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遂走了两步,才将猛然间剧烈跳动的心安抚好,他极力的控制好情绪,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可依旧被秦玖看了出来。
微微眯眼,他嘴角微勾,目光轻扫,从邓遂到墨庭渊,继而看向了不远处的林乐佩,啧,又有好戏看了!
故意靠近邓遂,“和乐佩说什么了?我瞧见她对着你笑了!”
邓穗心中一紧,干巴巴的道:“没说什么!”
相比于邓遂和墨庭渊,四人队伍中,他更像是良善羞涩的男孩儿,虽然本来他年岁也不大。
邓遂的尴尬墨庭渊都看在眼里,他那双薄唇抿的更紧了,谁也不是谁的附庸,既然已经做了,他绝不会后悔!
林乐佩这边儿刚刚送走邓遂,电话就响了,她一下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完了,忘记接柳女士的电话了:
“妈妈,我,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今天要和同学聚会的!”
心放下来点儿了,林母轻声嘱咐,“不要回来的太晚,你明天还有课呢!”
“我,我差不多快结束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挂掉电话,林乐佩起身,落落大方的道:“你们先玩,我要回家了!”
刚刚还和墨庭渊带来的人交际的刘恭一听这话,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应声道:
“林姐,这里应该打不到车,我送你吧!”
林乐佩等不及答应,一道曾经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
“正好公司有事儿,我捎带送你,走吧!”
瞬间,包厢中所有人的眼神就集中在了林乐佩身上,林乐佩笑容不变,却直言拒绝了:
“有特意送我的就不劳烦墨总捎带我了!”
说着,她看向一旁愣在原地的刘恭,“怎么,又不想送我了?”
刘恭眨了眨眼,应了一声,那姿态就好像林乐佩依旧是林氏的大小姐。
等到坐到车上,都开出一半的路了,林乐佩好整以暇的问正在开车的刘恭:
“怎么,改主意了?”
刘恭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幸好这里还算偏僻,倒是不用担心堵塞交通。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乐佩靠近了刘恭一点,胳膊倚在刘恭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男人脸上的发丝。
似是暧昧,可刘恭只感觉被某种恐怖盯上了,他脸都白了,却像是定在了原地,丝毫都不敢动,只是呐呐的问:
“你,你想干什么什么?”
林乐佩脸上笑意不减,“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还能反问我呢?嗯?”
刘恭脸上冷汗都出来了,要说他之前确实想要,要了眼前这个人,可看了墨总那些人的态度后,他就不敢了,再说这位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勉强赔笑,“林姐,我错了,我不该对您起心思的,我知道我配不上您!”
林乐佩拉开了和刘恭的距离,态度依旧和善,说出的话却很刺耳:
“没有什么配不上配得上,只是,你居心不良后,身上都透着那股冰冷腥臭,腐败意淫,配上你的普信和洋洋得意,着实让人感到荒谬。
封建王朝早已经被推翻了,你怎么还是上个世纪男人的作风呢?
当真以为凭着你胯下 这玩意儿,就能叫你觉得,能将自认为往日高不可攀的人拉下来?”
刘恭有些恼了,“你,你……”
刚刚说到这里,车窗门就被敲响了,刘恭侧身一看是墨庭渊,吓的差点失禁:
“我,我没有!”
……
林乐佩打开了车,从副座上下来,看向墨庭渊,似笑非笑的开口:
“怎么,墨总找我有事儿?”
墨庭渊指了指路边,林乐佩也就随着墨庭渊走到了路旁,刘恭既不敢开车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两人,只好偷偷的看。
“你虽然离开了我,可也不要糟蹋自己!刘家那个玩儿的很花,你不要因为赌气……”
林乐佩脸上多了嘲讽的意味:“墨总,若是没有什么别的要说,我就离开了。”还真拿自己当世界中心呢!
墨庭渊微微皱眉,“乐佩,我们虽然已经不是夫妻了,可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你,你别因为对我的偏见让自己受到伤害!”
林乐佩莞尔一笑,“当真是有情有义呢,墨总!”
墨庭渊自然知晓这是说他才是那个最伤害她的人,他沉默了片刻:
“今天是我多事儿了,以后不会了!”
“希望如此!”林乐佩扯起唇角,眼中的情绪很是平静,和离婚之前的无力癫狂没有一点相像。
说完后,她就转身上了刘恭的车,径直吩咐道:
“走吧!”
刘恭对着墨庭渊连连点头后,在墨庭渊冰冷的视线中,驾驶着车逃离了此地。
出去了好久,墨庭渊还站在原地,他其实对于林乐佩的感情很复杂,他极其讨厌他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决定,可摸着良心说,对于林乐佩本身,不是特别讨厌。
他讨厌的是作为墨太太的林乐佩,而不是本身的林乐佩,所以才会想要告诫她,不过眼下看来,他这是多此一言了。
夜晚,从刘恭处得到消息的苏软软心底的不安渐渐升腾,自从离婚后,庭渊他渐渐的就不讨厌林乐佩了,反而和她似有若无的生疏了,他这是后悔了吧?
白着脸,苏软软抓紧了心口处,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不永远消失呢?
她欠了她的,凭什么活得这样好,而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庭渊,为什么也在渐渐的远离她呢?
明明那个贱人还是墨太太的时候,她和庭渊之间的距离就隔着她一个,可为什么她不是墨太太后,她和他之间的问题反而多了呢?
想到墨母的嫌弃,想到自己母亲一直索要财物还不让她报仇,不让她揭开林乐佩不是林家血脉的事实,苏软软更觉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好像都在和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