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
袁昊一句话把林炎拉回现实。
“好像都没赢！”
袁昊，“......”
“那就是平手？”
林炎摇了摇头，“这么说，貌似也不太对...”
这叫什么屁话！
没人赢还不是平手？
林炎感觉袁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立马回瞪了袁昊一眼。
说道，“林飞雪和萧薰雪儿被一层七彩色的能量光茧整个笼罩起来了。”
袁昊沉默一会转身就走了。
林炎一脸懵逼道。
“你去哪？”
“你怎么不说话？”
“快把我扶起来。”
“畜生！”
袁昊人都已经走远了，林炎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他现在，有点慌。
而且必须想办法‘自救’啊！
不然等到其他弟子们汇集到这里，看到他这位大长老座下亲传大弟子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那就该头疼了。
但是，林炎身负重伤，爬也爬不起来，最后一缕灵气好不容易打开储物戒指拿了一瓶不错的灵液出来喝下。
然后，拽着地上差点被烧焦的枯草，一点一点爬离了此地。
袁昊离开猪场后，苦于思考老爷子和荒老带着众人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正因为有他们两人在身边，袁昊才不怎么担心二十来个杂役弟子的处境。
而他之所以离开匆匆猪场，除了继续留在那里没什么用，便是不想暴露在其他弟子的眼皮底下。
林炎虽然重伤了，不过精神头不错，还能骂骂咧咧的，显然也不需要他出手。
袁昊口衔柳叶，双眸轻闭，静静仰躺在宗门前面那片小树林的高丘上，享受着温煦的阳光。
暖兮兮的很舒服，仿佛是从头到脚陷入师姐丰满的因果之物中。
伴随着夕阳的落下。
逐渐一丝凉意袭来。
‘没地去’的袁昊，准备动身前往许菲翎的寝宫，体验一下三具鸿蒙分身服侍的快乐。
然而刚走出数步，袁昊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道息之力笼罩起来，他的意识体头晕目眩，很快便是进入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
只有大道之主和天道才能使用大道的道息，因此袁昊最先想到的，便是赤清那个小丫头片子又来搞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蛮奇怪的。
赤清虽然是天道的化身，负责平衡诸天和万道，然而上面还有一个二姐负责监管她的赏罚，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随便现身的。
她怎么会耐不住性子出现在下等天的沧澜大陆上呢？
可若不是赤清，又是谁？
余清吗？
有可能啊！
不，不对！
这股道息很微妙，很不舒服，普通修士是绝对分感应不出来的。
然而袁昊身怀天道技能，或许是这个原因，他不但是能感受到道息，还能分辨出道息与道息的不同。
这股禁锢住肉身的道息，和赤清、余清皆是存在着些许的出入，仔细感应，还能感觉到一股阴森和邪恶的气息。
换句话说。
这是袁昊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道息波动！
袁昊只觉眼前一阵剧烈的恍惚和虚幻，周围的道息之力轻而易举便扭曲了时间和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昊的意识体终于静静矗立在一片无天无地的混沌中心。
这里有黑白两色的能量糅杂在一起。
白色能量纯净无比，蕴含着圣洁的道力。
黑色能量阴邪森寒，蕴含着狂暴的道力。
袁昊的意识体可以动起来，但是不敢动。
因为稍微动弹一下，就会失去平衡。
哪怕是每一次呼吸不够匀称，都会牵引着身体缓缓游向漆黑宛若黑洞般的能量中心。
越是接近那种黑色能量，极阴的气息就会把他心里的阴暗面和邪祟念想无限放大。
直白一点来说。
就是距离那种诡异的黑色能量越近越容易失去本心和意识，被自己的邪念和心魔控制。
而且那种感觉非常的真实。
强大到无法抗衡。
莫说是下等天的地轮九品，即便是中等天甚至是上等天的顶级强者，也无法抵御那股黑色能量对邪念和心魔的牵引。
在那种诡异能量的作用下，纵然是执掌一片烈火位面的焱帝，执掌一方上古神灵族的灵祖，都只能沦为那种黑色能量的‘玩物’！
假使袁昊体内没有尸魂海，那他早就已经控制不住从心底涌出来的邪念和心魔了。
正因为有了那片尸魂海，才让袁昊道魂不侵，意识不侵。
在邪念和心魔就要控制身体的一瞬间，将那邪念和心魔击溃的一干二净。
袁昊暗叫好险，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
伴随着心神的逐渐稳固，呼吸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袁昊的身体却是朝着白色能量飘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种白色能量，袁昊越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化。
那种净化的效果越来越强。
强大到仿佛是要抹除灵智的程度。
似乎。
存在灵智的他，达不到白色能量所认为的绝对圣洁，因此要把袁昊的灵智彻底抹除。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犹如温水煮青蛙。
明明是要命的结界，过程却十分舒服。
毫无疑问，也是尸魂海救了袁昊。
在他意识和灵智即将遭到白色能量净化的一刹那，尸魂海一下就将袁昊拉回现实，把分散在他体内和体表的白色能量击溃。
袁昊猛地回过神来。
背后一片冷汗。
‘我操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袁昊继续调整心态和呼吸，身体慢慢飘回了混沌的中心。
他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袁昊震惊又迷茫。
迷茫又惊慌。
“赤清！”
“小丫头片子！”
“肯定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你给我出来！”
尽管袁昊已经感觉到，之前那股包裹肉身的道息和赤清身上的道息存在些许不同。
可是除了执掌天道之力，平衡诸天万界的她，还有谁能把自己的意识体拉入这种诡异空间啊？
这片黑白两色的混沌世界，充满了极阳和极阴的原始力量，比天道的道息还要恐怖。
如果说。
每一道的力量，来源于道的极致。
那么，天道的力量源头便是那些达到了极致的万道之力。
道如种子。
生根发芽。
开枝散叶。
谁如沃土？
便是混沌。
袁昊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望着那糅杂在一起的黑白能量，似乎明白它们是什么了，随即，声音缓缓脱口而出。
“外道...”
“不成道之道，便是外道。”
“每一道的形成，都少不了外道的供给。”
“换句话说。”
“无论天道还是诸天万道的道息，本质都是来源于外道，唯外道为母，方能道道为子！”
袁昊炸了。
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开。
让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混沌的极阴和极阳就是万道的道息源头，而极阴和极阳混沌，就是所谓的外道了。
直白一点来说...
“外道是天道母亲一样的存在啊...”
袁昊记得赤清曾提过。
她们三姐妹与外道的关系。
外道诞生邪祟，吞噬万道，毁灭生灵万物，是赤清的大姐耗尽全力才把外道邪祟封印，最终却是导致自己的道躯和神魂也消失了。
如果外道和天道的关系，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呃...
那岂不是。
母女之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