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释榕抬头,偷偷瞥她一眼,见她真的不管自己,竟开始抽衣服绳子?这才脸上发烫的转过身去。
到底没那么小人,耳朵红红的出去了。
莹姐儿看他脸红红的走了,狡黠兮兮扬起嘴角,“小样。”
就这脸皮薄的样儿,还想跟她一起泡澡呢?
恢复记忆后还差不多。
景释榕在房里听到她的吐槽,眉毛上挑,也翻了个白眼。
他回头,看了看泡澡间,最后去衣柜拿了寝衣跟汗巾,大步流星走进去。
莹姐儿冷不防他又进来,汗颜,“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等我一会?”
她本来还想喊阳姐儿进来一起搓搓背呢。
景释榕却拿着汗巾走过来,“我帮你搓。”
莹姐儿....
看他那一脸戏谑的样子,怎么感觉他不怀好意,故意要整她?
“不用了,我背不脏,随便洗洗就好。”
景氏却戏谑的扬起嘴角,“那怎么行,这一路多亏你照顾,还是帮你搓搓背,回报你一下吧。
说罢,拿起搓澡巾,开始大力给她搓背。
莹姐儿....
尼玛,力气不要这么重啊!!
还有,这搓澡巾哪来的?怎么这么粗糙,皮都要被搓下来了!
景释榕看她疼的龇牙咧嘴,忍住笑,拉起她的胳膊,从后背转移道胳膊,开始大力给她搓胳膊。
莹姐儿“我去”一声,被当成二哈似的,一顿乱搓,终于受不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怼你了,你松手吧,我皮要破了。”
本就细皮嫩肉,被他这么一搓,估计全红了。
景释榕本来就是故意报复她的。
谁让她总是气自己。
如今她求饶,那就饶了她吧。
莹姐儿抬起胳膊看一眼,果然全红了。
虽然没破皮,却也够呛。
她气的捧起一手热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叫你欺负我!”
泼一捧不够,接着连续泼了好几捧。
“你。”
眼看景释榕被泼成落汤鸡,洗澡水从他头上落下来,滴滴答答,看起来狼狈极了。
莹姐儿“哈哈哈”一笑,十分过瘾。
“叫你欺负,以后不准欺负我。”
景释榕看她脸上粉扑扑的,大眼睛笑意盈盈,生气的火,瞬间被浇灭了,哼了一声,不说话。
莹姐儿以为他会生气离开。却没想到,人家突然转过身来,捧起水池里的水,“哗啦”一下,全泼到她脸上。
“哇,你!”
个大坏蛋,居然还会泼她。
景释榕继续泼,幼稚鬼似的,冷峻的脸上全是笑意。
莹姐儿跟着回敬过去,两只小手一起捧起水,跟他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玩累了,俩人才停下来喘气。
莹姐儿呼一口气,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
景释榕跟她对视,两人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灯火暖阳下,两人心中有情义,相互向彼此靠近。
在快亲上的时候,阳姐儿却在门外喊了一声。
“姐,饭菜到了,快出来吃啊。”
森哥儿他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呢。
莹姐儿咳咳一声,回过神来,“那什么,我洗好了,你也洗洗吧。”
说罢,赶紧披了衣裳出去了。
景释榕见她跑了,耳朵也红红的,俊脸微微羞涩。
莹姐儿先去换衣裳,然后擦头发。
最后再偷偷趴在里屋的门边,偷偷往里看一眼,看他洗好没有。
景释榕动动耳朵,知道她在偷看。
故意调侃一句,“想看就进来看。”
既然是夫妻,用不着偷偷摸摸。
他这么直白,莹姐儿倒是羞涩了,哼一句。
“谁想看你。”
说罢,羞答答的出去了。
景释榕扬起嘴角,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
他洗好后出来,众人已经开始在堂屋吃饭了。
晚上饭菜十分丰富。
森哥儿一过去外送客栈,管事一听是他来了,当即给做了许多好吃的菜让他带回来。
阳姐儿已经很久没吃江南的饭菜了,这会桌上这么多,馋的挨个吃一口。
“嗯,好吃。”
这糖醋里脊可是她的最爱,怎么吃都吃不腻。
祁袁铭也埋头吃饭,吃的可香了。
森哥儿虽然也馋,却吃的很斯文。
古老也品着酒,吃着下酒菜,十分惬意。
莹姐儿更是拿了个大碗,吃白米饭配肉菜,简直不要太香。
他们一路吃干粮居多,都快吃吐了。
这会有刚蒸熟的米饭,跟刚炒出来的肉菜,简直太下饭了。
景释榕过来跟他们坐下一起吃。
古老给他倒杯酒,“喝点?”
“好。”
祁袁铭跟森哥儿囔囔,“我们也要。”
四人平时不多喝,但也好酒。
像这种安稳的好日子,大家心情好,便一起喝一杯。
莹姐儿也说,“给我倒一杯。”
今儿高兴,她也想喝。
阳姐儿跟风道,“我也要。”
但大家却异口同声发对,“你喝鸡汤。”
小孩子喝什么酒。
阳姐儿不服气,“我也快及笄了,是大人了,怎么不能喝。”
莹姐儿拿手指点她脑门,“你都说了也快,不还没及笄呢,急什么?”
没及笄就不是大人,想喝酒,没门。
阳姐儿噘着嘴,气的呀,对祁袁铭娇凶娇凶,“我要喝!”
祁袁铭哪敢给她喝。人家大姐坐这里呢,他可不敢。
阳姐儿看他这没出息劲儿,哼了一声,“亏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保护个屁。”
一个大姐就怕了,之后还怎么保护她。
祁袁铭缩缩脖子,小声在她耳边道,“你大姐跟你娘一样,都是母老虎,我可不敢惹。”
别看这对母女漂漂亮亮,凶起来吓人的很,比他娘还吓人,他可不敢造反。
阳姐儿本来还不服气,见他这么吐槽,当即笑了。
“说什么呢你。”
“我娘跟我大姐才不是母老虎,不是过纸老虎罢了。”
祁袁铭嘿嘿一声,小声道,“你要不怕,那你跟她反吧。”
“我。”
阳姐儿嗫嗫嘴,哪里真敢啊。
平时没大没小,莹姐儿都纵容她,也宠她。
真到了不能做的事情,莹姐儿肯定不会惯着她的。
毕竟小时候是被教育过来的,对姐姐的威慑力还是历历在目,所以还是算了吧。
祁袁铭看她蔫了,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跟她站一边。
“你放心,等你及笄那年,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到时候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