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夜明珠多数都是荧光石，一种来自火山岩浆冷却过程中形成的结晶，就算没有放射性物质也多数拥有含氟有害物质。
如果是那种晒晒太阳才能在暗处发光的还好，那种一般是含有吸收日光紫外线才能激发发光的磷光体，但是杨轩觉得这里应该没人把那个发光的珠子拿去晒太阳的习惯。
那它就一定是自带放射性同位素的东西。
杨轩摸了摸鼻子：“没什么。”
心里想：帝君最后一个孩子，小公主，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生的？再往后，整个后宫都没再有生育了……
石玉卿将信将疑：“你在隐瞒什么？”
杨轩欲言又止。
石玉卿不悦：“吞吞吐吐的，有啥直说，我保证不给你直接捅到帝君那儿。”
听到这句话，杨轩才敢提。
“您看那个珠子，是不是从来不需要拿出去，就能一直自己发光？”
“没错。这种东西有能量波动，自体会产生一些比较扭曲的灵气，虽然不适合吸收，但是用来收藏也是有趣的。怎么？”
石玉卿不解。
杨轩小心翼翼：“有没有可能，这种能量会影响生育？”
石玉卿摆手：“帝君武道修为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是些许邪气是不会伤害到他的。”
杨轩努嘴：“那帝君是会带自己宠爱的嫔妃来此处吗？”
石玉卿一愣：“有是有……”
“嫔妃们修为都如何？”
她皱眉：“大多数是没有习过武的……哦，你说的我明白，我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看她的表情，有点像是在说‘最讨厌玩宫斗的人’。
杨轩抿嘴：“是您问我，我才说的啊，您也别替帝君操心了，反正这事儿，指不定他老人家都心知肚明呢。大总管可是深宫久居，啥没见过？”
石玉卿无奈：“你啊，怎么对后宫这点破事那么明白？”
杨轩嘿嘿一笑：“就算是个朽木，也是栽在后院里长起来的啊……”
石玉卿摇头，带着他上了三楼。
二楼没有看清有啥，不过根据石玉卿的说法，越往上年代越久，还是最值钱的在上面吧。
出乎意料的，第三层居然大多数都是书。
“帝君说你不学无术，借你一本书，看完了记得还回来，而且不能给其他人看。”
“哦，好。”
杨轩回答得毫无诚意，并且寻思：我说我不给别人看，你信了吗？
想必不是什么辛密，应该是那种小圈子里面公开的秘密，底层的百姓谁敢说只会扣个妖言惑众的帽子掐住了言论流传。
石玉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封面没有字的书给杨轩。
杨轩笑着翻书道：“怎么没有书名？”
结果杨轩低头一看，发现里面也没有字。
顿时抬头：“仙主，这里面也没字儿啊？”
“等你见了大祭司，就有了。我是说，真正的肉身见面。”
杨轩无语：“这是双层防备啊……嗯……等等。”
他开始想，为什么要见了大祭司才能看到文字。说明这书上的记载，是要帝君与南蛮大祭司同时认可才能看到内容吗？
为什么一本书需要两方同时配合……
看来大周文明与边民，真的关系很复杂。
“你们就喜欢打哑谜。”
杨轩无奈，把书夹在腋下：“还有什么，都拿出来吧，这本书应该不是用来换取大祭司出手的代价吧？”
石玉卿却是从怀里掏出个盒子。
盒子不大，外面是金属的，雕刻着细细的纹路。
杨轩接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打开。
石玉卿倒也没阻止。
盒子里躺着一节被锦缎包裹的……树枝？？
杨轩撇嘴：“您别说这个东西是从人家树身上掰下来的，现在还给人家，请人家出手帮忙？”
石玉卿啧啧了两声：“我发现了，你这个人吧，脑子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杨轩挑眉：“猜错了吗？”
石玉卿摇头：“算是猜对了一半吧。但是正常根本不会这样猜吧？”
杨轩大叫冤枉：“你们都这么干了，正常人不会这样猜，岂不是意味着正常人不会这样做，仙主，您想批判帝君吗？”
石玉卿冷哼一声：“千年以前的事情了，批判什么帝君，圣神皇帝留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得到的。”
圣神皇帝，就是大周的开国帝君。
不过他好像是从陆地仙人飞升真仙了。
但那之后呢？
真仙是无法回到神州大陆来的吗？甚至一点影响都不能传递回来吗？不然以真仙之境，是不是更容易关闭位面入侵的门……
好在杨轩不是好心害死猫那种人，再多的谜题，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慢种田，慢慢解决。
他收下东西，还在奇怪：“不是说是高总管给我东西吗，怎么又是您代劳。”
石玉卿解释道：“听说二公主来了，帝君着急跑路，带着高总官已经离开西山了。”
……
杨轩着实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小公主能把帝君都吓得跑路？
石玉卿见他有点不信，道：“我劝你也别逗留了，帝君叫我监督你自己飞回去雷州。”
杨轩无语：“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盯着我滚蛋？”
石玉卿点头：“对。”
杨轩为自己叫委屈：“我千里迢迢跟着你劳累一路回来，就这样把我又赶回去了？而且，我一路是跟着你回来的，根本没记得路啊！”
石玉卿才不管他，冷冷道：
“你不想快点回去吗？也不知道你忽然失踪两三天，家里人急不急啊？而且蠢蠢欲动的大地主们，对付你已经累积到足够的怒气了，你就不担心人家准备偷家？”
此时两人同时听到了楼下的动静，默契地不再说话。
“主子，这个楼不能随便进。”
“本宫凭什么不能进？半年前父皇可是带着高贵人进来过，本宫竟是连高贵人都不如了吗？”
“主子，您真的不能进，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大总管揪着奴才的耳朵下来死命令，说是让主子进了，就直接拧断奴才脖子。”
“……真的这么说？”
“主子，真的！而且大总管留下话说帝君已经去猎场了！想必那小子也早走了……”
“……好吧。”
杨轩等到声音渐行渐远才敢开口：“这小祖宗可真难劝啊……”
石玉卿似笑非笑：“你又欠了什么情债吗？”
杨轩三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她才几岁啊？！我可是很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