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泽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上官辰微微敛下眸子。
或许上官泽没有注意,但自己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父皇对上官翎是多么的喜爱,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慈眉善目。
但自从娴妃去世,殷贵妃上位,父皇便开始对两人疏离,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若是父皇真的看重两人,那至少两人在宫中受到的轻视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希望是自己感觉错了,如若不然,那他们如今的明争暗斗,岂不是都成了笑话,难不成父皇是为了给他铺路不成,随后便附和着上官泽说道:“如此,怕是我想多了!”
听着上官辰如此一说,上官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如此草木皆兵,要知道我们如今最大的对手,便是上官承,如今他可是愈发的嚣长了,不过是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又不是嫡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着上官泽提起嫡长子,上官辰不由的眸光一紧,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心里不由的庆幸,没有嫡子还真是多亏了殷贵妃,若不然,以父皇对陈皇后的敬重,怕是嫡子一出生,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啊!
要不是母妃当初留了一手,还真是不知道殷贵妃当初的手段呢,这些年,陈皇后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若是…
想到这里,上官辰心里不由的一片火热,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如今还有个上官承,那就再让两人斗上一斗,自己只需要坐等渔翁之利便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满意极了,随后便看向上官辰说道:“最近怎么不见你到我府上,昨日下面刚送来了一只野鹿,如今这天气,最是滋补,今日你要不要过来!”
上官辰一听,不由的心里一紧,顿时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随后想到自己在二皇子府发生的事,顿时感到后背发凉,随忙拱手说道:“二皇兄的好意本不该推辞,但是我手上还有事情处理,怕是要辜负二皇兄的美意了!”
上官泽知道他最近正在户部周旋,想到自己府上多出来的银两,不由的看向上官辰委以重望的说道:“五皇弟辛苦了,日后皇兄必定不会亏待于你,既然你不能过来,那我便让下人给你送去。”
听着上官泽的话,上官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如今自己还没有查清那天在他府上发生的事情,贸然前去,怕又中了圈套,上官辰忙拱手行礼:“谢皇兄体恤。”
上官泽摆了摆手,如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是应该好好犒劳一番的,不过是一个宫女之子,凭借着他母妃的扶持才做到了嫔位,如今他便得依靠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随后便看向上官辰说道:“既然你去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我们再聚一聚聚。”
上官辰忙恭敬的说道:“到时候皇弟一定备上薄酒恭候二皇兄的大驾!”
“哈哈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便看了上官辰一眼,转身离开。
上官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微眯,泛着一股阴鸷的寒光,随后便朝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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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卿月听着上官翎的述说,眼底很是平静,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只是难免让人有些担忧。
上官翎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今天父皇没有改变主意,但到底也没有更坏的打算,父皇对忠勇侯应该是没有动杀意的,此时应该并没有生命危险!”
话虽如此说,但圣心难测,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沐卿月知道上官翎是好意,但此时自己却不能坐以待毙,随即看向上官翎说道:“三皇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去,我想给他送些东西。”如今天寒地冻的,冷大哥又重伤初愈,怕是身体也是吃不消的,再者牢里阴寒,对他此时的身体伤害极大,多准备些总归是能好些的。
上官翎思索片刻,看着沐卿月眼底的期待,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可以,你去准备吧!我给他送过去,让他们多照顾些。”
沐卿月忙应了下来,随后看向上官翎说道:“劳烦三皇子在包厢里坐会儿,我这就去准备!”
好在来到时候沐卿月有所准备,如今只需要把东西拿出来便行,没一会儿沐卿月就走了过来,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了上官翎的手上,躬身行礼道:“劳烦了!”
上官翎微微颔首,随后便拿上东西离开了,看着上官翎离开,沐卿月呆呆的坐在包厢里面思索着前世发生的事,忽然一个想法涌到了脑中,沐卿月不由的心中一喜,忙叫上冷一朝着将军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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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上官翎拿着东西朝着大牢走去,虽然他在几个皇子面前毫无存在感,但在外面还是很有威严的,看守的人见上官翎过来,忙跪下行礼,“见过三皇子殿下!”
“免礼!”上官翎平静的说道,随后看向旁边的狱头:“带我去关押忠勇侯的地方!”
“这…”狱头犹犹豫豫的样子,很是拘谨。
“怎么?我不能进?”上官翎眼神不由的有些凌厉。
旁边的狱头见状,忙活络的说道:“能,能,只是三皇子可怜可怜我们说上几句话就出来,可好?”毕竟这些皇子皇孙的可不是他们能够开罪的起的。
上官翎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见狱头如此一说,面带微笑的说道:“当然,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放心吧!我也不想找麻烦!带路吧!”
“嗳,三皇子请,”狱头恭顺的说道,随后便带着上官翎来到了关押冷烨的地方。
“三皇子,您先聊着,下官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叫我啊!”狱头低头哈腰的说道。
“嗯,走吧!”上官翎微微颔首,轻声道,随后便看向冷烨,见他身着单薄的囚衣,气定神闲的坐在里面,要不是此时的环境不对,还真看不出他一丝窘迫,果然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面对如此境地,还能如此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