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和李掌柜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对面地上还在躺着威胁小伙计的人,竖起耳朵听对方说话。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爷告诉你们,爷可不是好惹的,我就抓点药而已,你们痛快给我抓了,咱们啥事没有。若不然,老子掀了你们这破医馆,再派兵......派人荡平这里。”
小伙计闻言白眼一番,那数量都快拿麻袋装了,还一点儿,谁家一点的量是用麻袋衡量的啊。
还竟是一些相克的药,这若是拿出去能毒死一大片人,谁知道对方要这老些药是要干嘛。
“这位公子,我们医馆凭药方子抓药,只要您能拿出相应的药方子,我就给您抓。”
“你!老子不懂什么药方子,老子就知道老子来买药,你们就得给。”
小伙子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掌柜走了过来,对着年轻人轻轻做了个揖。
“小伙子,我是这仁心堂的掌柜,您需求的药材太多,小伙计做不了主,麻烦您跟我来,我给您看看。”
年轻人立马站了起来,白了小伙计一眼,随即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李掌柜的身后。
唐老和方杰对视一眼,也跟在了几人身后,方羽飞看了几人一眼,转身出门,回到了马车上。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暴力,不太适合她一个三岁的小娃娃。
方羽飞本以为要等一会儿呢,结果刚刚坐上马车没多久,就见她大伯背着手悠闲自在的走了过来,倒是她师父没跟回来哎。
“大伯,这就完事啦?”
“嗯哼。”
方杰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方羽飞叮嘱了一句“安宝啊,今儿这事算咱俩的秘密,回去之后可不能说哦。”
“知道啦,大伯,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还需要您叮嘱。”
方杰闻言失笑“你怎么就不是三岁了?”
方羽飞傲娇抬头“哼,人家都快三岁半了。”
“好,安宝不是三岁的娃了,是三岁半的娃,哈哈......”方杰伸手摸了摸方羽飞的脑袋,随即跳到了马车上,等着唐老。
不过一会儿功夫,唐老就眉飞色舞的出来了,跳上马车,落下车帘。
方杰一扬马鞭,马车悠悠向前走去,两人谁也没提刚刚后院里发生了些什么。
直到晚上吃完饭,众人坐在一起聊天,方羽飞才知道,原来他们白日里遇到的那位还真就不是大楚人。
那位是草原东部第二大部落的王子,叫呼冒邪,他来北齐县的目的就是为了购买大量的草药以及粮食。
方然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眉头微微蹙起。
“据他说,他来大楚采购草药以及粮食是为了打仗做准备,只不过他不肯说具体是和谁打,只肯说不是和大楚。”
“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三弟送信去了。”
“哎……”
方老爷子闻言长叹一口气,甭管和谁打,最后遭殃的都是小老百姓啊。
但这事儿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了,这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不过......
“这个什么邪的还有同伙不?”
方然摇摇头“他说就他自己,没有同伙,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去了。”
“那就好!”
方老爷子点点头,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们是相信方然的本事的。
陈凌来得很快,在信送出去的第八天就到了。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就直接找到了方然。
“二哥,人在哪里?”
方然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凌“你先喝口水缓缓,人就在牢里呢,跑不了。”
陈凌接过水咕咚咚就喝了下去,随即看向方然。
方然摇摇头,站了起来,直接带着陈凌到了大牢里。
呼冒邪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
陈凌......转头看向方然“二哥,你们对他用刑了?”
方然摊手“才没有,你二哥我没有那么暴力。”
“那他这是?”陈凌有点看不明白了,他二哥又没用刑,那呼冒邪怎么这个德行?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得。
方然无奈的看了呼冒邪一眼,这才开口“他自己作的啊,从进来开始他就大喊大叫,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不停,给东西也不吃,不到两天就这样了。”
陈凌......摆摆手,让属下把呼冒邪从牢里架了出来,在确定对方只是有点虚弱,并没有什么大事之后,陈凌就让属下带着呼冒邪走了。
“二哥,替我向爹娘问好,事态紧急,我下次再回来看他们。”
方然摆摆手,陈凌转身就离开了,前后连一刻钟都不到。
等方老太太和方老爷子得到信儿赶过来的时候,知道了陈凌离开的背影,老两口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只好叹了口气,期盼着陈凌下次的到来。
方羽飞紧随其后,见二老心情低落,伸手一边拽住一个。
“爷爷,奶奶,菜园子里的草莓应该好了,我们去看看吧。”
“好。”老两口回过神来,随着方羽飞来到了菜园子里,几人蹲下身子一阵扒拉,果然,已经有不少草莓红了。
方羽飞找了个小篮子过来,老两口便陪着小孙女摘起了草莓。
方羽飞一边摘,一边给老两口讲笑话,终于把老两口逗乐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杰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草莓,顺手抓起一个放到了嘴里。
“呦,草莓熟了,还挺甜。就是不知道庄子里的熟没熟?”
方杰决定吃了饭下午去看看,庄子里的草莓是他今年春天的时候移植过去的,本以为能缓苗就不错了,没想到他前段时间去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草莓开花了,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小果子。
他本想着过两天找时间再去看看呢,结果今日里就在家里吃上了这红彤彤的草莓,顿时就心痒了,也不等两天了,现在就去。
吃过了午饭,方杰就牵出了一匹骏马,正打算上马的时候,方羽飞出现了,对着方杰眨巴眨巴眼睛。
“大伯,可以带我去庄子里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