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无剑,
梦回但见孤鸿。
八百里南来北往
五十年空获虚名
推窗月未明。
杯里酒水浑浊
到处歌舞升平
你来我往多少事
口袋多少论英雄
无事笑东风。
——乱填《破阵子》
朋友相约,喝了些酒,有些亢奋。以前其实是不喝酒的,喝了酒头晕。可近些年,对酒这玩意儿有了些许迷恋。喝完酒,又去喊歌,好久没有喊过歌了。
喊完歌,醉意犹在。这些天没来由的郁闷,仿佛还在。看来喝酒消愁的这法子并不是那么的灵验。于是想说些什么。
活在这个世界,或受罪,或享受,就这般简单。
而有个哲者却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忽然发现,有钱或没钱,全他妈操蛋。活着,就够了。
至于活得像一条狗,还是一只鸟,未必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有时想,虽然我们长得个人的样子,那又怎样?
什么是幸福?一个一文不名的乞丐突然获得了一个晚餐的施舍;一个孤独的路人,突然获得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一个没有零钱坐公交正着急的少年,突然有人刷卡给他解了围;一个被儿女嫌弃的老人,突然被人呵护关爱——哪怕对方是骗子仍然让她感动不已;一个到处碰壁的人,突然遇上个人帮忙解难;一个生意萧条的商店,突然出现了一个久盼的客人——哪怕只吃了一碗面,这些看似寻常至极的事情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就像在沙漠中渴得快死的人,遇到了一滩水,哪怕这水是浑浊的。记得有个兄弟说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令我记忆深刻:
多年以前,他以贩卖竹制品为职业,一日到蒋家嘴送货,因为货车出了故障,一直忙到下半夜才往加赶。因为忙于送货,一天颗粒未进,饿到前胸贴后背。那时的商业尚不如现在,也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的宵夜。他到崔家桥时,饿的实在受不住了,离家还有几十里地呢,作为一个长身体的小伙子,眼冒金星,好像能吞下一头牛。于是,他让司机停下车,一家一家敲起了路边的店铺。但这个时候了,大家都睡了,还哪有什么东西吃?功夫不负苦人心啊,终于一家包子铺里的老板睡眼胧胧地说,还有几个冷馒头,你要就拿去吧。如获至宝的兄弟,将几个冷馒头用水泡发,和司机狼吞虎咽起来。多年以后,这位兄弟在大酒店里和我说起这件事,他说,要说美味,这一生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几个馒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本可入药的槟榔,作为食品在满世界的宣传,用来谋取丰厚的利润。一个打着点滴的女孩在上课,被当作头条在传播;一个吸毒的演员的故事和烂事,在被人们争相阅读谈论转播;一个老男人因为有钱或有权,霸着一群漂亮的女子招摇过市,得意洋洋,毫无羞耻之感,反以为荣。这是一个荒诞的世界,有时让我们无所适从。
谈起别人的死亡,我们只是一声叹息。因为每个人
都会走上这条路,毫无例外。或早或迟。或许,曾经对于亲人对于朋友,你不可或缺。可是有一天,总会在闲聊中淡忘。因为没有谁地球照转。
因为我们总是忽略别人的存在,忘记了老人告诉我们的人总是想去锦上添花,总是不愿雪中送炭。而每个人对于你送的那个花其实可有可无,并不在意。但我们总是喜欢做这种事情。
我们的初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蒙满了灰尘。我们的良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金铜锈蚀。就连银行也是这样,毫无例外。
其实还想说个故事的,但故事还没有成形,今天就不说了。先打住吧,一切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