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儿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小柳惶恐的样子,轻应了一声,在小柳的伺候下,才慢慢的躺了下来,不过睡的极不安稳,心里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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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卿月听到白凝儿境况,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意外,毕竟她本来就擅长投机逢迎,赫连茵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如今看似她拿捏着白凝儿,不过是白凝儿有意为之,她却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她此行无异是与虎谋皮。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倒要看看两人谁更胜一筹,不过即便谋到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最近上官辰四处活跃的样子,沐卿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如今没了生钱的门道,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户部那里,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有道是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随后沐卿月看着怡巧说道:“事情可处理好了吗?”
怡巧听到沐卿月的询问,不由的笑道:“处理好了,五皇子还真是心狠,李侧妃到底伺候了他一场,居然让人随意的丢到了乱葬岗去。
我带着李夫人过去的时候,找了好久才找到,李夫人当场就哭的昏厥了过去。
随后怡灵拖着她,好一会儿才悠悠醒来,之后李夫人找了个地方,让李侧妃入土为安。”
沐卿月眸光微微一沉,眸底有道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虽说李夫人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但她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觑的。
李夫人就这一个女儿,对李侧妃最是疼爱,李大人更是对她言听必从,有求必应。
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即便心里再怎么愤恨,因为对方是皇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只要心怀仇怨,此时虽然不敢和上官辰硬碰硬,但只要有了机会,相信她必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到时候树倒猢狲散没了顾忌,想必也会站出来,到时候便会给他致命一击。
青莲听到白凝儿现在已经是五皇子的侧妃,心里一噎,忍不住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没想到她居然成了皇子侧妃。
小姐,我早就说过不能帮她,如今她成了侧妃,日后见到她,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沐卿月看着青莲担忧的样子,不由的低头轻笑,无奈的摇摇头。
青莲见状,忙说道:“小姐,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还笑啊!给她点颜色,她都能开染坊了,如今一跃成为侧妃,她不得好好炫耀炫耀,摆摆侧妃架子啊!”
沐卿月看着青莲宽慰道:“放心吧!如今她可是巴不得见不到我呢!怎么会往跟前凑呢!”
毕竟她现在知道她不是白子健的亲生女儿,若是让人知道她是奸生子,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受的了别人的白眼。
如今她躲着白家的人还来不及,生怕白家把她的事公布于世,怎么会自讨没趣上前凑呢!
“小姐,芳雅郡主来了!”红英从外面急匆匆走来了,向沐卿月禀报。
沐卿月脸上一怔,心里很是疑惑,如今她应该在府里待嫁才是,怎么会突然到她这里来呢!
压下心里的疑惑,沐卿月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上官芳雅神情沮丧的样子,不由的一愣,随即便面色平静的走到芳雅郡主的身边,把她带到了院里,便嘱咐红英上茶。
上官芳雅听到沐卿月的话,顿时反驳道:“我不喝茶,有没有酒啊!我要喝酒!”
红英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忙抬头看向沐卿月询问。
沐卿月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准备,这才看向上官芳雅问道:“你不好好待在府里待嫁,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上官芳雅被问住了,顿时哑口无言,随后底气不足的说道:“我能来找你,是你的荣幸,怎么?难不成你不欢迎我过来!”
说罢眼底满是威胁,仿佛沐卿月只要说出来不欢迎的话,她就要扑上去一样。
沐卿月微微一笑,随后坐在了上官芳雅的旁边,轻声的说道:“怎么可能啊!不说你是郡主,就是你即将成为我的二表嫂,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敢不欢迎你啊!”
上官芳雅瞬间羞愧不已,脸色涨的通红,嘟囔着说道:“算你识相!”
看着红英端来的茶水,沐卿月这才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她的面前。“大早上的,喝什么酒啊!尝尝今年的新茶如何?”
上官芳雅看着面前的茶水,倒也没说什么,欣然接了过来。
沐卿月这才看向她说道:“这是谁惹你惹到你了!竟然如此失落的样子,这可不像是我听说的芳雅郡主啊!”
上官芳雅轻抿了一口茶水,听到沐卿月的话,不由的笑了笑,随后看着沐卿月说道:“哦!那你听说的芳雅郡主是怎样的?”
沐卿月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才看着上官芳雅说道:“当然是干脆利落,处事洒脱,放达不羁的!”
上官芳雅看着沐卿月认真的样子不由的笑道:“不是应该听到的更多的是粗俗不堪,蛮横无理,飞扬跋扈吗?”
沐卿月看着上官芳雅如此自贬,不由的一愣,想来即便是身份尊贵如郡主,也免不了被一些流言蜚语困惑,随即看着上官芳雅说道:“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人生在世,冷暖自知。”
“你说的没错,我就喜欢看她们害怕我,却又不得不屈膝奉承的样子。”上官芳雅看着沐卿月满意的说道。
沐卿月看着上官芳雅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忍不住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上官芳雅听到沐卿月如此一问,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的毫无精神。
思索一下才看着沐卿月无力的说道:“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叶承文带着陈怜心去了金玉珠宝楼!想来是带着他的好表妹挑选珠宝首饰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沐卿月听罢不由一愣,她这个二表哥平日里最是恪守礼法,按理说应该不会如此没有分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