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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刚刚收回房间的药膏又取了出来。

看着三郎递过来那两只红肿发紫的小手,秦瑶终于明白孩子们口中的范夫子是何等严厉了。

再她看来,这简直是恶意体罚学生。

可一问刘季,他说从前开阳县里的夫子比这更狠呢,戒尺、荆条直接往身上招呼着去,三郎这打打手板心属于是夫子怜爱了。

但一想起范夫子对自己的说教,刘季还是从心的呸了一声:“个老东西,真把自己当棵菜了,学生学不会是谁之过?怎会是父母之过?分明是他这夫子不会教!”

这一点,二郎深感认同,一边干饭一边重重点了点头。

“怎么?你小子也这么觉得?”刘季惊喜问。

秦瑶把三郎的小手处理好,问他还能自己吃饭否。

三郎抽噎着摇头,手疼得拿不起筷子了。

秦瑶同情的看了看孩子可怜的手,把他抱到刘季身旁,让他爹喂着吃。

温馨的烛光,香喷喷的饭菜,让三郎受伤的小心灵得到极大抚慰,渐渐从不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大郎叹道:“范夫子有些过于严苛了,学生有问他不会回答,非得要学生自己去书里找答案,很是折磨人。”

二郎学习这样努力的学生,在丁家学堂可是深受夫子喜爱,夫子们也很乐于为他解惑。

可到了范家私塾,却不是这样,夫子古板严苛,遵循的是自学成才。

若不能自学者,便不是良木,废物、愚钝、蠢死了等话便是他的口头禅,一日不知要念叨上多少回。

三郎一本正经:“我数过,今日范夫子说了六十七次蠢货!”

刘季眉头一抬,有些得意道:“若这范夫子都能办私塾,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二郎:“可范夫子是进士。”

而他爹才是个举人,还是个靠运气考上的举人,放在京都根本不够看的。

秦瑶想得就简单粗暴多了,见三个男孩都对范夫子颇有怨言,提议:“既然不好,那再换一个私塾。”

三兄弟却立马摇头拒绝。

三郎两腮吃得鼓鼓的,说:“范夫子丹青画得很好,小鸡啄米图栩栩如生。”

大眼睛往刘季身上瞟了下,比他爹的小鸡啄米图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大郎和二郎也说,范夫子凶是凶了点,也不爱回答学生问题,但他的丹青、书法和学识仍旧令他们敬佩。

秦瑶无奈摇摇头,一群受虐狂啊。

“既然你们不愿,那就算了。”秦瑶看想两手肿着的三郎,“可你背不出书来,先生继续体罚,你怎么办?”

三郎嚼菜的动作一停,大眼珠子咕噜噜转,最后落到四娘身上,惊喜的问:“阿娘,那我能和妹妹一起去女苑吗?”

刚刚他听四娘自己说了她在女苑与徐佳佳的事,二人都犯了这么大的错了,院长都没体罚她们呢,只罚了去扫马粪。

他愿意去扫马粪!

秦瑶感受到孩子眼底的期待,顿觉哭笑不得。

刘季敲敲桌面,没好气的看着三郎,“人家那是女苑,女苑你懂不懂?你个男娃瞎凑什么热闹!把嘴张开,吃饭!”

“多吃点,吃饱点,把脑子补一补,今晚你爹我亲自陪你背书。”

刘季把一大口饭菜塞进三郎大张着的嘴里,恨恨道:“老子还不信了,老子的种能是笨的?”

范老头说他教不好儿子,那他就教给这老头看看!吓死他!

秦瑶:嗯,就,这很难评。

晚饭吃完,刘季果然便撸起衣袖,领着孩子们去了自己书房,四娘也一起。

兄妹四个,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鉴于范夫子的严厉给孩子造成了极大心理阴影,导致三郎一看亲爹变脸就乱了分寸。

刘季一改从前辅导的暴脾气,刻意收敛,好生好气的教着,还真让他教出了点成绩。

次日清晨,虽然一宿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三郎已经能把昨日背不下来的书拿下。

吃过早膳,兄妹四人便自信满满的同邻居孩子们一起上学堂去了。

刘季哈欠连天。

国师府的车夫来接,他眼看着那车夫从车上抱下来一堆礼品径直进了自家大门,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刘季赶忙跟上去,没好气问:“你拿着这些东西进我家做什么?”

马夫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说:“刘相公,这些都是我们家大人要送给夫人的礼物,不知夫人现在何处?我得亲手将礼物送到夫人手上。”

刘季狐疑的眯起眼,国师给他娘子送礼物?

“为何?”刘季下意识想,别是想找她家娘子为他去办什么危险的事吧?

车夫摇摇头,他只管送,大人旁的什么也没说。

那更奇怪了啊,没有由头的送礼算怎么个事儿?

刘季桃花眼一扫马夫手中礼物,大包小包堆得高高的,都快要没过车夫头顶了,而且看得出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堂堂国师府,出手应该不会太磕碜。

既然是没有理由的礼物,那不要白不要啊,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先收再说。

刘季心念一动,“来来来,我帮你搬搬,我家娘子这会儿还没起呢,你把礼物交给我也是一样,回头我告诉她,谢谢你们大人好意。”

说着话,两手已经伸到礼物身上,一揽一抱,车夫还没来得及反应,东西就被他抢了过去。

“刘相公,大人嘱咐我一定要看到夫人亲自接下礼物才行,你这样不太好吧?”车夫皱着脸,犹豫道。

“嗨呀!”刘季白他一眼,“不需要拘泥于这些小节,我与夫人一体,给我就是给她,一样的,你不说我不说,大人怎会知道你到底是交给了我还是我家娘子。”

车夫一想,好像有点道理。

刘季把礼物“嘭”的放在大厅八仙桌上,神神秘秘冲车夫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有指了指后院,“我家娘子脾气可爆,若是此时被扰了清梦,你就死定了。”

车夫一听,突然想起今日府内关于门口那两座石狮的传闻,吓得一身冷汗,赶紧闭了嘴,冲刘季感激作揖,谢谢他提醒自己。

刘季温和一笑,一边把阿旺轻声喊来,让他把这些礼物搬走,一边拦住了车夫的肩膀,二人哥两好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