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陈凌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当时检查过，你就是死了的。那你现在就是传说中的鬼？”
说到这里，陈凌忽然跳脚，指着柯达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好啊，我就说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细作，还都是一些不可能的人，弄了半天竟然是你在捣鬼。”
“你说说你生前不干人事，这死后也不消停，你就不能给世人留下点能怀念你的理由？就非得遗臭万年才开心是吧。”
“呸，你才遗臭万年，老子做得这些都是为我草原部落好的事情，他们只会感谢我一万年，才不会遗臭万年。”
“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就常年守在这……”
柯达突然被骂，在短暂的愣神后也意识到陈凌不知为何能看到他了，那是新仇旧恨一起报，对着陈凌就骂了起来。
陈凌也不客气，柯达骂他，他就狠狠骂回去，期间动胳膊撸袖子还想动手还回去，奈何一拳打到了空气上。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能骂对方，打不到，于是陈凌骂得更狠了。
气的柯达直翻白眼，怎么骂都骂不过陈凌之后一把扑到了方羽飞身边。
“小仙女，小姑奶奶，我不活了，求你把我送走吧。”
方羽飞转头看向跟着一起扑过来却摔了个马大哈人，挑挑眉询问道：“小叔叔，骂够了吗？若是没骂够我再留他一会儿。”
陈凌冷静下来，刚想说骂够了送他滚蛋吧，忽然想起来刚刚光顾着骂人了，案子还没审呢。
“安宝先等等，小叔叔问他几个问题的。”
“好，小叔叔，你问吧。”
陈凌转向柯达，眼神犀利。
“柯达，你策反了多少人？都有谁？”
柯达缩缩脖子，伸出三根手指“不多，就三个。一个叫孙威的、一个叫陈辉的，还有一个就是今天这个赵二牛。”
倒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几乎都是刚刚参军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这个柯达死后不肯离去，在他这边不断的蛊惑人叛离大楚，为何不蛊惑一些高层？
那样能知道的信息不是会多一点嘛，这几乎都是新兵知道的机密并不多啊。
陈凌眯着眼睛看了柯达一会儿，转身看向方羽飞，方羽飞点点头，示意陈凌对方并没有说谎。
陈凌这才接着问下去。
“具体说说。”
柯达……“我告诉孙威……”
陈凌闻言点点头，倒是都对上了，随即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摆摆手，让方羽飞把柯达送走了。
送走柯达，陈凌这才有时间仔细去想这件事，这一想才发现不得了哦，他刚刚见鬼了，不止见了还审问了一番。
最主要的是……陈凌转头看向方羽飞，他小侄女居然有这种本事，这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他有一点想不通啊。
“安宝啊。这个柯达既然能控制别人帮他做事情，那他为何不控制一些军衔比较高的人？比如说你小叔叔我？”
方羽飞……这玩意是什么好事嘛，为什么感觉她小叔叔这么上赶着？
上赶着不是买卖啊，她小叔叔知不知道？
“自然是因为小叔叔你杀敌比较多，身上煞气重，他上不来啊，要不然你以为他不想嘛。”
“同理其他的那些兵叔叔也是一样的，大胡子只能找一些身体比较弱或者心术不正的人才能成功。”
“哦哦，这么回事啊。”
陈凌点点头，又趁机问了方羽飞不少这方面的知识，甚至还问方羽飞他能不能学，方羽飞摇摇头，这东西自然不是谁都可以学的。
陈凌闻言还挺失落，不过转瞬却表示若是方羽飞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以告诉他，他免费帮忙。
方羽飞……她看她小叔叔想凑热闹还差不多。
不过她是一个乖宝宝，倒也没拆穿对方，而是乖巧的点点头，给陈凌乐得不行，当即吩咐厨房晚上加菜。
方杰忙活完回来看到叔侄俩乐乐呵呵的样子还吃了一回醋，不过这醋他也没吃多久，第二日又投入到教学中去。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教北兴这里的百姓如何种玉米。
在一连忙活三天后，终于把所有人都教完了，方杰当即提出离开。
陈凌知道对方还有别的地方需要去，也没挽留，而是包袱款款跟着一起离开了。
正好这段时间草原那边挺消停的，他就趁此机会去见见亲爹娘吧。
马车哒哒哒，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方杰直接拐道去了别的地方，方羽飞换乘到了陈凌的马车上，两人一起回了方家。
“爷爷，奶奶，爹，娘，我回来啦。”
还没等进门呢，方羽飞的大嗓门先喊了起来。
方老爷子刚刚忙活完北齐县的教学工作，正休息呢。一听方羽飞的动静，急忙起身又飞奔出去。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乖孙女了，怪想她的。
方老太太紧随其后，方然、楚瑶、陈露包括几个孩子都迎了出来。
“安宝，你终于回来啦，可想死爷爷了。”
方老爷子一把接住飞奔过来的方羽飞，又看向跟着而来的陈凌，一脸惊喜。
“呦，陈将军，您最近不忙了？”
陈凌摇摇头，仔细的看着方老爷子和方老太太，这就是他的亲爹娘了，他过去从没仔细看过。
如今细细看来，似乎是和他有点像。
方羽飞抱着方老爷子的脖子“爷爷，你仔细看看陈将军，看看他长得像谁？奶奶你也看看！”
“长得像谁？”
方老爷子和方老太太有点懵，这长得像谁，他们也不一定认识啊。
不过老两口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孙女的话，所以方羽飞让他们看，他们就算不好意思的情况下也瞪大了眼睛仔细看。
结果越看越心惊，特别是方老爷子，看着看着就把方羽飞放了下来，颤抖着手指向陈凌，确是转过头去询问方老太太。
“老婆子，你看这孩子，这孩子长得是不是像咱娘？像咱娘年轻的时候？”
方老太太闻言白了个白眼，她又没见过婆婆年轻的时候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