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和煦温和,已有了初夏的丝丝温热。
春末夏初的原野由嫩绿变成了深绿,到处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江面上微波荡漾,轮渡鸣响,偶有小船游过,几只捉鱼的鸬鹚钻入水中,露出水面时,嘴里叨着一条什么鱼,梢公顺手在它的喉咙一捏,鱼儿落入鱼篓里。
我喜欢这样的场景。我喜欢看着落日溶入资江,将江面染红一片。那般艳丽和壮美。
每每吃过晚饭,我会走在江边,看看这样的风景。痴迷在这样的风景里。
这样的傍晚是美好的,江风吹拂,夕阳西下。
在暮色苍茫中,我坐在江边垂柳下的石头上,遥望着远处的天幕,想着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不知未来将何去何从?
这时,突然一股淡淡的馨香飘入我的鼻腔。我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笑笑竟然坐到了我的旁边。他穿着一条紫色的连衣裙,还是那头日式少女头,一双大眼睛盯着我,闪动着长长的睫毛,说:傅先生,思考什么呢?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说,没思考什么,就是喜欢看这傍晚的风景,吹吹风。
“你那个女朋友还没有来呀?”笑笑调侃道。
“什么女朋友,影子都没见过,子无虚有的,我父母心急而已。”我淡然一笑。
“走走吧。”笑笑站起来,说。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和她并排走在江岸上。
江岸上垂柳依依,还保留着有些原始的状态。我们走在河岸上,头顶是风吹动的柳枝,有蛙鸣虫叫。
什么时候,我牵住了笑笑的手,她没有拒绝。她的手温润而柔软,手指修长。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内心快乐而欢悦。我们一路走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路沉默着,竟然无言。在一个大柳树的暗影里,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将笑笑拥在怀里。我们紧紧地拥抱着,闻着她头发的芳香,聆听着江边的风吟。此刻,我感到世界是如此美好,我感觉此刻那些世俗纷扰都离我们远去,世界里只剩下山清水明,清澈透亮。我亲吻着她洁白的额头,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和她光滑柔软的肩。我的唇吻到了她洁白的额头。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唇感觉到了种潮湿而温润的芳香,两片湿润的唇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好像要跳出来。我们吻在一起,如此忘情,如此沉醉,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与我们无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又紧紧地抱在一起。一会儿又一阵深深的拥吻。此刻的我,感觉到幸福要溢出来,笑笑,我心尖上的人啊,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世间万物除了你,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脑海中,飘过两句歌词:“竭力也要为爱尽瘁,抱紧一生未觉累。”我甚至想一直这么拥抱着她,一直到老去。
我在笑笑的耳边悄悄地说,笑,我爱你。我爱你。
仿佛这个世界已没有别的词句,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我不断地重复,我们一遍遍地分开,一次次的拥吻。笑笑没有言语,她用行动回答着我。
我送她到她房子附近的路边,一个人回到书屋。我激动而幸福,我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可以安定了。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男人,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也相信,从年少到壮年,再从壮年到迟暮,山河不变,我对笑笑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我感觉空气里都充溢着甜美的芬芳,生命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美好。难怪古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突然发现,爱情是如此美好!如此迷人,如此令人陶醉。我铺开纸张,想记下这种美好,想写一首诗。但跳到脑海里的是从古以来,那些优美永恒的歌颂爱情的诗篇。
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像山无凌,天地枯,乃敢与君绝。……
我回味着我和笑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美好的时光,在快乐幸福的遐想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因为受到爱情的感染,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口里哼着歌,给书和商品清扫了一遍,一边静静地看着书,一边望着街道,期望着那个美丽的身影的出现。
当笑笑的身影从街口转弯处闪现出来时,如一道光,一束彩霞,亮了我的眼。无论是她的微笑,还是她的脚步,都让我迷醉。她经过书店门口时,停留了一下,朝我微笑了一下,如风般离去。
坐在书店里,我期待着傍晚的到来。我期待着和笑笑走在初夏的晚风里,走在依依的垂柳里,相拥,相依,享受青春的美好和爱情的甜蜜。傍晚来临,我的内心里有些雀跃,有些期待。
我早早吃过晚饭,洗漱完毕,漫步在江边的小道上。期待着笑笑像风一般来到我身边。我静静地看着夕阳,看着滔滔江水,凝视着远方,回想着昨晚的甜蜜和美好。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感觉到空气都是甜美的。
我在江岸的杨柳下,坐了半个多小时,夜幕已经有些浓了。淡淡的月光洒下一地的银光,我望着天边的弯月,心想,今天笑笑有事,来不了啦。正想起身,月光下笑笑盈盈而来。她带着一股清香,一股青春的活力,汹涌而来。
我把笑笑拥在怀里,有点儿幽怨地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笑笑有些顽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你会来。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看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笑笑问。
我说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信吗?第一次见你,我很惊艳。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但你像天上的仙女,像天边的月亮,只能遥望。但我后来发现你与众不同,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的心里眼里尽是你的影子。回到家里,我也想着,早点回来,看见你。看见你是我一天最快乐的事情。
你谈过恋爱吗?笑笑问我。
不知道算不算恋爱,应该是一个少年对异性的欢喜吧?但从来没有过和你在一起的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我们两个人走在江岸上,一起聊起文学,聊起对生活的感受,聊起爱情。也聊起了对未来的向往。我们向往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向往着这种甜蜜和美好能天长地久,我们用热烈的拥吻和拥抱来表达彼此的爱意和不舍。我们感觉世界是美好的,爱情是甜蜜的,生活是幸福的。我们走在往回走的路上,分别时,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