你记得吗,你在坑里没办法上来,是我爹爹,是我爹爹救了你,你现在放过我,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一边说一边跪着拉赵启的衣角。

赵启眼中充满了血丝,怒道:“既如此,今天我饶你性命。只是我也替你爹爹好好管教管教你,你从哪得的毛病,我就从哪里给你治好。”

慕容逸轩哆哆嗦嗦,用手捂住下身,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赵启厉色说道:“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慕容逸轩啊啊的叫起来想要逃跑,只跑了两步便被王飞虎抓过来按在地上。赵启又叫来四名亲卫,王飞虎拿住慕容逸轩的脑袋,四名亲卫按住慕容逸轩四肢、慕容逸轩犹如待宰的生猪一般嚎叫挣扎,却哪里挣扎的动。

赵启眼眶充血,眼睛睁得老大,双手凶狠地扯下慕容逸轩的腰带,将里面的下裳扯下。然后咯吱一刀将慕容逸轩的东西砍断,慕容逸轩发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周沧听见叫声赶紧推门上楼,看见赵启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慕容逸轩形态凄惨,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周沧问道:“殿下怎么如此冲动,只怕传出去以后大臣都要畏惧殿下,远离殿下了。”

赵启反问道:“如果是你妻子被逼到这个地步,你会怎么做?”

周沧道:“我会比殿下做的更绝,只是我不需要考虑后事,殿下却一步错不得,我一直没有替殿下想好后事怎么完美处理,所以才屡次劝谏殿下。今日既然如此,做了就做了,需要先召集慕容宅里的人,告知他们不许泄露今天的事情。我也多叫一些兄弟,上街喝酒时就说慕容逸轩绑的只是一位普通女子,也好避免日后巧巧成为王妃时被人说三道四。”

赵启回道:“也好。”

此时突然听见楼下有人骂道:“做了如此丑事,还怕人说三道四吗?”

只见吴氏拎着裙子大踏步爬上楼来,她看见慕容逸轩躺在地上,双腿前面一片血迹。赶紧先给慕容逸轩穿上衣服,然后将慕容逸轩抱在怀里,骂道:“赵启,你欺人太甚,我家妹妹也是宫里的贵妃,按说你也要叫轩儿一声表弟,你怎敢如此?”

赵启此时眼眶已经恢复白色,他用左手两只手指指着吴氏问道:“我欺人太甚?你的儿子第一次见我就用刀砍我,刀疤现在还有。”言罢用左手撸开右臂臂袖子给吴氏看了一下胳膊上的伤疤,这是第一次遇见慕容逸轩,慕容逸轩拿刀劈赵启时留下的。

赵启继续用手指向楼外指了指,说道:“就在这花园里,你的儿子挖了一个大陷阱来陷害我,我险些就被活埋。”

赵启又走到床边,说道:“今日他把巧巧弄来,如果我不来,巧巧会有什么结果?我是皇子,他尚敢如此,如果是平民百姓家家的夫人,今天会怎样?也不知你这外表光亮的阁楼里,掩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污浊肮脏的勾当?”

吴氏冷冷地瞪着着赵启,下唇微微向左撇了撇,然后向府丁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人家打上门了也拦不住,轩儿躺在这里你们也不知道抬走吗?”一位力气大的府丁听了以后将慕容逸轩背在自己背上,却觉得慕容逸轩有三四百斤重,于是又叫了另外一位府丁在身后用手拖着慕容逸轩屁股,一起走下楼去。

亲卫想拦,赵启示意让他们走。

这时跟吴氏一起 上楼的管家张洪突然说道:“我们抓的是女刺客,她胆敢行刺官家,我们怎么对她都不为过。”

赵启道:“她是要行刺慕容彦达,弄错了人才行刺我爹爹。”

张洪道:“犯罪论迹不论心,诛罪诛行不诛心,不论你如何狡辩,行为上她就是刺杀了官家。”

赵启道:“这定罪方法几千条、几万条,其中的缘由岂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如果你想知道怎样定罪,你去找司理问。”

张洪走近赵启,翘起脚扯住他的衣领怒道:“我就找你问,就是要找你问。”

赵启一把将张洪推开,张洪爬起来又来扯赵启的衣领,两人推搡间,张洪故意撞到赵启的刀上。

冷刀穿肠而过,张洪再难活命,临终前他拼尽最后一口力气说道:“老夫身不由己,以后天下清明,就靠殿下了。”

赵启听了张洪的话,想到之前与张洪接触时,张洪每次都是笑脸相迎,英雄长英雄短的叫着,想要用钱的时候,张洪每次都给他所需要钱的两倍,这时种种画面如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愣了半晌才松开刀。他一松手,张洪身上插着刀,向后睁着眼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