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残了!
若不是被方卿切实地坑了一把,沈奉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出现过,而是死在了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刻。
任务名称叫做巡街,也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就是这一支队伍。
可是这也太抽象了吧,连具体的任务要求都没,而且只要被发现就是一个死字。
到底要让他们怎么做?
是跟着这支队伍巡视整条街呢?还是如同鬼屋一样,直接把任务目标给拆了?
震天的锣鼓声逐渐减小,似乎是队伍已经走远了。
但是骆承依旧躲藏起来没有动静,其他几人也跟着不动。
锣鼓声彻底的消失了,在沈奉的周围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骆承依旧没有动作。
沈奉不知道骆承到底发现了什么,浑身肌肉紧绷着,宛如一只猎豹随时准备出击。
“嘿嘿,你们果然在这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几人上空响起,沈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骆承便迅速闪开。
原地落下一抹熟悉的鬼影。
无数纸钱从空中飘落,伴随着嘻嘻的笑声。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料事如神。”
“他们逃不出大人的手掌心。”
“逃不出。”
飘忽的声音带着不断的应和声随着纸钱的下降传入沈奉耳朵。
一顶巨大的轿子从天而降,远比之前几人远远地看过去更令人震撼。
里面浓稠的暗色如同墨水一般,不断翻涌着,和门票上的字体一样,偶尔出现狞笑着的人头。
骆承几人迅速闪开,警惕地看着它们。
这支队伍居然懂得声东击西,明面上放弃走了,但是实际上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直接出现在他们的上空。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他们发出攻击。
骆承想来早就有了预感,才会在之前一动不动,企图逃过一劫。
可是却不知哪里露出了马脚,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这些鬼的实力都非常强大,不过,大多数鬼都有他们自己的职责,似乎不能随意脱离队伍过来攻击他们。
只有那个一开头就攻击他们的鬼不断袭来。
而其他鬼偶尔会突然出手抽个闷棍,令人防不胜防。
既然已经被这些鬼发现了,那就只能想办法逃脱,或者直接灭了这些鬼。
但是这何其困难。
沈奉对付这些鬼东西,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付,只能寻求外力。
而整个区域的玩家就没剩几个了,更别提其中有比他们实力更加强大的玩家了,并且还得愿意帮助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啪、啪……”
远处的异动顿时吸引了沈奉的注意。
是鬼屋区域。
之前他们同样遇到实力强大的大树,利用蚂蚱争取了离开的时机。
那么,能不能再次复刻一下之前的操作?
不对,沈奉突然反应过来,别说现在骆承根本无法分心去制作蚂蚱,就是那蚂蚱也是吸收了无数鬼魂的力量才能与大树一战。
又怎么能祈求新制作出来的蚂蚱顺利帮助他们拦截这群鬼呢?
沈奉手指紧紧抓着骆承的衣服,手指用力的泛起白色,几乎要使得手抽筋的地步,才避免自己被甩出去。
再又一次身形不稳,被抛到半空,又抓着衣襟甩回来,沈奉视线在街道上快速扫过。
蓦地,他的眼睛一亮。
他们刚刚走出鬼屋区域还没多远,便直接对上了这支巡街的队伍。
那么,蚂蚱是不可能出现帮他们抵御敌人了,但是大树呢?
要知道他们一进去可是就直接遭受了大树的袭击,虽然不确定大树会不会一视同仁攻击这群鬼,但是眼下这种场景确是可以尝试一番,祸水东引,让它们狗咬狗。
这次的情形比之前艰难了许多,沈奉甚至都没办法凑到骆承耳边,向他传达这个主意。
沈奉尝试了许多次,根本没法移动自己的身躯,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躲避这种大幅度动作中,跟个秋千一样在空中摇荡。
沈奉咬牙,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连引这群鬼进入鬼屋区域的精力都没有,必须尽快告诉其他人他的办法。
既然无法凑到骆承的耳边,用声音告知骆承自己的想法,那就只能尝试用其他肢体语言了。
沈奉抓着骆承的衣服,仔细观察骆承的动作,趁着自己身体再一次抛向空中又重新落入骆承怀里的关头,毅然决然地松开一只手,飞速指向鬼屋区域。
骆承与他早有默契,虽然只是那么一指,骆承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然而,沈奉过于高估了他自己的身手和力量。
一只手根本就抓不住,根本没法像之前一样挂在骆承身上。
只是一瞬间,沈奉便依着惯性高高飞起,随后摔在地上。
一只鬼手蓦地伸过来,一把抓住沈奉的脖子。
“啧,这可没几两肉。”浑浊贪婪的眼睛凑到他面前,略带不满地用手指划过他的脸。
这边说着没个几两肉,这边又舍不得放手,嫌弃就把他给放了呀。
脸颊上被鬼手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脖子被掐的简直不能呼吸,沈奉下意识去掰扯它的手,却无能无力。
鬼魂突然一个跳跃,闪至另一边,躲过突然攻击过来的骆承。
却没想到,另一边封谊正在那儿等着,一脚踹上了它的手臂。
鬼魂手臂吃疼,下意识一松,沈奉便掉了下去,直接落到迅速以一个脚铲地滑过来的危乐手里。
危乐接住他丝毫不敢停留,头也不回地往鬼屋方向跑。
危乐气喘吁吁地跑着,还不忘吐槽,“你知道吗?刚刚你就像母鸡下的蛋。我生怕晚一秒,便被察觉偷蛋蛋母鸡叨一口。”
沈奉无言地看着危乐,良久才开口:“你的作文应该不错吧。”
危乐抽出一只手羞赧地挠挠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的。”
“毕竟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沈奉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完。
饶菀在几人前面,早就跑到了鬼屋区域的边缘,正站在外围徘徊,见识了大树的威力,要进去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